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病危,现在连他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让他绝望。
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宋缺的办公室。
来到母亲病房。
张淑珍全身浮肿,皮肤发黑,唯独面色赤红异常。
见儿子脸色惨白地走进病房,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远,远儿,妈没事!”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给您治好!”
握着母亲的手,秦远强忍心痛,挤出一丝笑容。
就在这时,几个保安走进病房,来到秦远跟前,冷漠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吧,麻烦你现在就去续费,不然就请你们办理出院。”
说着保安直接拿走了所有设备,包括呼吸机。
“你们不能这样,我母亲会死的,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凑够钱!”
秦远目眦欲裂,不停地乞求。
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保安甚至连病床上的被褥都拿走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张淑珍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远,远儿……”
听见张淑珍喊自己,秦远急忙来到母亲跟前。
“妈妈没事!”张淑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断断续续说道:
“现在你长大了,妈妈是时候去找你爸了,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话,张淑珍努力伸手,想摸摸秦远的脸颊,可手伸了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妈!”
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秦远双眼赤红如魔。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秦远手上的一枚样式古怪的戒指,有红光闪烁了一下。
秦远脑海之中,一个洪钟大吕的声音,似经历了悠悠万古岁月,缓缓响起。
“吾乃医圣帝君赤阳子,为造化万亿生灵,特留下这枚传承圣戒,你能开启此戒,定是至孝纯良之辈,吾将赐你传承与圣戒使用之法,望你悬壶济世,泽被苍生。”
接着,一股磅礴的信息,直接涌进了秦远的脑海,他感觉脑子就要被撑爆了。
很快,一切就恢复正常。
虽然只是极短时间,但秦远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数百万年,对医道领悟似乎到了极致的境界。
睁开眼睛,他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至于哪里变了,他搞不清楚。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是父亲在十四岁时,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神秘的传承圣戒。
不过此时,容不得他多想。
他急忙低头看向母亲,本是绝望的他,竟发现母亲还有一口气在,生机并未完全断绝。
同时母亲的一切病症与治疗方法,刹那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不敢耽搁,他手一翻,一包银针出现在手中。
由于病房里的动静闹得很大,此时已有很多人围观。
他们一个个神色诧异地看着秦远,没有人知道,秦远是从哪里拿出银针的。
“小伙子,人已经去了,就不要再折腾了!”
“是啊,死者为大,给她一点尊重吧!”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
他们见秦远拿银针,准备刺母亲的尸体,一个个惊诧之余,纷纷出言劝阻。
“不,我妈还没死,我能救她!”
秦远疯了一般,红着眼睛一针刺了下去。
“哎,这孩子受刺激太深,已经失去了理智!”
有人叹息。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进病房。
他是这家医院的中医科主任冯德文,也是云城中医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刚才路过,看到这里围满了人,他便皱眉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秦远施针时,整个人怔住了。
那娴熟的动作与恰到好处的指力,比他这个浸淫针灸几十年的专家拿捏得还要精准。
虽然他不觉得秦远能将死人救活,但是他想看看这个青年,还有什么施针手段,所以就没有阻止,任由秦远施针。
可他越看越是心惊,从未见过的奇特针法,被眼前青年施展得妙不可言。
约莫盏茶工夫,秦远施针完毕。
总共三十六针。
有人直接转身不忍再看,也有人对着秦远露出愤怒表情,他们觉得秦远在胡闹。
可就在这时,原本没了气息的张淑珍,竟然哇地一声,张嘴本能地吐出一口黑色瘀血。
张淑珍虽然依旧昏迷,但是渐渐有了呼吸。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
“她……她没死!”
“不,不对,是那青年,将死人给救活了!”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神迹啊!”
冯德文也是激动不已,他行医几十年,今天算是真正地开了眼界。
见母亲有了呼吸,秦远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抱起母亲准备离开。
“小伙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将你母亲放下,她现在还需进一步治疗!”
