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窗帘紧闭昏暗无光的房间。
又是一次单方面的肆虐,结束后,严麒生去冲了个凉,穿好衣物,重新变回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低头看去,床上手脚锁着镣铐,瘫在一片狼藉中双眼紧闭胸口微微起伏的少女,即使在这般肮脏的处境,也依然拥有魔力般破碎的美。
严麒生站在那,神情在黑暗中看不分明,最终鄙夷开口:那种片都肯去拍,在我面前就一心求死,这时候就不顾及你父母了吗。
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被触及到心底最柔软的所在,终于不再像是具任人摆布的死尸。
睫毛一阵颤动,左恬勉力睁开眼,看向那个披着人类外皮的恶魔。
几日没说过话,干疼的嗓子里声音低哑几不可闻。
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严麒生嗤笑了声,笑她的过度猜测:是你应该想想,你能为他们做什么。
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过了片刻,这里的保姆唐妈走了进来,一边给左恬擦身,一边软硬兼施为严麒生说话。
左恬早就练成了把她说的话都当耳旁风的本领,闭上双眼自不理会。
不过这次,她死水一般的心,却久久因为严麒生的那句话而不能平静。
距离她被强行带走,已经过去了十五天。
这15天里,她什么都试过了。
大门有保镖,窗外有监控,这里是城郊新建的别墅群,整个园区只有她呆的这一栋有人,电话网络都不通,更别提,她身上的东西早都被拿走了。
逃跑被抓,呼救无门,她试着挟持保姆,却因为心不够狠,下不去手,被保镖反制,之后就被锁在了床上。
威胁和求饶的话只会被视作助兴,她只有最后一条路,绝食自尽。
左恬摸清了严麒生的喜好,这个变态喜欢施虐,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那如果她虚弱,僵硬,他总不会再有兴趣吧。
起初确实做到了,恶魔一天来一趟一趟折磨半天的频率降到了两天一次,而今天之前,他已经三天没来了。
但显然,她又一次天真了。
就算厌弃了,恶魔也不会放她走。
死亡她不怕,但妈妈和爸爸她可以一死了之,爸妈该怎么办,除了她,谁还会在乎他们。
左恬心乱如麻。
这天晚上,她没再抗拒保姆唐妈的喂饭。
隔天严麒生比惯常的时间来得更早一些,他进来的时候,左恬刚用过晚饭,正靠坐着挂葡萄糖。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没像之前一样闭着眼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她静静的看过去。
她瘦了不少,最小号的睡裙都不合身,像一个小小的人被套进了散开的花,闭上眼的时候,总让人担心会被一阵风吹跑。
但奇异得是,当她睁开眼睛,那双不复澄澈的幽深黑眸看过来时,你再不会有这种联想,你会清晰的感知到,她比花更美,但绝不像花那般娇弱,她是花瓣凋零后仍会孤傲挺立的枝。
看到左恬身上重新燃起的这股生机,严麒生心中生出一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