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性格包子,却有位小辣椒性子的闺蜜。
不过她说贺家继承人是贺韫深?!
杀了她的男人?!
秦谕与贺家在生意上有所往来,对这个名字颇为熟悉。
贺家是H城最豪横的商界龙头,半个华东的重要产业都在贺家的把持之下。
但是前段时间,却忽然传出那位深居简出的长房继承人贺韫深是个傻子的谣言......
能单枪匹马杀了她的人,怎么会是傻子?
看来贺家这个傻子不简单。
秦谕眼底闪着一抹冷光,任由林蔷薇带着自己走向红毯。
宾客们显然已经等了许久,可现场竟然,不见新郎?
啧,顾家果然是想钱疯了,贺家大少都成了傻子,他们也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秦谕看着那些笑意戏谑的宾客,却只是皱了皱眉,懒得搭理。
她何必跟这些人计较,既然重活了一世,最重要的是去查清真相,让贺韫深得到惩罚!
顾小姐,新郎没到,您要不再等等?
司仪走到秦谕面前,神色明显的戏谑,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秦谕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看好戏的宾客,从容不迫,没关系,婚礼只是个流程,新郎不在,我可以自己来。
她直接拎起裙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走上红毯。
司仪愣了愣,悄然看向角落里的一道身影,收到对方的眼神,才低咳一声:新郎贺韫深,您愿意娶新娘顾晚为妻吗?
秦谕只当他是走流程,并不在意。
岂料司仪又问了一遍。
台下的哄笑声越来越大:顾家可真是丢人,一个人的婚礼也愿意嫁过去,还要不要脸了?
可不是吗?顾家那种小门小户的人家,能攀上贺家的大腿,恐怕给傻子舔鞋底都是愿意的。
这些人没完了。
简直欺人太甚!
秦谕即将克制不住怒意,宾客席旁的林蔷薇更是脸色阴郁。
忽然,婚宴大厅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声音。
我愿意。
是谁?
众人怔愣的转过视线,便看见穿着白色礼服的俊美男子大踏步走进来,身上逼仄的压迫力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
难道这是贺韫深?!
婚礼继续,将刚刚议论我夫人的人全部扔出去。
男人面容是病态的白,五官矜贵又疏离,漂亮的近乎妖艳,墨色的瞳孔森冷,阴郁。
他身后那些黑衣保镖满脸肃穆,直接走向了宾客席,将刚刚起哄的人全都拖了起来。
宾客们尽数愣住,贺家长房继承人不是个其貌不扬的贺傻子吗,怎么这么英俊,这么有魄力?
秦谕目光死死锁在男人脸上,眼底覆着阴霾,怒恨交加。
他就是贺韫深!
那个杀了她的男人就是他?
居然让她变成了这个男人的枕边人,简直是报仇的天赐良机!
抱歉,我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
男人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冰凉的手覆在她手背上。
秦谕只觉毒蛇在手上缠绕,背脊生寒。
贺韫深冷冽淡漠的声音响在她耳畔,我们继续婚礼。
这声音在秦谕听来,如魔鬼低语。
阴森,可怖!
秦谕竭力按捺着眼底的杀意,僵硬点头。
她不能在这里动手。
这么多宾客和保镖,她逃不掉!
婚礼终于照常进行了下去,秦谕死死攥着拳头,僵硬的走完流程,才被司仪送进了后台。
贺韫深就在她面前解着领带,背对着她。
动手的绝佳时机。
秦谕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桌上的餐刀上。
她眼神一冷,一边注视着男人的动向,一边悄然将手移向那柄餐刀。
指尖终于触碰到刀柄,男人却忽然转过身。
叮当
餐刀和盘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秦谕心里一惊,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强作镇定。
她若无其事的握起餐刀,轻轻插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低眉顺眼,将刀放下。
忽然,贺韫深抓住她手腕,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起了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脸色是常年处在黑暗环境下养成的苍白,双眼漂亮的近乎妖异,眸子淬了毒似的。鼻梁高高,薄唇朱红。
贺韫深长相极为英俊,但望着这张脸,只让人想到一个偏激的词。
病态!
秦谕绷紧神经,杀意和恐惧在心底交织。
他察觉了什么?
千方百计的接近我,你想做什么?
他的眼眸。如最毒的毒蛇盯着猎物,锐利冰冷。
秦谕强迫自己冷静,不答反问,贺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原主与贺韫深结婚是家族联姻,他又为何这么问?
除非这其中有原主不知道的阴谋。
贺韫深幽深的眸霎时变得阴郁可怕,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向下,转移到了她纤细的脖颈。
骤然用力。
秦谕脖子快断了似的生疼,空气愈发稀薄,用力拍打他的手,奋力挣扎。
放开......疯子......
贺韫深俯身与她拉近距离,眼神阴毒得像要吞了她似的。
为什么嫁给我的人是你,不是阿谕,为什么?!
男人陡然提高声音,额头青筋暴起,眼眶猩红,发疯似的低吼。
提起阿谕二字,又极为温柔。
仿若那不是旁人的名字,是他的命。
疯子,变态!
秦谕满脸涨的通红,四肢绵软无力,窒息感将她在死亡的阴影下,愈发绝望。
这个疯子绝对能掐死她!
秦谕怒火狂烧,切齿痛恨。
不,大仇未报,她绝不能又死在这疯子手里。
正当此时,贺韫深的手机响了。
贺韫深淡淡地瞥一眼手机,再看向秦谕,眸中跳动幽蓝的光,诡异,讥讽。
今天算你走运。
他将她甩在沙发上,犹如丢弃垃圾。
秦谕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攥紧了拳头。
疯子,她迟早杀了他!
她缓过来便迅速锁了门,生怕他再回来发疯。
门刚锁,就有人大力凿门。
秦谕落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