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以买卖,我只是建议。坐在书案后的儒雅男人回道。
蔺教授你有点不食肉糜了。小姑娘听了表情一顿,又突然笑得薄凉。
我怎么不食肉糜?蔺教授疑惑。
门外一直竖起耳朵听的蔺白,也好奇的探出半头往屋里看,那坐得很板正的小姑娘认真说:蔺教授这番倡议的话应该对手里有钱把古董当爱好的人说,我家刚吃饱饭。
严肃的父亲眼神一愣,面色黯然一会儿,逐和小姑娘道歉: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小姑娘薄凉的表情转为微笑: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蔺教授,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么,我需要钱,越快越好。
呃,这个我
我妈要动手术,这个瓶子能卖多少都行,这是救命钱。
屋里的小姑娘步步瓦解蔺教授的防线,而她的神色一直都是淡然或者微笑的模样,让人觉得眼前的人骨子里有一种披荆斩棘的韧劲儿在,无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都会勇敢面对。
老师,你就当我卖惨吧,你帮我一下。小姑娘直白的说辞乍一听,旁人难免觉得市侩,可听完后自行在心里揣度一二,又会对她的言行表示理解,因为刘年年把自己的目的摆在台面上。
她光明磊落。
端着瓷瓶的蔺教授垂眸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下来:我试试看,但价格不会高。
老师,谢谢你了。刘年年松了一口气,同时感激道。
原书没有写蔺教授,所以刘年年能放心委托,把瓶子留下后,小姑娘马上回到妈妈身边,她今天精神头不错。
闺女,医生不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咋回事。王兰花疑惑问道。
妈,我回头去问,咱先吃东西。小医院食堂东西不好吃也贵,刘年年把自己做的饭菜摆上小桌子:尝尝你闺女的手艺,我不读书,能当个大厨。
不许乱说话,你是大学生。王兰花嗔怒,旋即把青菜倒自己碗里,又把肉都给了刘年年:赶紧吃。
看着自己碗里的肉,刘年年心里又暖又酸:妈,你也吃点。
她要把肉夹过去,王兰花却捂住了饭碗:妈牙不好,咬不动。
妈,城里不兴胖姑娘,都是瘦瘦的。刘年年撅着胯,往自个儿的小肥腰上拍了拍。
王兰花不信,伸手摸了一下女儿的腰:比柳条还细,吃。
妈~~,我都是大姑娘了。刘年年哼哼唧唧,半撒娇半哄的说。
我也爱美的。改用手扶着自己脸的姑娘,做了个揽镜自照的夸张动作,权当做彩衣娱亲。
你晓得爱美了。王兰花假装嫌弃道。
我是姑娘嘛,肯定爱美哇。刘年年笑嘻嘻。
女人撇开女儿要匀菜的筷子:爱美,你爱美咱不学人家戴帽子。看着刘年年皮肤比充水酱油还深一个色,王兰花心里就来气:老话说一白遮三丑。
妈,母猪也挺白的。女儿小小贫嘴了一下,企图萌混过关。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王兰花马上回怼:对啊,咱村白母猪,那是猪里的赛貂蝉,邻村的种猪瞅了那个不四蹄哆嗦,嗷嗷叫。
公猪都爱白的,所以王兰花如是说。
腿哆嗦可能是得了猪瘟~刘年年嘀咕。
你再顶嘴,你妈我就得人瘟了。王兰花白了女儿一眼,一句话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