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抖得更厉害,四处张望,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古墓很大,却没有一个供我躲藏的地方。
俊逸古装男子从棺材里站起,他踏出棺材,刀削般的脸没有血色,薄唇如血般妖异,穿着黑色浮云龙袍,袖口、腰间、领子都绣着五彩流云。
他踏着龙靴一步步朝我走来,他每走一步,我往后退一步。
我牙齿打颤,声音颤抖的很厉害:“别……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他像是听不见,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犹如睥睨天下的君主。
那双眼睛,漆黑如墨,透着探究和幽怨,阴阴恻恻的窥视我。
半响后,他伸出白皙冰冷的手,递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他,第一直觉他想掐我脖子弄死我,或者吸干我的精气。
我紧张的倒退了几步。
岂料,他冰冷的手触碰到我头顶的伤口,一道灵光落下,我头上受伤的地方,伤痕奇迹般的好了。
他声音凄冷动听,冷冷的蛊惑我的心绪。似由心而发:“阿幽?”
霎间,我抬头睁大眼睛看他。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内心惊涛骇浪,不停翻滚。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到我的回答,他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很美,美就像曼陀罗花,透着糜烂和死亡,明知道有毒,却又让人忍不住的靠近。
许久过后,他说:“阿幽,我终于等到你了。”缥缈的声音,就像他等待了千年之久。
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衣袖一挥,古墓立即变成一个古时的新房。
红烛,雕花隔窗,雕花飞粱,红色床幔……
见他没对我怎么样,胆子壮了些问他:“你能不能把我送出去,我不能在山洞里住啊。”
他幻化出的很美,可我真的想回去,明天还有课啊。
他薄唇邪魅的笑了,他冰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送你出去,你要如何回报我?”
他的手很冷,我扭动着脖子,尝试摆脱他的手:“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说!”
他笑意更深了,手覆盖上我的细腰,把我往他身前一搂,我触碰到他的身体,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我努力挣扎,想推开他。“放开我,你放开我!”
“想出去?”
“嗯。”
“成为我的娘子,我就送你出去。”
“不……”
我还来不及喊拒绝,双唇被他堵上,他俯身堵住我的唇,冰冷软糯塞进我的口中,肆意掠夺。
我推开他,反抗他。
毫无温度的手透过破败的睡裙……
眼角溢出了泪,我压抑着,忍受着,身子轻颠:“唔……不!”
他像冰雕一样重重压下来,疼的我大叫。
我细汗淋漓,漫步云端或坠入谷底,上天入地,反反复复的沉沦,最后,我昏睡了过去。
早上,有人发现在昏倒在山洞口的我,凤子煜黑着脸,在晨练同学悠扬口哨声中,抱着我去学校医务室。
从医务室回来,凤子煜叫我回家住,我坚持转宿舍。
最后他妥协,帮我办好手续。
宿舍里,我遇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我初中学霸陈雯雯,还有个是高一同桌的青兰。
宿舍里住了四个人,另两个看着挺和气。住进这个宿舍,我终于安心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青兰睡在我铺位对面,离我最近。我轻喊:“青兰,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天呗。”
青兰扯了扯薄被,翻了个身子,用背对着我。
雯雯睡的极深,我还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滴水的声音,半夜十二点格外清晰。
滴,滴,滴……
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滴水声开始很小很清晰,而后声音渐大……
滴水声吵的我睡不着,听方向是走廊尽头的厕所,不知谁洗手没有关水龙头。
按道理说,女厕所的水龙头没有关,我们宿舍离的比较远应该听不到。
声音却搅得我不得安宁。
我朝雯雯喊:“雯雯,你听到外面厕所里水龙头的声音吗?陪我去关一下。”
回我的是雯雯做梦的呓语。
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同学睡的比她们还沉,我不指望她们。
掀开被子,披上一件长袖外套,穿上人字拖,怕把她们吵醒,我没把灯打开。
长长的宿舍走廊,挂着一盏老旧发黄的白炽灯,冷风吹过,左摇右晃咯吱咯吱的响。
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九月天气,我却感觉外面冷的发凉。
距离女厕所愈近,滴水声愈加清晰,我刚走到水龙头旁。
“小幽……”
声后传来冷清的声音,声线幽幽细细的拉长,我差点心脏吓出来。
我杵着不敢动,片刻,又听见后面喊:“小幽,你干嘛呢?”
猛地回头,看见是雯雯。
我松了一口气,骂道:“雯雯,半夜三更的,你想吓死我啊!”
雯雯打着哈欠,眼睛半眯,从宿舍门口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边走边说:“你干嘛呢,我睡的浅,还以为你梦游。”
我没好气道:“怀疑我梦游,你还喊我,不怕我失魂被吓死?”
雯雯一脸孤疑的问:“看你披外衣就知道你不是梦游,对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这里上厕所?宿舍里不是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