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乾山何等精明,他暗恨道:这怕是他故意透*来的。这个消息一旦被我们察觉,那我们后期动作势必不会展开,这样一来,无论项目的决策权在谁手里于星耀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
秦松一点既透,不得不说,谢星阑这个人行为处事还真的是厉害,看似给了乾盛一个天大的人情,私下的动作又那么雷厉风行让人抓不住把柄。随总,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应对?
随乾山沉默了片刻,就在沈甯提着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时候,她听见随乾山镇定又阴沉的声音缓缓道,之前我便说过,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便做些手段星耀只有一个谢星阑,一旦他出事,那么光是星耀内部的事情就足够许易头疼,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其他时间来管这些下面的盘根错节。
需要做到何种程度?毕竟是谢星阑,怕是不好动作。
嗯,你先
沈甯是带着满身冷汗回到房间的。她愣愣的坐在床沿,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她也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番对话太过清晰,清晰到她十分清楚的知道了随乾山要对谢星阑动手,就像他当年对他父母做的那样
他要怎么动手,什么时候动手,沈甯抖着手去抚自己的额头,她很慌,整个人是被吓混沌的,心底却又偏偏十分清楚的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而且从她母亲去世后,她一直藏在心底的担忧,好似一点一点开始逐步蔓延开来了。
隔天,沈甯坐在餐桌前等随乾山下来。赵矜欢在一旁说了些什么,她毫无反应。
她的异常就连赵矜欢都看出来了,等到随乾山下来后坐定,赵矜欢刻意道:甯甯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很久魂不守舍的,昨晚没睡好?
沈甯抬头看了眼她,没有理会。
倒是随乾山多看了她两眼,询问道:最近怎么总是休息不好?是不习惯家里?
沈甯看向他,男人面色威严,眼神看向她时甚至还带着所谓的慈爱。这样的人,是她的父亲啊。
没有,可能是压力比较大,最近不是要跟星耀那边对接吗,有些烦躁。
随乾山只以为她是因为与谢星阑之间的复杂关系,听她这么说像是顺势般,提了句道:今天你秦叔跟我有事要办,你是不是还要去开会,正好我这边有两个人比较熟悉,你今天就先带他们去吧。
沈甯拿筷子的手一抖,努力镇定道:秦叔忙的话让他去忙好了,我最近也熟悉了,自己一个人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