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司徒家算是认命了,老一辈打下的江山恐怕就断送到这一辈手上了,在他们彻底绝望的时候。
诶呦,司徒林深竟然回国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回的,也没见着身后跟着楚安歌那个妖孽。
司徒家赶紧麻利的把人又接回来供着,整日里搁在头顶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放手心里捧着。怕人家一个不乐意,又跑出去了。再消失个三五年,他们这些老家伙恐怕坟头都要长草了。
至于那个楚安歌,爱咋咋地。只要司徒林深一句话,他们把人接回来得了。
可是,人都回来一个月了,司徒林深依然没主动提过楚安歌。不过也没接手司徒家的集团公司,就在外面飘着,每日就闲着跟朋友打打球,开着跑车在赛场上秀技术,晚上在雾色酒吧泡着。
雾色酒吧实行的是会员制,徐非开这酒吧,一是为了兴趣,二是能有个自己的地儿招待朋友。徐非的家底虽然不能同司徒家比,但徐家经营的纺织贸易公司也是百年老字号,在江城也能排上号。所以,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此,徐非也是花了大价钱请著名设计师出手,装修的低调奢华,勉强能入眼。
一楼和二楼是公共区域,朋友带朋友,图一个热闹。三楼往上需要刷脸,安保措施做的十分严格。
“林深,最近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徐非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就像一只脾气不好的凶猛野兽冲进无望的森林里,谁都怕它,怕它忽然冲上去逮谁咬谁。但是它忽然收敛了脾性,似在某处饱腹了一顿,得到了安抚。
比如,刚刚他明明踩雷了。司徒林深却只是轻轻抬眼瞥了他一眼,便就此揭过。
放到他刚回国那会儿,徐非真要担心自己老爹苦苦经营的集团要面临即将倒闭的风险。
司徒林深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接过徐非递来的红酒杯,微微挑眉回道:“最近有什么不一样?”
徐非靠在沙发上先干了一杯,翘着二郎腿打趣道:“就是从你身上嗅到了女人的味道。”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司徒林深现在还没跟楚安歌复合,但人人都知道,司徒林深的心被楚安歌那个妖孽死死的攥在手心里,重新在一起那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楚安歌那人,醋起来心狠手辣的,要是知道谁敢往司徒林深跟前凑,那还不得亲自手撕了她。
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司徒林深在学校那会儿,系里有个学妹事先也不做做功课,莽撞的就在图书馆门口拦住了司徒林深,特别纯情的递上自己写的情书。
司徒林深那会儿还没追求到楚安歌,估计也是想气气她,就破天荒的收下了。
谁知后来,楚安歌就把那封情书放在了网上,还在校园内贴的到处都是,那个学妹为此得了抑郁症,直接退学回家休养了。
她对待司徒林深就是如此的霸道,霸道的,颇有点丧心病狂。而司徒林深,心甘情愿的被她虐,虐个千百遍还越来越爱了。
爱到可以从司徒家出走,这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徐非扪心自问,自己就做不到。反正,他一直都做好了准备,等玩够了,就接受家里的安排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
家族联姻,历来都是如此,双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也不知道楚安歌是不是偷偷给司徒林深下蛊了,让司徒林深完全丢掉了理智。这两人要是不结婚,以后很难收场。
所有人也都求着他们赶紧锁死了吧,不要祸害别人了。
但意外的是,司徒林深竟然勾唇笑了笑,没否认。
好诡异!
徐非有预感,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