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意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陈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陈医生，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陈衍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徐可意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徐可意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柯，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徐可意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
徐可意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陈衍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徐可意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徐可意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最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徐可意想起刚刚在电梯里，陈衍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陈衍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徐可意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柯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徐可意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陈衍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柯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徐可意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陈衍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徐可意说：“陈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柯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姜柯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陈衍表哥。他自然不会在徐可意面前说姜柯的不好。
陈衍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徐可意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姜柯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姜柯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陈衍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陈衍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徐可意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陈衍，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陈衍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陈衍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徐可意，暗恋过陈衍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陈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陈衍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陈衍最近分手的这个。
……
只能说，网络上的东西即便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徐可意最终还是发现姜柯跟其他女人的暧昧痕迹，是一个女网红发的一组照片，床上那张，哪怕没露出姜柯的脸，她也认出了那是姜柯。
姜柯无缝衔接没事，乱来也没有事，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绿。
徐可意当天就去找了姜柯。
姜柯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对：“你怎么来了？”
徐可意往他身后的屋子里扫了眼，说：“你家里还有其他女人吧？”
姜柯道：“关你什么事？”
之前绿她不关她的事？
徐可意气得发抖，她是个好脾气，几乎不发火，所以姜柯也没有想到，她会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懵了半晌，骂道：“你有病吧？”
“谁叫你劈腿。”
姜柯道脱口而出道：“拜托，你这不给碰的性子，还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当时为了得到你花了多少代价把你爸搞破产……”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顿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