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渊从鸢语院回来时儿臂粗得龙凤烛已经燃烧殆尽。

“郡主没事吧？”

“哼，她能有什么？”语气满是不屑。

“倒是你受委屈了。明日定要她过来赔罪。”说着，祁洛渊掀开被子，划开手指几滴鲜血落在喜帕上，穆雪晗脸色大变，“你这是干嘛？”

“昨天翻了你的牌子，要是今日喜帕干净？会让后宫人看轻了你，你的清白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丫头，我们来日方长……”祁洛渊神情暧昧亲吻穆雪晗耳垂，穆雪晗低头呼吸时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鸢语香。

香味透骨，是极近的距离才能染上的。

穆雪晗皱了皱眉头，祁洛渊的吻以从脖子蔓延下来，老道的撩拨让青涩的对情爱如同白纸的穆雪晗毫无招架之力。

……

御花园。

穆雪晗迎面撞上几个妃子。

“大昊是没人了吗？什么货色都能选进宫？”

“这么丑的人，也好意思伺候陛下？”

……

“德妃娘娘好歹也为大昊铁血沙场，各位说话何苦这般难听！”

叶鸢语假山后走来，朝穆雪晗施礼，“娘娘，鸢语前来请罪。”

“无事。”穆雪晗朝叶鸢语点点头，擦身而过。

突然，假山上悬着的石头倒下，轰地一声砸向容妃。

穆雪晗听到动静，立时回头运转内力飞奔过来。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容妃和她背后的丫鬟都被压在假山下面，鲜血迸溅，叶鸢语也受到波及挤入荷花池，场面一片混乱。

“鸢语。”正巧走来的祁洛渊跳进荷花池，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叶鸢语了起，满脸怒容，“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假山上的悬石被人用内力推动掉了下来，造成了这场祸事。”

此言一出，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穆雪晗。

“是德妃娘娘！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容妃姐姐不过说她丑，她就心狠手辣杀了她！”

“皇上，请为臣女做主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德妃行事暴戾，请陛下处死德妃！”

“不可，娘娘征战四方，功在社稷！”叶鸢语哆哆嗦嗦地反驳着。

“那就可以为所欲为？”

……

“够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挑断手筋，废去武功！”祁洛渊沉默良久，终于下了判决，安抚了众臣的议论。

“让太医院准备麻沸散，找最好的大夫，切记不能影响德妃日常行动。”

“不是我做的。”自始至终他没有问过她一句，就判了她的死罪！

穆雪晗怔怔地看向祁洛渊，眼眶微红，“陛下，你信我吗？”

“众目睽睽，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不是我做的！”她执拗的望着他，一字一句坚定如铁。

“文武两派议论纷纷，能保住你的命朕已经尽力了！”

祁洛渊揉了揉穆雪晗的头发，说道：“放心，朕请了最好的大夫，确保你日后手腕行动自如，你是朕的妃子，再不用征战沙场，这武功于你可有可无了！”

穆雪晗满脸苦笑，似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心性如何你应该清楚，我从不会因为别人说我丑，我就要人命。”

祁洛渊被她指控的心乱如麻，口不择言道：“人都会变的，你现在可是小儿止啼的“铁血杀神！”

“可我是为了你才征战沙场，变成铁血杀神的。”

“所以你是在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没人逼你！”

自找的？

原来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日子，在他眼里只是自找的。

“太医……”

“不用了！这一身武功为你而来，为你而散。”

穆雪晗决然一笑，猛然取下簪子划破手腕，当着他的面，挑断手筋，霎时，鲜血淋漓。

“这样，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