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她就知道自己和战以爵的婚姻走不到头,只有三年的时间,可她实在太喜欢这个男人了,三年就三年,哪怕和他只是待上三天也都是心满意足的。
她甚至还幻想,就用这三年暖化他那颗冰块一样的心。
棉心低着头,努力地忍着眼泪,可落在手背的一滴滴温热叫她肩膀都在颤抖着。
棉心
棉心抬起那双通红的眸子,哽咽着:为什么呢,以爵,为什么要提前结束?
以爵,为什么我对你的付出,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你对我一点点的喜欢都不可以吗?
战以爵将离婚协议书放在她的面前,语气平淡:签字吧。
修长的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桌面,两秒钟的时间,协议书旁多了个帕子,头顶上空传来那冷冰冰的声音:别把字打*。
棉心的眼眶更加酸涩了,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越发觉得好笑,颤巍巍的手拿起笔,笔尖在落笔处留下一个黑色的点点,可想了想,将笔丢在了桌子旁。
她站起身,一把抱住了战以爵的腰,小脸贴在他的后背,哽咽着:以爵,不离婚好不好,我们不要离婚。
哪怕只剩下一年,可在给她一年也可以。
战以爵,就让我再爱你一年,可以吗?
战以爵摇了摇头:对不起,算我违约好了,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违约,要求,一个个冰冷的字眼戳进她的耳朵,像是锋利的荆棘一样,疼出来一圈血,这些年她小心翼翼维持的婚姻怎么在他的嘴里就跟门交易一样。
也是,战以爵早就交代过了,他说过:棉心,我的爱永远都给不了你。
是啊,她们同房也都是在酒精的催眠下,被他温柔地抚摸,温柔地唤着月月,在性事上她也是个替身。
两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她从来没有被战以爵真正接纳过,从未融入过战以爵的世界。
是因为纪月吗,她回来了是不是!
你每天回来这么晚都是去见她对不对,以爵,你是我的丈夫啊!
手指头被战以爵用力地掰开,他无情地推开了自己,棉心有些不稳地跌在了坚硬的墙面,后背撞的生疼。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
战以爵那冰冷的手掐着她的脖子,眼里流*的寒气冰的她腿都在发颤: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月月怎么会出车祸,怎么会烧的那么严重!
纪月是她的闺蜜,家境不是很好,那时候是她帮纪月交的学费还带着她参加各种宴会,也是在她的生日宴上,纪月和战以爵才得以相识,可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在一起了。
但战爷爷死活不同意,还指明了让他娶自己,只因为双方父母小时候指腹为婚过。
可就在她们婚礼前一天,纪月出了车祸,而那天只有她和纪月见过,战以爵便认定是她不择手段害了纪月。
我那天我那天和她说完话就走了,以爵,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战以爵的目光更加冷漠:所以,那块玉佩为什么在你那里,月月从来都是贴身带着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战以爵冷冷的注视着她:如果当时不是爷爷病重,我怎么会娶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棉心脑袋后的伤疤又在疼了,她倒吸一口凉气,两只腿都有些发软,可战以爵已经松开她的脖子,大步跨进了浴室
她捂着发疼的胃缓缓地挪向床头柜,找出止疼药,直接拿起旁边的冷水就往下咽。
以爵,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战以爵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子窝在被窝里,还带着细微的颤意。
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有了一丝丝的动容,拿着干毛巾默默地擦着头上的水渍,可脚步怎么也抬不起来,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的那抹小身影。
两年前的棉心嚣张跋扈,骄傲的像枝头的高高而立的玫瑰,娇艳夺目,她的世界从不会有卑微二字。
但现在的她,声音永远都是温温柔柔,不管他身上有着别的女人香水味还是口红印,她都是笑笑而过,甚至问都不会问,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她是扮到了极致。
卑微的有点贱了,有点心烦,战以爵擦头发的动作更加暴躁了。
他厌恶这样的棉心,可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靠近她,甚至有一瞬间,很想挤进她的心底。
但他总是很快掐灭自己的想法,一遍遍暗示自己爱的是月月。
走到床边的时候,似乎听到极小的抽噎声,但慢慢的这声音也没了,可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却颤的更厉害了。
战以爵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又是冷的,他眉头一皱,直接掀开了被子:你又用冷水吞药?
棉心没回答他。
战以爵更加生气了:你不知道自己肠胃不好吗?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今晚饭吃了吗,我不是说了,让你别等我吗?
棉心还是没回答,心底反而更加发凉,所以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个累赘吧。
见女人不回答自己,他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扯了起来,正巧拉开了她的领口扣子,洁白的肩头*露在外,胸口的柔软也是隐隐显现,女人那双水雾般的眸子看起来就像只无辜的小鹿,声音软软糯糯让人怜惜:所以呢,和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有一丝悸动的,但他归纳为男人的正常行为。
战以爵目光瞥向别处,有些别扭地说道:我是你老公。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让爷爷觉得我苛待你了。
没想到,柔柔弱弱的棉心却是一把将他推开,吸了吸鼻子:不是都要离婚了吗?
战以爵,你既然都不要我了,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
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做什么都是怀有目的,就连我忘记到热水这件事都是阴谋诡计?
纪月好,纪月怎样都好,她就算在你的面前杀人放火都是好。
战以爵有些发愣,平日里她和自己也就说一两句话,只是简单的好,嗯嗯,今晚怎么这么多话了。
他觉得这样的棉心很可爱很鲜活,但他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你尽快签字。
棉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更加楚楚可怜了:纪月怎么出的车祸我真不知道,真的跟我没关系。
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破坏我们!
战以爵冷冷的说道:够了!不许你提她的名字!
当年的真相虽然不清楚,但和棉心是有脱不开的关系,不管她做没做,总之
他欠月月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