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盛夜烨——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时之瑶的指尖略微颤了一下,面色微微发白。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别墅了。除了那次头七。
三个月前,盛夫人身死,他说是她推了盛夫人,害了她。
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十分钟回不来,我就停掉跟时氏的合作。”男人的声音暴躁。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被风一吹就散:“随你。”
都不重要了。
她知道,盛夜烨听从安排娶了自己,其实从没有爱过她吧,婚姻对他来说可以将就。
可是三年时光,近一千的时日里,她努力扮演着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他会不会,心疼一下她,哪怕是关心一句。
时之瑶有些不甘心:“盛夜烨,如果说,我说我要死了,你愿意,哪怕一天,跟我做一对平常夫妻……吗?”她问的有些小心。
他不傻就应该明白,如果真是她动的手,她早就该待在监狱了。
男人面色阴翳,她有什么脸提这个要求?!从她把他母亲推下二楼的那一刻,她就应该下地狱。
“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我还听说,你拼命花了大价钱,也要把盛南苑拍卖到手?我明天就叫人拆了!”
他总知道怎么拿捏她的痛处。
七年追逐,三年婚姻,一毕业她就一脚踩进了坟墓。
可她在盛南苑里骗过自己,他总会看见她的好,总会,爱上她。
直到盛夜烨用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的目光,说她是一个杀人犯!
也许真是她干的,才会有这样的报应吧。
“我马上回来。”
她清亮的眼底,光芒一寸寸熄灭。
原来人痛苦到极致,真的哭不出来……
瓢泼大雨,滚滚倾落。
回到别墅的时候,她浑身都被淋透,却像感觉不到冷一样。
“终于舍得回来了?”那人一身西装坐在阴暗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
她关门的手微微顿住。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男人领子微敞,看起来有些颓废,周围都是四散的酒瓶子。
时之瑶想起了上次的一幕幕,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过往的恐惧涌上心头,一步也迈不出。
男人的耐心全无,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连她的忌日,你都能忘?时之瑶,你还真不长记性!不记疼啊!”
她眼睫颤了颤,呼吸都在发抖,想起来今天是盛夫人百日之祭。
“怕?”
她低首不想回答,男人便掐住了她的脖子,逼迫她看着自己,对着她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他心底怒意更甚,手上的力道越紧。
“……不是我做的。”时之瑶红着眼挣扎,她说了很多遍了,真的说倦了。
撒谎!
他明明亲眼所见,她亲手将人推了下去。
男人低首直接咬住她的脖子,像一只发泄的猛兽。
她就像一条濒死的鱼,想要将他往外推,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终于在她快要憋死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她。
将她挣扎的双手按住抵在了门上。
湿薄的衣服一瞬间被撕裂,透彻心骨的冷意涌上来,她疼的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似乎看着她痛苦,男人能产生更大的快意。
熟悉的嗡鸣声,和疼痛感袭来,脑子像是要裂开一样。
双重的疼痛下,病痛压迫神经的刺激,致使她想作呕,她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