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堂姐!”
沈明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婉,你不仅私生活混乱,还是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你不是沈家的种!你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世,所以设计他们身亡,继承我伯伯创立的沈氏!沈氏是属于我爸爸的,我才是沈家唯一的大小姐。”
沈明月得意又轻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我已经替你报警了,你杀人证据确凿,警察很快就来抓你了!”
沈婉猛然回神,目光灼灼满是怒意。
“是你!是你陷害我!昨晚上是你算计我!”
她踉跄着从床上起来,扑到沈明月的身上,用尽力气扼住了她的脖子。
“啊……浩澜救命!”
沈明月吃力地呼救着。
苏浩澜一脚踹到沈婉的腹部,沈婉整个人撞到了立式台灯,摔倒在地滚落到碎裂的玻璃灯罩里,一滩血迹,趴在地上毫无起伏。
“她……她死了?”
苏浩澜的声音略微颤抖。
沈婉的耳边嗡嗡作响,指尖是鲜血粘腻的触感,她连呼吸都疼痛。
“贱人命长,可没这么容易死。”
沈明月尖尖的高跟鞋跟踩在沈婉的手心,碾磨出血,“沈婉,我说过会给你准备最好的生日礼物。最后一份大礼,收好了。”
“警察来了,让一让!“
“沈婉你涉嫌谋杀,被逮捕了。”
冰冷的手铐,像是毒蛇一般缠住了沈婉,渐渐的她没有了意识。
混乱中,一枚金丝雀钻袖扣滚落到了一边。
……
卡尔顿酒店外,林荫道上。
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路边。
车内,男人穿着手工定制西服,身材高大挺拔,矜贵冷傲。那双深沉的眸子泛着丝丝凉意。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另一枚金丝雀钻袖扣,手指还残留着余温。
那个女人柔软的触感,鼻息之间的温香,生涩的反应,让原本禁欲的他心里泛起了波澜,他的病症有所缓解。
他摸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上有一片疤痕。
“先生。”
戴着白色手套的侍从恭敬地走到了车边称呼道,“您要找的那个女人,已经找到了。”
三年后。
“10495号无罪释放。”
西郊监狱的大门打开,女人抿着唇抬头,眼眸深处满是沉静。
可笑的无罪释放。
她从无边的地狱爬回来了。
她的手指纤细,破旧的衣服下还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光洁的皮肤。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光滑一片。
上面的烧痕已经完全被修复了,如右半边脸一般白皙精致。
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利停在她的面前,司机下车说道:“沈小姐,我来接您了。”
她点了点头,攥着手深吸了一口气,走入车内。
车子缓缓驶向贺家山庄。
贺家最近出了一件大事,贺家小少爷贺承泽酒驾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贺家没办法,只能用最传统迷信的方法——冲喜!
而冲喜新娘,是沈婉。
据说她和贺承泽的八字简直是天作之合,贺家洗清了她的嫌疑,将她从监狱里面弄了出来,编造了假身份,还给她修复脸上疤痕,就是为了赌一赌。
沈婉已经死了,死在了三年前那一天。
现在活着的人,叫沈晚星。
她坐在车里,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她粗糙的手指抚摸着车座上艳红的嫁衣,最终脱下那一身破烂,换上了中式嫁衣。
车子很快便到了。
天阴沉沉的,下了雨,山庄门口两个撑着红伞的女佣在等着。
“新娘子下车了!”
沈晚星被扶着下了车,那头饰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脖子来,眼前的串珠几乎是遮挡了她的视线。
穿过连续的拱门和回廊,耳边的雨声越发大了,沈晚星一眼便望进了极尽奢华的客厅,装修和摆设古雅又富丽堂皇。
“别东张西望。”女佣板着脸说道。
“嗯。”
没有盛大的婚礼,甚至不见一个贺家人,怎么看都觉得很古怪。
不会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