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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倾从包厢出来,眼底的那份媚俗和无所谓消失的干干净净。
五年不见,故意把自己当做是女公关。
宋砚青还真是……
一如既往的令人寒心。
但自己刚才的演技,应该也不会。
可逞英雄的后果就是胃痛的要命。
当年宋砚青刚离开那会儿,她酗酒成性,胃差点给一刀切了。
现在虽然全乎,但稍微喝多点就容易胃痉挛。
忍着痛,虞倾踉跄着冲进了洗手间。
扶着墙出来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待会和闺蜜许亦柠的聚会,是去不成了。
翻着手机刚给许亦柠发了条消息,前面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唏嘘。
“你就是这么卖画的?”
听到这熟悉的音色。
虞倾挺直瘦削的脊背,潋滟着水光的眸子望向几步外抽烟的宋砚青。
灯光下,男人挺拔的身影如呼啸的冷风,深邃的五官掩映在缭绕的烟雾后,看不分明,却如罂粟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总叫虞倾无法自控地沉溺。
不管时光是否已经稀碎。
撩了一把墨黑的卷发,虞倾摇曳向前,在距离宋砚青半壁的位置停下。
熟悉的冷冽松塔香夹杂着浓烈的烟草味,霸道地侵略着虞倾的每一寸感官。
以及身体深处的渴望。
身体前倾,发丝撩过宋砚青的小臂。
看着男人微蹙的眉峰,虞倾调笑着夺过他指尖的烟,熟练地吸了一口。
“那我该怎么卖?”
“哥哥……”
一声“哥哥”,似乎一下子把时光倒退了十多年。
但他们早就不是养兄妹的关系了。
虞倾水沁沁的桃花眼,朦胧勾人。
宋砚青的视线却落在了她被红酒渍濡湿的领口。
又深又沉。
莫名的,虞倾身体一麻。
随即就听到宋砚青轻讽,“你就这么渴?”
虞倾笑意微顿,接着无所谓道,“又不是亲的。”
一个宋家主母养来给儿子的玩伴而已。
胃还在作痛,虞倾生了几分燥意,随手摁掉猩红的烟蒂。
“算了。”
撩不动。
况且,也没必要。
她又不缺男人。
但就在她与宋砚青擦身而过的瞬间,手腕被用力的攥住。
“我让你走了吗?”
“那你要给我解渴?”虞倾回头,眼中满是嘲弄。
“不是随叫随到吗?”
不给虞倾任何拒绝的机会,宋砚青拉着她大步走向电梯。
从金庭出来,黑色的车子在夜色里疾驰,宛如一头猎豹,直奔檀香山。
在车库电梯里,虞倾裙子的带子便只剩下了一根。
一进门,宋砚青便将她压在了玄关。
又凶又狠。
虞倾无力招架,彻底沉沦。
……
意识迷离间,虞倾仿佛回到了过去。
看着男人藏在眼眸深处的欲望,恍惚着喊了一声“哥哥”。
短促的呢喃,在满室的旖旎中,微不可闻。
但迎接她的,是失控般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