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使劲的抓着蕾丽儿头发,两只大手在纠结的头发中试着抓出那只虫,这女人头发全是打着卷的!连他手指一起缠了进去。难道她从来也不梳头吗?简直匪夷所思!
他说了好几次蕾丽儿熟悉的‘他妈的’,然后蕾丽儿感觉他抓住了那只虫,一使劲,连同一些头发一起扯出来。
啊!蕾丽儿捂着脑袋,眼泪也快出来了。
你要不乱动,早就抓出来了。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顺手把缠在头发里蠕动的虫丢到屋子的另一角,然后站起来,一脚踩下去,那多脚的虫子就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蕾丽儿惊恐的看着他的举动,又恶心又害怕,身上止不住的颤抖,感觉那只虫好象还在身上爬着。
吴鉴之看着脸色一片惨白的女人,不耐烦地安慰着:怕什么,潮虫不咬人。
他没有机会认识大家闺秀,在他见过的有限的女人中,很少有人怕这些东西。
我没有怕!我只是讨厌虫子!除了蜘蛛和蟑螂,我最讨厌的就是虫子了!蕾丽儿觉得很没面子,不由为自己申辩。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虫子吗?吴鉴之嘟囔了一句,蜘蛛蟑螂潮虫在男人这里性质相同。不过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他就知道蜘蛛的虫子的区别了。
蕾丽儿紧张的盯着四周,在她努力观察下,终于发现了,这个地窖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
无数多脚的小虫子会突然冒出来,再突然消失掉,就像奇迹一样。
而油灯照不到的暗处,更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因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不时会传出来,这让她毛骨悚然,好吧,她在心里承认,实际上她就是怕虫子。
她小范围靠近吴鉴之,这样能让她心里安定一些。
这时,她发现吴鉴之在做一件奇怪的事,他正在用单刀很别扭的在自己手腕上划来划去。
吴鉴之发现了她正惊慌的看着自己,为了免得又听到一声尖叫,他立刻伸出手腕给她看:我要把这个绳结割断,勒的太紧了。
他的两只手本来应该是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的,冲出站笼的时候绳子中间已经割断了,
露出一截短短的毛茬,但是绳子围绕着两只手腕的那一圈却还在,
当初他这两只手被绑在一起的时候一定用了很大力气,因为粗糙的绳圈和绳结现在已经深深陷进他的手腕里,让他手腕那一圈四周的肌肤坟起肿胀,变成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