冯德文急忙阻止。
秦远一怔,抬头看了一眼冯德文,这老头说得没错,母亲的命是保住了,但仍需要进一步治疗。
住院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没钱,宋缺要赶走自己,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了小伙子,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冯德文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皱眉问道。
不等秦远开口。
就有热心群众将保安赶人的事,快速讲了一遍。
冯德文越听越是愤怒,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简直胡闹,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场所,怎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小伙子,将你母亲抱到我办公室去,我看今天谁敢赶你走!”
冯德文的话,让秦远感激不尽,他不矫情,当即点头,抱着母亲跟随冯德文离开了病房。
冯德文可比宋缺有分量,他发话了,那些保安,只是远远看着,没有一人敢上前。
刚将母亲安顿到冯德文办公室的小床上。
宋缺就带着保安找上门来。
“秦远,麻烦你将住院费与治疗费缴一下!”
宋缺走进冯德文办公室,一手拿着一叠单据,一手插进口袋,打着官腔说道,看着秦远的眼神依旧带着一丝戏谑。
“你别欺人太甚!”秦远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我只是按照医院的规矩办事,可没欺负你!”
宋缺继续打着官腔,他就是要欺负秦远,就是要告诉他,在医院里谁说了算。
在他想来,冯德文不可能为了一个病人,与他翻脸。
可不料,冯德文眉头一拧,抬手指着宋缺鼻子怒道:
“医者父母心,你竟要将病患赶出医院,你到底有没有医德……”
宋缺怔住了,他没想到,冯德文竟然会与他翻脸。
既然对方都撕破脸皮了,他也不能怂,毕竟他老子可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冯主任,对方可是我的病人,我想怎样,不用你操心,如果你真想管这事,那就把他们的治疗费都交了吧,我也好安排手术。”
宋缺冷声道,他料想冯德文不可能做冤大头,那可是十万,没有人愿意白白打水漂。
不料,冯德文想都不想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有三十万,足够缴费了,赶快安排手术!”
“你……真要与我撕破脸皮?”宋缺被接连打脸,都快气炸了。
“怎么,你还想拿你爹来压我,我告诉你,你爹上面还有刘院长呢,别太过分!”
“好,姓冯的,咱们走着瞧!”
宋缺涨红着脸,牙根咬得咯咯响。
就在宋缺拿着银行卡准备离开时,秦远一把将卡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我母亲的病就不劳烦你了!”
将卡递还给冯德文,秦远感激道:“谢谢冯老,我母亲的病我自己就能治,不用做手术!”
“你自己治?”
宋缺与冯德文同时怔住了,治疗尿毒症最好的方法就是手术换肾。
不做手术,你怎么治?
“小伙子,虽然你能让你母亲保命一时,但是想彻底治好尿毒症还得做换肾手术啊!”
秦远摇了摇头:“不用换肾,我也能将我妈治好!”
“我没听错吧,不换肾治疗尿毒症?”
宋缺直接笑喷,“秦远,软饭是不是把你吃傻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换肾,治好尿毒症的。”
冯德文神色也不好看起来,但还是耐心劝道:
“小伙子,我知道你在针灸方面有些本事,但是你母亲已是尿毒症晚期,除了换肾,别无二法!”
秦远知道冯德文是好心,但他继承了医圣帝君的传承,别说尿毒症,就是世界上最难治的疑难杂症,他也能手到病除。
“我真能将我母亲救过来,只是冯老,您能不能帮我抓点草药?”
秦远有些尴尬,他连抓药的钱都没有。
“你是准备用中医治疗你母亲的尿毒症吗?”冯德文再次皱眉。
“嗯,我有一个治疗尿毒症的药方,我想试试!”
“有这样的方子?”
冯德文皱眉思索,他见过无数药方,可从没见过治疗尿毒症的奇方。
出于好奇,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方。
秦远也不啰嗦,直接将药方写了出来。
“竟然是丹药?”
冯德文看完药方,大为惊讶。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丝期待,他觉得这青年很有可能,会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