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木蔻婧把馍馍从窦佳青嘴里抽出来,拍了拍她的脸蛋:组织好语言再说啊,不然这么好看的脸蛋没了眼睛可就可惜了。
我听说你想要和村长的儿子窦木栓成亲啊?你什么农活都不会,这成亲前花了脸蛋,可就嫁不过去了。
你,你给我等着,等娘回来了有你好看!窦佳青心有余悸,只是狐假虎威的威胁道。
你会告诉三娘吗?木蔻婧很是惊讶的看着她:毕竟三娘不在的时候,你脸蛋的安全可就没那么有保障了。
你!你!疯子!窦佳青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劲推开了木蔻婧:你小心点!我叫我哥给你床上放蛇。
木蔻婧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站了起来,把窦佳青头上的一根制作精美的银簪子抽了下来:我拭目以待。
窦佳青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又看了看木蔻婧手中的簪子,恨得一跺脚,忿忿的跑了出去。
晚饭的时候,木蔻婧没有在饭桌上和他们一起吃按照三娘的话来说,不干活的人是没有饭吃的。
木蔻婧翻出一个果子吃了,把待会要拿去洗的衣裳准备好,正收拾呢,就听见有人从门缝里挤进来:妹妹,你感觉怎么样?三娘叫我给你拿了个馍馍,你快趁热吃了吧!
木蔻婧转头一看,正是木源来了,手上还捧了个白乎乎热腾腾的馍馍。
哥,木蔻婧感觉自己眼眶湿湿的,把那个馍馍推了回去:这是你的晚饭,我不吃,我今天没做活,我不饿。
傻妹妹,木源憨憨的笑,没有反驳她:你快些吃吧,吃了才好!
木蔻婧看着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她今天去过神仙洞府,病已经完全好了。
我不饿,木蔻婧勉强的笑了笑,从箩筐里拿出一个红果子:我今天下去去了山里一趟,找到了这个果子,所以馍馍哥哥还是自己吃吧,待会去池塘边洗衣服,也记得带上在路上吃,别被窦由他们看见了。
木源!木源!你在哪?
正说着,只听外边窦三娘的大嗓门已经嚷嚷开了:快去把衣服洗了!
好的,三娘,我这就来!木源应声着,把手中的馍馍三下两下塞进嘴里,抱起脏衣服就从门缝挤出去:妹妹我去去就回来!
哟,又去看你那妹妹啊?窦三娘尖酸刻薄的甩了一个大盆给木源:这些,咱们的衣服都在里面,看好了,洗没了一件你就仔细了你的皮!
说完,扭着肥胖的臀部走进了主室。
木源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沉默的收拾收拾端起来往池塘边走去。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
月亮的清辉洒在这个本就不大的村庄上,好像到处都是亮堂堂的,走在路上的人影也清晰可见,一个人走夜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木源正好好的走着路,突然背被人拍了一下,骇了他一跳。
哥哥!
来者正是本应该在家中好好休息的木蔻婧,她背了个背篓,劈手抢过木源手中的洗衣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妹妹,你怎么来了?三娘不是把你锁起来了吗?木源惊讶的看着她:你偷偷跑出来的?
木蔻婧点了点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做女子做的活,还是我来吧,你去帮我摘点皂叶,待会洗衣服要。
哦哦哦,好。木源对洗衣服这类事是一窍不通,但他时而会帮木蔻婧给家里割猪草,还是明白皂叶长什么样子的。
当下就跑去前面的灌木丛中揪下来一大把一大把的皂叶。
窦家村的这个池塘不大,水是从大河里引过来的,蓄在池塘里,然后每天再从池塘里把水灌溉到农田里,基本上是村里的每家每户都在这里洗衣裳洗菜。
他们兄妹二人刚到时邻居家的李婶已经洗好了衣裳正要回去,看见二人便笑呵呵的和二人打招呼:呀,来洗衣服啊?婧子身体好些了没?下次可别去大河那边玩,危险得很。
好多了,谢谢李婶啊。
李大婶平日里都挺照拂他兄妹二人,以前窦三娘经常不给他们吃饭的时候,还是李大婶从家里偷偷拿些吃剩的米面来救济二人。因此木蔻婧对她的印象挺好的,没事了也会给他家打点猪草带去。
那就好,李婶笑眯眯的,临走前还说一句:你啊,改天到我家里来,你李叔前几天才从山里回来,你给你三娘提只鸡回去。
好嘞,李婶。木蔻婧熟练的把洗衣盆放下,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应声道:您先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李婶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小姑娘原本就是一个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掉了一回水就性情大变了。
哥,这有个果子,你先吃吧。木蔻婧见李婶走远了,把藏在衣服里的红果子掏出来洗了洗递给木源:我先洗衣裳,待会我们一起回去。
行。都是半大的小子,哪有不馋果子的。俗话说半大的小子饿死老子,这窦三娘一顿一个馍馍,木源还要做这么多的活,早就瘦的不成样子了。
再和窦三娘的亲生儿子窦由比,简直就是一个肉球和一个鱼竿的区别。
看着木源狼吞虎咽的样子,木蔻婧忍不住一阵阵心疼。窦三娘他们太过分了,大不了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再慢慢找办法对付他们。
离开的念头只是在脑海中刚刚出现,就已经像长疯了的藤曼一样在心底疯狂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