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洛芷蜷缩着身子想要缩到墙角,可眼前几个膀大腰圆的女人黑压压的围了上来,她心里狠狠一凉,紧闭双眼。
在拘留所里的三天时间,洛芷沉浸在从未有过的痛苦和恐惧之中,每天被这群女人变了花样的折磨,让她几乎痛不欲生。
可她咬着牙仍然坚持,因为她要活着出去,要让萧煜寒知道,杀死洛晴的人不是她……
还有他们的孩子萧子言,他才只有四岁,自己在的时候,萧煜寒尚且不喜欢他,若是自己不在了,她不敢想象那个男人会怎么对他们的孩子。
可这样无力的等待,仿佛让她看不到尽头,直到第四天一早……
“你们几个,让那个贱人清醒清醒。”刀疤女说完。
那几个女人便接了一盆水,朝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洛芷狠狠的泼了下来,现在是十二月份,拘留所里的温度本就冷的人直哆嗦。
如此一来,洛芷瞬间瞪大了眼睛,哆嗦的越发厉害。
眼看着那几个女人又要继续,这时,工作人员的脚步声让她们安静下来。
模糊之间,洛芷感觉自己被人拖了出去,刺骨的寒冷,加上腹部撕裂的疼痛,终究让她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而此刻另一边的萧家。
“什么?你说那个贱人被谁带走了?”萧煜寒怒火中烧拍桌而起。
面前的秘书恭敬的低着头:“是许青山许律师,这几天在拘留所,夫人因为高烧不退没法进行提审,许律师作为辩护律师,在调查下发现没有直接证据能够确定夫人是凶手,所以……三天时间一过,许律师就将人接走了。”
听到许青山的名字,萧煜寒咬紧了牙关,修长的双手拳头紧握。
“呵,好一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小晴,现在还想在老情人的帮助下逃走,我倒要看看,她能逃到哪去,就算没有证据,就算她做的在天衣无缝,我也要让她血债血偿!”
通过书房的门缝,萧煜寒的余光能够看到,此刻萧子言正抱着一个白色的小熊玩偶,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口。
他犀利的目光看过去,嘴角瞬间勾起一丝嗜血般的冷笑。
他走过去,将门打开,随后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小东西,蹲下身抢过他手中的玩偶从楼上丢了下去。
“小杂种,你想妈妈了对吗?”尽管对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他的声音依旧冰冷的让人畏惧。
萧子言瑟瑟发抖的点点头。
“呵呵,你妈妈就是个贱人,和外面的野男人生下了你,你也是个杂种,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妈妈了,你妈妈杀了人,她就该偿命。”
他的话,让本就害怕的萧子言瞬间瘫坐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你骗人,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你妈妈就是个贱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你和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子言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抽搐的更加厉害:“你骗人!你还我妈妈!”
看着小东西这副精神恍惚的模样,萧煜寒仿佛才算满意,冷漠着一张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回到书房。
“去给那个贱人传话,如果她想和许青山远走高飞,我就让她的儿子替她还了这笔血债。”
另一边,洛芷迷迷糊糊不知道昏了几天,在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许家的卧室。
房间里没有人,手上打着吊水,她盯着天花板,足足愣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将手上的针管拔掉,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卧室门,下楼朝着客厅走去,刚到楼梯拐角。
就听到下面的电视机里,传来新闻报道的声音。
——昏迷五年的洛家千金洛晴于五天前去世,萧氏总裁萧煜寒亲自为其举办悼念仪式,并亲手将其埋葬。
——洛晴小姐去世案件的最大嫌疑人,也是萧煜寒先生的妻子,洛晴小姐的姐姐,洛家双胞胎中的老大,以于两天前因证据不足而依法释放。
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让她的大脑一阵眩晕,浑身酸疼无力的厉害,腿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滚落。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前的许青山听到声音,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将她护在怀中。
“洛洛,你终于醒了,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也不知道叫我。”
说着,许青山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许青山是她高中时候的同桌,也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她嫁给了萧煜寒,许青山也出国深造。
分别五年,再见面时,却是如今这般景象。
他一如年少时一般,成熟稳重宛若少年,可她已经是筋疲力尽满面愁容。
“青山,谢谢你愿意帮我。”
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厉害,许青山的心口一阵抽痛:“和我还客气什么,大夫说你之前高烧不退伤到了肺,肚子也受到剧烈攻击,输卵管受损严重,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你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在这里……”
他的话还不等说完,便有人破门而入。
进来的,是萧煜寒的秘书郑云,他的身后跟着许家的管家张嫂。
“许先生,这位先生他非要硬闯,我一时没拦住就……”
“没事张嫂,你先下去吧。”许青山语落。
房间里只剩下郑云与他们两人,洛芷的脸色瞬间苍白的厉害,郑云冷着一张脸,同萧煜寒如同复制黏贴。
“许先生,奉我们萧总的命,我来接我们夫人回家。”
许青山闻言也冷着一张脸推了推眼镜:“那就请你回去告诉你们家萧总,虽然是夫妻,可他无权侵犯洛芷的人身自由,另外,用不了多久,我会为洛小姐起草离婚协议书,请萧总届时务必签字。”
闻言,洛芷咬了咬牙,离婚……她活了二十八年,从八岁的时候第一眼萧煜寒,她的爱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结婚五年,她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小家,费尽心血,可仍然换不来他的一颗真心。
就算是离婚,她也不希望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个杀死他爱人的凶手。
郑云闻言依旧面不改色:“离婚与否那是咱们萧家的私事,就不劳烦许先生记挂了,我们家萧总自然也没有要限制夫人人身自由的意思,只是让我过来传达一句,夫人,子言小少爷,可是在家里天天哭着喊着的,说想要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