他来的时候瞒着姜咻和保姆取得了联系,之后她要去哪,傅沉寒就跟随。
吹她吹过的风,吃她吃过的佳肴,看她看过的湖,还有看那同一天空的晚霞。
这样的时光很静谧,那是他一个人的岁月静好。
他也会贪图的,在每天晚上姜咻熟睡的时候慢慢的溜进病房,哪怕只有轻轻浅浅的呼吸,这样的靠近都让他求之不得。
“小咻。”他叫的很轻,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温热的吻就落在额头,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隐忍而克制。
最终化成了一声低低的叹息,满腔的柔情和思念,全都混杂在这一个吻里。
“我走了,下次见。”
病房里再次归于平静,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一样。
过了良久,病床上的人才翻了个身,也不知刚才是醒了没有。
......
傅沉寒过上了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发呆。
唯一的情绪波动就是从美国那边来的电话,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那表情从来都是柔和的。
梁晨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样,自从姜咻离开后,他对人越来越冷淡了。
无奈的摇头,梁晨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
等电话挂断之后,梁晨才开口问:“既然这么不放心,为什么当时要放她走?”
傅沉寒神情微敛,淡淡道:“我只是想让她好而已。”
梁晨无奈的摇摇头,感情这种事,向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说不得什么。
“虽然你刚刚从美国回来,但是想必你还是愿意再去一趟的,那边我谈下一桩生意,需要你亲自过去。”
傅沉寒盯着手里的文件,随后苦笑:“梁晨,我上次去美国,没让她看见我。”
梁晨惊了惊:“那你去干嘛了?”
“我不知道她想不想见我,所以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医院就那么大,她一转头就能看到我,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梁晨,她从来都是不会回头的人。”
梁晨沉默,然后一笑:“你怕什么,就当是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傅沉寒愣了愣,附和着,也像给自己一个理由,道:“对啊,就当是叙叙旧。”
当傅沉寒给姜咻打电话的时候,情绪是忐忑的,直到那边声音轻柔的响起。
傅沉寒手里的咖啡险些洒了,竟然是难掩的激动。
“请问是谁?”
是英语,傅沉寒笑了笑:“小咻,是我。”
那边似乎愣了愣,沉默了三秒,然后笑道:“傅沉寒。”
这个名字一开口,让傅沉寒心里荒瘠的沙漠注入了丝丝水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见到她,想抱她,想亲她。
原来隐忍从来都只是为了这一刻情绪的爆发做积淀。
傅沉寒稳了稳心神:“我想去看看你。”
姜咻道:“好。”
他们就约在离医院很近的中餐厅,她看起来起色好多了,脸上都是红润的。
“你这次来是?”
“刚好在这边有个项目,所以就过来了。”
姜咻脸上带着笑,柔柔的,浅浅的,听到这话垂下眼帘:“原来是这样。”
傅沉寒张张嘴,想说的话出口的时候却是换了个话题,他想,还是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就这样随意聊聊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