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着急!半夜闯入他的房
陆霆骁看向林冉,狭长的眼梢透出一丝银光,眼神愈发冰冷。
三个月之内不能离婚?
得知这一消息的陆霆骁终于再也掩饰不住怒意,薄唇轻启,刻薄犀利:“这就是你的目的?”
偏偏就是这么巧?
他刚跟林淼淼步入民政局,这个名叫林冉的女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知通过何种手段抢先一步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林冉一脸懵地盯着他,澄澈的眼睛满是无辜,“什么意思?”
陆霆骁冷面相对,桀骜的眸子鹰隼渗人:“你的算盘打得很好,成为我为期三个月的妻子,只要离婚,便想分得亿万财产?休想!”
财产?
有钱人的想法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有几个臭钱就觉得普天下的劳苦百姓都对他图谋不轨么?
她只不过是想救奶奶的命而已。
嫁给一个她不爱的陌生人,自己也是受害者。
林冉被男人羞辱得小手猛地攥紧,她挺直腰背,眸子更是坚毅:“先生,你想多了,我不认识你,对你的钱更是不感兴趣。”
男人笑了,微勾的双唇间是森森白牙,“好一个不感兴趣。攀炎附势的女人我见多了,但有如此心机的,你是第一个。”
林冉被辱得满脸通红,她一时语结,羞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救奶奶,她在神秘人的指使下成为眼前男人的妻子,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机。
所以男人的话,实则也没错。
偌大的房间顷刻间陷入窒息的寂静,仆人们战战兢兢地保持沉默。
管家张妈刻意留意林冉的神色,总觉得有什么误会。
这女孩子,穿着单薄质朴,浑身瘦得像只竹竿。单那一双纤手,便细得不成样子,面黄肌瘦得让人心疼。
是穷到极致的孩子,可唯独眼神坚毅有光,断然不像陆爷说的那般。
张妈解围上前,柔声问道:“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您说出来,陆爷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能有什么苦衷?她唯一的苦衷便是奶奶,但她不能说。
林冉撩开被子下床,“我没有苦衷,对于结婚这件事我也很费解。所以,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问再多我也说不出来。告辞。”
既然已经跟陆霆骁结婚,而《新婚姻法》的规定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婚。
神秘人只让自己嫁给陆霆骁,又没提其他要求,她才不要继续待在这儿听男人说尽难听之词侮辱自己。
林冉懒得看陆霆骁,冷漠到甚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绕过众人直接朝门口走去。
陆霆骁剑眉一剔,冷冰冰地脱口而出,“站住。”
林冉一滞,满是不解地转过身去,清澈的眸光传递出莫名的讯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怕是没那么容易。”陆霆骁扭眸看向张妈,继续发令,“把这位林小姐带去客房,没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间半步。”
陆霆骁此生最恨算计他的人,若是不将这女人调查清楚,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放她离开。
金胖很快便查到林冉的所有资料,拿着一张文件跑去书房汇报。
彼时,陆霆骁站在落地窗前,烦躁地抽着雪茄。烟雾缭绕的背后,是他那张不怒自威的凌厉俊容。
“陆爷,林冉的资料非常干净,无父无母,户口簿只她一人,文化程度显示‘文盲’,应该是个孤儿。”
陆霆骁转过身来,“没了?”
金胖睁大眼睛,机械点头,“没......没了。”
男人抽了口烟,一明一暗的烟蒂映照他棱角分明的脸,唇角更是勾起一丝戏谑,“文盲?那女人伶牙俐齿,倒不像是文盲的作风。”
金胖赞同地点点头,“是,总感觉林冉身上有一股傲气。”
陆霆骁一声冷笑:“傲气?穷酸气还差不多。因为穷,所以才削尖脑袋到处坑钱。算计我?休想!”
金胖想了想,又问:“陆爷,林冉的所有资料都已调查清查,放人么?”
陆霆骁掐灭雪茄,收手插兜走出书房,“放。让她有多远滚多远,离婚前三个月,我不想再见到她。”
“是!”
金胖深度贯彻主人的指令,迅速撤掉林冉房间外把守的所有保镖。
只是碍于时间过晚,楚山庄园又远离市区,金胖并未让林冉立刻离开。
夜越来越深,恢弘气派的楚山庄园被皎洁的月光笼罩,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唯独林冉异常清醒。
因为她骤然发现,她视若珍宝的长命锁项链,竟然不见了!
林冉冥思苦想今日到过的地方。貌似,从陆霆骁房间出来过后,项链就不见了。
莫非,项链在他房间里?
这长命锁她戴了整整二十二年,从未摘下。
当年算命的人说她命薄,奶奶便去庙里为她求了这把长命锁,是开过光的。
她必须得取回来!
林冉想着,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点儿陆霆骁应该已经睡了,于是,她想也没想,蹑手蹑脚地直接挪到他的房间。
房间没锁,门也半掩着,林冉心急,直接摸到陆霆骁的床头。
自己在他床上躺了一下午,项链不出意外应该落在了枕头附近。
借着月光,她隐隐看见陆霆骁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俊容,她距离他又近,整张脸都被他浅藏辄止的呼吸萦绕着。
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因为他的气息太过灼热,林冉心脏初是猛地打紧,紧接着便小鹿乱撞起来。
心跳,好快。
林冉局促得几近窒息,心脏就要从口腔里跳出来,生怕陆霆骁会突然醒来。
意外发生在下一秒,床头灯忽然大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林冉的眼睛下意识一闭,缓了一刻,猛然看见眼前的男人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陆霆骁阴寒的脸让林冉当下大脑宕机,她咧咧唇,不知该作何解释的她下意识就要跑开。
男人却一把扼住她的皓腕,将其往身侧一带、再霸道地一拽,林冉一个重心不稳跌入男人结实的胸膛。
蛮力撞得她头晕目眩,男人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其实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可林冉也搞不清为何,偏偏就记住了每个细枝末节。
他他他要干嘛?
为什么要把自己压在身下?
林冉慌张得要命,“你......你要干嘛?”
陆霆骁牢牢桎梏着她,灼灼的瞳孔烧着怒火:“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半夜来我的房间,你是故意来勾引我?”
“不不,我不是......”林冉赶紧解释,一脸的手足无措,“我......我有个东西好像落你这儿了,是条项链。”
“什么项链?”
气氛暧昧又诡异,林冉咬住下唇,圆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