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说女子应如鸟儿,待在王府她会不自由。
她软了嗓音。“窈窈,帮帮阿姊。”
我心一软,让她顺走了我的嫁妆,钻了我平日出府的狗洞。
于是整个丞相府都知道了,是我放走了阿姊。
陛下圣旨替永安王府求陆家女,却未说是陆家长女,还是幺女,外人只知长女,不知幺女,到底是钻了空子的人理亏,丞相府又将嫁妆又往上加一份,几乎倾尽丞相府所有银子。
丞相看着我,只叹了一口气。
而至始至终,我的命运都是由他们支配。
秀春姑姑哭的眼睛都肿了。
我朝她笑,安抚道:“我这样的人嫁入王府,是寻常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姑姑莫要伤心了。”
“都说嫁富贵人家好,可哪里能真的好,我只希望你安安稳稳找个寻常人家过一生便好。”
然后秀春姑姑抹着脸上的泪,安慰自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今天窈窈出嫁,是喜事。窈窈这般招人喜欢,定能讨得未来夫君欢喜。”
姑姑总说我容易知足,不会耍手段像旁人一样讨要东西。
人各有命,不是会哭的孩子便有糖吃,而是那糖,原本就是给他的。
我说我后来的日子我便去了王府酒庄,有时很忙,我便直接在酒庄睡下了。
只偶尔回府,才能和他碰上。
天底下见面不超过十个数的夫妻,约摸也只有我和他了。
教书先生是个年轻俊秀的人,同我年纪一般大,叫薛誉,不太爱说话,低着头同女孩子说话时脸红一大片。
平时在酒庄只默不作声的跟在我后面,将我做错的地方小声告诉我。
我瞧着好笑,于是就真的笑出声来了。
后来的日子我便去了王府酒庄,有时很忙,我便直接在酒庄睡下了。
只偶尔回府,才能和他碰上。
天底下见面不超过十个数的夫妻,约摸也只有我和他了。
教书先生是个年轻俊秀的人,同我年纪一般大,叫薛誉,不太爱说话,低着头同女孩子说话时脸红一大片。
平时在酒庄只默不作声的跟在我后面,将我做错的地方小声告诉我。
我瞧着好笑,于是就真的笑出声来了。
我正色起来,偷偷喝了口刚酿的酒,眼角眉梢都泛着喜意。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日子开始有了盼头。
那日回来已是夜里,大雨瓢泼,酒庄的人已然回去,等忙完时,我起身才发现酒窖里只剩下我同薛誉。
在我准备就在酒庄睡时,薛誉蓦的道:“今日是王爷生辰。”
我愣了愣,薛誉低下头,小声道:“小夫人要回去看看嘛?”
“生辰快乐。”我朝他道。
他愣了愣,看我看了好一会,然后老老实实吃完面,最后才道:“我不过生辰。”
赫连决没继续说下去了,忽然指着没下完的棋问我。
“你会下棋嘛?陪我下盘棋吧。”
我摇摇头,他忽然笑起来,眼里笑意不止。
“那我教你。”
许是没有天赋,他教了许久,
我也没能学会,他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