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与念辞别了同事和学生们,乘面包车到了火车站,她取了票进站去了。她想着舍友夏可可的婚期还有几天,时间充沛,乘火车正好可以沿途看看风景,缓缓归晋江。
......
两天后,晋江站出站口,舍友夏可可来接。
见面的第一句话,夏可可就抱怨道:“哎,研究生那会儿,寝室就住了我们俩个人,我是不得不选你做伴娘!我真是倒霉,你这个臭女人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姚与念笑着,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恭喜你,可可。”
“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无人理睬的丑小鸭竟然比你先结婚了。”她说非要抢过她的行李箱过来拎着。
“说明你福气好,傻瓜。”
“你的后福也不浅。”
俩人挽着,一起上了出租车。
“你这次回来了,不走了吧?”夏可可问。
“不走了,我现在精气神俱佳,我要找工作我要搞钱。”
“我真怕你嫁在贵州了。”
“你还别说,就差一点点。”
俩人都笑了起来。
熟悉的街景,没有那个他,姚与念有些伤感、甚至有点害怕,但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大喊:“两年不见了,晋江,你好。”
“姚与念,你傻不傻!”
俩人吃了饭,姚与念非要先试过了伴娘服,才肯拖着行李箱回到了两年未归的家。
门口鞋柜,还堆放着一张她是撕碎的照片,是她与周全唯一的合照。
记忆决堤而来,她苦涩地记起了与他的最后一次争吵,她问:
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冲动?暧昧?荷尔蒙上头?还是,我从来只是你一个合法的*望?
……
果然,不堪回首,与念蹲下去捡了起来,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姚与念,你要向前看,她对自己说。
接下来的两天,她里里外外打扫卫生,三层楼啊,累得腰酸背痛,夜里倒是睡得很香。
夏可可婚礼当天,姚与念穿着中长款香槟色连衣裙。
春日酒店,婚礼还没有开始,夏可可、姚与念在化妆间闲聊。
“你呀,真是浪费机会,你挑的伴娘服实在太素了。”夏可可不满,拉着她给她补了补口红。
“夏可可,今天是你结婚好不好?”
“你别动,你真以为我缺伴娘啊!要不是我看你单身可怜,缺少男人,能请你来抢我的风头!”她说着又按住了她,又帮她补了补腮红,继续说,“我老公的那些狐朋狗友今日都要来,特别是伴郎,长得还人模狗样的,又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你待会仔细给我看看。”
与念大笑,“你这是夸人的话吗?”
“将就吧。”
俩人笑着,这时新郎唐小山过来了,还有伴郎。
“可可,你这就不应该了,伴娘来了也不介绍介绍!”那伴郎笑道,不等别人介绍,他就主动伸手,“你好,我叫杜文磊,是新郎的发小。”
夏可可与她老公相视一笑,都看着姚与念。
她淡淡定定,微笑伸手,“姚与念。”
“可可,你补补妆,我去车上把你的包拿来。”她微笑着开门出去了。
“夏可可,她真是同学?”杜文磊问。
“那还有假!”她一边又叫她老公,“唐小山,帮我整理一下头纱。”
“我怎么我感觉好像见过?”
“是的,天下的美女你都见过!人家才从贵州回来,你什么时候跟她见过?”
“真的!”
“打住啊!”
“可可,磊子这是看上你同学了。”唐小山说。
“杜文磊,你可算了,打住,及时止损啊!”她告诫他,“读研究生时,多少人追她,她一个都没有看上的,天啊,多少青年才俊,造孽啊。”
唐小山鄙视了他老婆一眼,然后笑道,“杜文磊就喜欢这样有难度的,他现在好歹一老板。”
“是的,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