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情怎么这么眼熟,不正是睡觉前看的《庶女毒凰》的配角么!
而她穿成了同名的原身,现在的剧情正是她被未来的反派卖掉的情节!
难怪刚才一股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愤怒怨毒的情绪瞬间抽离。
原身在这段剧情里被人伢子欺负,然后转卖入低等窑子,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下场也无人知晓。
越想越觉得窝囊,她一个特工组成员,本来正在家里度过难得的假期,看了一本而已,就到了这该死的世界。
动手杀了这两个人渣,季槿欢并没有后悔。
只是刚才用力过猛,缓了口气后,才她踉跄着起身,将撕破的衣服随便收拢了一下。
望着外面的雨幕和陌生的乡野,季槿欢眯了眯眼,原主是在家门口死的,她得回去,也许还能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
按照原本的记忆找到了原主的家,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烂泥地里。
破草房内
阿清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阿姐,你来来回回数好几遍了,是三十文没错吧。
阿音点点头,没错,这钱咱们存着,她之前把咱们辛辛苦苦攒的钱都拿去给了其他男人,回头把那女人的嫁妆给找出来卖了,就能给爹爹看病了。
阿清郑重点点头,那后娘会被卖去哪里。
阿音翻了个白眼,那恶毒的女人爱去哪就去哪,还长得那么丑,怎么配得上我们爹爹,你该不会在担心她吧。想想看今天她要没摔倒,被卖的就是咱们。
当然不会啦,我是怕卖的不够远,她跑回来怎么办。
吱呀
陈旧破败的木门被风吹开,阿清抬眼朝着门口看去,吓得一把抓住了旁边的姐姐。
阿音也直接给吓傻了,本该被卖掉的后娘,怎么又回来了!
只见季槿欢浑身湿漉漉的不说,额头上还有血往下流,一双眼睛充满血丝,脸色惨白如鬼,却偏偏看着他们两个在笑。
季槿欢刚到家门口,听到这番话,直接给气笑了。
她怎么忘了,这两个可是书里后期的大反派呢,一个大力金刚女战神,一个百毒不侵可御蛊毒的毒王。
连说的话都透着股邪气,要不是季槿欢是当事人,她必须跳出来给他们打个CALL。
鬼,阿姐,是她变成鬼了!
啧,就算是反派,那还没修炼成精呢,老娘还对付不了你们了?
季槿欢跨步入内,伸出了手道:把我的卖身钱还我。
阿音迅速镇定了下来,看了眼地上的影子,你没死,那你还会来吓我们。
季槿欢手掌勾了勾,没耐心道:把钱拿来。
阿音立刻把钱藏在身后,才不给呢,你个坏女人,拿了钱又想自己偷偷买吃的,然后给男人对不对!
不给她还没办法了?
季槿欢过去一把揪住小丫头,趁着两个孩子扑腾着要咬她,直接把那三十文钱拿了回来。
我的卖身钱,凭什么给你。
阿音气得眼眶泛红,那是给阿爹治病的,你个坏女人,怎么不死外头!
季槿欢这才抬眼看着破布遮挡着的床,那都不能称作是床,应该就是门板加被褥下面垫了俩长凳。
上面正躺着一个人,季槿欢朝那地方走了两步,准备掀开看看原主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不准再靠近阿爹!阿音从一旁蹿了出来,张开小手阻拦季槿欢。
如果季槿欢没记错的话,根据原剧情,原身的丈夫裴默骞,曾经的大晋战神勇冠侯已经中毒许久,手脚俱废,三个月后便是死期。
不想你爹死的话就闪开,没工夫跟你们瞎BB。季槿欢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提到了一边,直接掀开了那破败不堪的床帘。
刚才她一进来就闻到这屋子里一股怪味,直接能把人给熏到质壁分离的境界。
油腻而斑驳的墙面,结了蜘蛛网的窗框下,有微光透过,床板上躺着的男人就算闭着眼睛,也无碍他俊美的面容,只是面色惨白似鬼,连眼皮上的细小青筋都能看的分明。
不难想象,如果他没中毒的时候,十七岁靠军功封侯,是怎样的鲜衣怒马。
季槿欢掀开了盖在他身上那层发臭发黑的被褥,才看到了他身上狼藉一片的伤口和腐肉。
这情况简直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
季槿欢皱眉,要是有碘酒酒精纱布这些就好了,好歹能给他清理一下伤口。
刚想完,季槿欢手里一沉,突然一个药箱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上。
???
什么鬼!
想什么来什么么!
季槿欢下意识去看那两个小鬼,发现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便立刻打开了药箱去检查里面的东西。
正好就有她想要的那几样东西,季槿欢直接道:我要给你们爹包扎伤口,去烧盆水来,我给他擦擦身体,都发臭了。
俩孩子对视一眼,你搞什么鬼!
季槿欢没空跟他们解释那么多,皱眉道:多耽误一会,你们爹的危险就多一分。
季槿欢扒下了裴默骞的衣服,还不快去!
阿清怔怔往外走,看着同样表情凝重的阿姐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后娘怪怪的,她嫁进来之后什么时候管过爹啊。
阿音抿唇,就看她耍什么花样,我能卖她一次,就能卖她第二次!
季槿欢费力得把被褥整个掀开,这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洗的缘故,沉得不得了,又厚得像块铁一样磁实。
裴默骞昏迷不醒,是指望不上他能帮把手自己翻个身了,季槿欢抱着他两只伤痕累累的胳膊让他坐起来,发现他后背的情况比前面还严重。
这张床垫上全是已经发黑的血迹,后背的伤口撕裂,有一小部分还粘着衣服的碎片,定然是刚才自己力气太大给扯下来的。
她想起了原主还藏了自己的嫁妆,那原本是季国公府带出来的,原主怕那三个孩子拿来给裴默骞,自己都舍不得盖。
季槿欢把裴默骞的身体小心靠在墙上,从主屋出来。
阿音正在厨房添柴烧水,余光看到她出来,吼了一句,你干嘛去!
这女人拿了三十文钱,支开他们,果然是想拿钱跑路吧!被她给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