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真的动了杀心,唯一可以保命的办法,就只有成为驸马,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在事发之前,我必须要成为大明的驸马!”李节再次道。
只是做驸马还不够,因为这只能保住李节一个人的性命,而如果他想要保住其它家人的命,就必须做得更多,对此李节倒是有一些想法,对他来说,反而是第一步,也就是做驸马最难。
“陛下有十几位公主,大部分都已经出嫁,而这些驸马中,要么是勋贵之子,要么是进士出身,你虽然勉强算是勋贵之后,但身份差太远了,所以除非你能考中进士,才有一丝的希望,不过今年刚举行过科举,你最少也得再等三年才有机会。”刘义这时也终于接受了李节的说法,开始为他分析道。
李节听后也有些无语,他哪还有三年的时间?而且他连论语都背不下来,更别说去考进士了,所以这条路根本行不通,还得从勋贵的身份上想办法。
就在李节和刘义商谈的时候,忽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侍女进来禀报道:“公子,老爷回来了,请您到前厅去,说是有客人要来!”
李节听到侍女的话也是一愣,他记得李祝今天早上就去衙门了,现在还不到中午,怎么就回来了?而且还有客人要来?
“表弟你感觉怎么样,要不你在房间里休息吧,我替你去和姑丈说一声。”刘义还是担心李节的身体,于是开口询问道。
“没事,咱们一起去前厅吧!”李节摇了摇头道,他对来的客人也很好奇,竟然能让李祝从衙门回来亲自接待,想来应该不是一般人。
李节和刘义来到前厅,只见李祝果然坐在厅中,看到他们两人也是笑道:“我刚回来就听下人说你们也回来了,刚好节儿的五叔要来,你们两个一会陪我们好好的喝上两杯!”
“五叔?就是那个娶了……不对,是尚了公主的五叔?”李节闻言也十分惊讶的问道,之前刘义给他介绍过,他这位五叔好像名叫李祺,是李善长的小儿子,李善长满门抄斩,也只有他和他的两个儿子,因为公主的关系活了下来。
“不错,我和你五叔的感情不错,今天在衙门遇到他,他说有事想和我谈,所以我们就约了中午在家里吃饭。”李祝再次笑道,他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也只有李祺这个弟弟才能让他感受一些家人的温暖。
李节两人陪着李祝在客厅等了一会,不一会就有下人报信,李祺登门来访,李祝也兴冲冲的出门迎接,李节和刘义当然也在后面跟着。
李节他们来到门前,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中年人站在门外,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出头,鼻若悬胆、目似朗星,颌下三缕长须,看起来有股说不出的俊秀儒雅之气。
“五弟,你来了还通报什么,直接进来就是了!”李祝看到门外的中年人也立刻热情的上前道,不用问,他肯定就是李节的五叔李祺了。
“礼不可废,而且三哥你亲自出门迎接,我岂不是更有面子?”李祺这时也开玩笑道,从这里也能看出,他和李祝的感情的确不错。
“拜见五叔!”李节这时也上前行礼道。
“不必多礼,听说节儿你的病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李祺这时也十分热情的扶住李节道,说到李节的病时,他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毕竟李节的病因就在他自家人身上。
这时刘义也上前行礼,李祺也和他客气了几句,随后李祝就请对方来到客厅,家中的下人也很快送上酒菜,几个人边吃边聊。
陪长辈吃饭其实是件很煎熬的事,不但插不上话,而且时不时还要应付长辈的询问,长辈的酒杯空了,你还得有眼色的主动斟酒,否则就是没礼貌。
幸好旁边还有刘义陪着,再加上李祺也只顾着和李祝聊天,所以李节他们两个除了无聊外,倒还算轻松。
不过就在酒过三巡,只见李祺忽然沉吟了片刻,最后这才开口道:“三哥,再过几天就是父亲七十五岁大寿了,去年因为二哥,大家都闹的很不愉快,父亲也很生气,不过一年过去了,父亲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不如今年你准备些礼物,我再从旁边劝一下,到时父亲一高兴,之前的事也就过去了!”
李祺的话一出口,李祝也一下子沉默了,去年寿宴时,李善长将他们父子赶出门,而且一整年都没让他们再登门,虽然没说断绝父子关系,但也差不多。
而李祝对李善长的感情也很复杂,一方面他怪李善长,把李节逼的大病一场,另一方面他又放不下父子间的感情。
旁边的李节则是暗自撇了撇嘴,他巴不得李善长直接和他们家断绝关系,甚至两家闹的越大越好,虽然以朱元璋的脾气,可能不会因为断绝父子关系就放过他们,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当然上面的这些话李节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真正做决定的还是要看李祝,一家之主这个称呼可不是说着玩的。
“好,到时就要拜托五弟你帮我说些好话了!”李祝最后终于点头答应道。
旁边的李节听到这里也是叹息一声,他就知道李祝会答应,毕竟李祝是个传统的读书人,多年的孝道教育早就已经深入骨髓,再加上自己的病也好了,所以李祝肯定会想办法与李善长修复关系。
“太好了,我就知道三哥你会答应,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李祺看到李祝答应,当即也十分高兴的举起酒杯道。
李祝也同样举起酒杯,与李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后兄弟二人也畅快的大笑起来。
这顿酒一直喝到下午才结束,李祝与李祺兄弟二人都喝的大醉,李节没有办法,先是派人送走了李祺,然后又亲自把李祝送到内宅,等到忙完这些后,天色已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