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你的伤可都好全了?”
容雪心突然起身拉开了床幔,东子辰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未施粉黛的脸,虽然苍白,却掩饰不住眉眼精致。
“都已好全了,你不必担心。”
在这一刻他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每天都能见到她,能在她身边护她周全,那便够了。
眼见东子辰直盯着夫人发呆,云帆轻咳了一声,“东大夫,你失态了。”
闻言匆忙收回了目光,东子辰低下头收拾起自己的药箱。
“脉象平稳有力,孩子很健康,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能光靠喝药,饭食方面定得用心。”
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东子辰接着说道,“我这便去亲自抓药,以后你的药,从开方子到煎药,我都不会让别人经手,你安心。”
他不愿告诉容雪心旁的,就是怕她忧思过度,倘若她知道药有问题,必定会整日里提心吊胆,于她和胎儿都不好。
容雪心这才放下心来,如今她的身边除了东子辰以外再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有他在,她便能安心。
她也不能保证李云朗真的会放过东子辰,让他答应让东子辰入府安胎,也是为了在这期间,东子辰能够平安。
“大夫,这便是给夫人煎药的药罐。”
前脚刚出了云水苑,佩儿后脚便匆匆追来,递上了一个药罐,罐子的周身已经斑驳,看样子是很常用的物件。
只揭开盖子闻了闻,东子辰便盖了回去,递回了佩儿手里,“无妨,拿回去吧。”
佩儿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抱着罐子便往回跑。
“侯爷既答应让我来为雪心保胎,想必不会有意害她,雪心的药有问题,这件事不便打草惊蛇,请你务必如实禀告侯爷。”
若是打草惊蛇,恐怕那幕后黑手会用更加激进的法子。
在旁人那里,这个法子也许天衣无缝,可在他东子辰这里,谁都别想用这样的腌臜手段害了雪心。
“他们倒互相关心的紧,真当本侯不存在吗?”
云帆把云水苑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云朗,看着李云朗的表情越发铁青。
他何尝不知道容雪心后两个条件的用意,她第一次向他提要求,还都是在为了那东子辰在做打算。
仅仅只是半柱香的时间,竟也让李云朗嫉妒的发狂,凭什么东子辰可以日日见到容雪心,他却不能!?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十个月,他不能忍,也忍不了。
李云朗猛然起身,云帆再了解他不过了,拦在了他身前,“侯爷,您忘了夫人的第一个条件了吗?”
从今往后,半步都不能踏入云水苑。
呵,半步都不能么?
仅仅半日,他就已经受不了这入骨的相思,他没有办法想象,当初容雪心看着他与容雪如在她面前亲热时,内心该是多么的煎熬。
他真的知道错了,可那又有什么用,曾经的一点一滴,如今都如数报应在了他身上。
“我只去她院子外走走,只是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