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今是无法转圜,景彦真是受够了这两年来这种低声下气的日子了,既然结果无法挽回,那便不要强求了吧。这段婚姻再勉强下去,结果终究还是会这样不是吗?
景彦抹了抹眼泪,强硬道:“行,我签!!”拿钱来压她?“不过财产,我一份不要,我净身出户。”她怎么就在程霈尘眼中成了这种拜金发女人?说完便在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韶彦”两个大字,转身边哭边上楼收拾东西,最后拖着一个行李箱决绝地离开。净身出户也是为了不再与他有任何牵连罢了,毕竟从此以后,她也不再会回中州。以后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一出大门,景彦便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结束了……”景彦平静地说道,紧紧闭住眼睛,泪还是流出来,洇湿了男人肩膀的一大片。
“没事,没事,哥哥在。”景昭拍了拍景彦肩膀道。
而程霈尘,回到卧室,卧室竟有种淡淡的桂花味,不浓不淡,闻起来暖暖的。他看见了床头柜摆了一个精致的锦盒,一看便知晓,包这个礼物的人是用了心思的。他打开礼盒,里边放着一支钢笔,玉做的笔杆,这倒是少见,玉是温润的和田玉,笔帽上雕刻着几朵桂花,雕工细致,不是凡品。底下还有一封信,字迹看起来娟秀得很,但是力透纸背,看得出来字的主人是故意敛了锋芒。细看之下,程霈尘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和那个女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心底竟然有一丝异样。他把信和笔都收了起来,洗漱休息。
只是关了灯的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人也莫名的很焦躁,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烦躁。他一个转身,睡在了从前景彦睡的地方,闻着桂花的香味,人也渐渐冷静下来,渐渐睡去。
景昭看自家妹妹如此,自然是不忍心,轻抚着景彦的头。
“阿彦……”
景昭看着景彦如此,终究还是将话收回到肚子里去了,只等景彦哭得差不多了。
景彦松开了抱着哥哥的手,“哥哥。”
“景氏的事情你还要回去处理。”
这两年,很多该担起来的责任,景彦是一个都没有担起来,她也是自己心中有愧啊!
“这两年辛苦哥哥了……”
景昭笑着说道:“不辛苦……我们家阿彦长大了,会心疼哥哥了。”
景氏现在大厦将倾,而景氏早早就被景彦的父亲交给了她,算作是历练。两年前,景彦还在景氏的时候,便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如今却已经成了这样。
这两年,哥哥常年在国外,代表着华国的脸面,对景氏的管理是心有余力不足,虽然有管,但是始终是鞭长莫及。况且,景昭倒是真的不精通此道,商业上是真的没什么天赋。估计,景昭所有的技能都点在了外语和谈判上了。
二人倒是没有急着立刻离开中州。
“哥,我跟他联系了,今天去把证领了。”
景昭这就想跟着去。
“哥,你别跟着去了。”景彦拦着景昭,“不过是小事,我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