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鼻间均匀的呼吸。
还有那居高临下的视线。
抱歉。
她不喜欢处在种视线之下,语气也不怎么友善。
男人垂眸看着她的神色变化,眼神也不可避免的看到她的领口。
那一片的雪白和那礼服之下的风光都进入了他的眼中。
三爷,刚刚那辆车突然就过来了,您没事吧?陈七一边稳住刹车一边询问。
没事。他看着苏眠,口吻凉淡:还不起来吗?
苏眠皱了下眉,马上把自己撑了起来。
这时候刚好桌上的杯子因为刚刚的晃动突然落下。
苏眠眼疾手快接住了下坠的杯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固定的地方。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身体也下意识的离这个男人远了一点。
男人没有说话,目光看着放回桌子上的水杯眼神深了深,不动声色的转动了一下血玉扳指。
路口到了。陈七停车。
苏眠没有犹豫的打开车门,还没等陈七说完后面的话,就已经下了车。
谢谢。
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已经把车门给关上了,快步朝前方走去。
这小姐态度可真冷漠,明明是我们帮了她,可真是个白眼狼。陈七明显对这个半路上车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三爷,您说是不是。
陈七一边说,车也发动驶离了路口。
男人目光渐渐从后视镜收了回来。
是很白。他唇角稍扬。
不但很白,还很软。
陈七疑惑:白??
他怎么觉得三爷口中的白和他说的白眼狼不是一回事呢。
查一下,那辆婚车是谁家的。
是。陈七虽然疑惑,但也应了一声。
顺便问:爷,直接回家吗?真不去酒店了?
他们定的婚礼,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倦口吻冰凉。
老爷是个重信誉的人,如果爷您不去的话陈七有点担心,属下听说苏家的这位千金长得很标志,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去,回家。沈倦平静的声音却透着股如刀锋的冰冷。
是。
苏眠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的车牌。
很牛逼的五个六,没有前缀。
这种车牌可不是普通人能上的。
据她所知,这个国家能上这种车牌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来路。
她看向自己脚下被跑废了的高跟鞋,脱掉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赤脚往一家服装店走了进去。
一身被撕碎了的半身礼服,精致的妆容,长腿赤脚,狼狈又漂亮。
让路过的人都好奇的多看了她一眼。
苏眠的卡全都被冻结了,但她本身留了个心眼,身上藏了点零花钱现金。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这身随时都要掉下去的礼服换下来。
她可不想在大街上*奔。
维尔纳大酒店今天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乌龙婚礼。
不但新娘没有来,就连新郎没有出现。
一场婚礼每个人连新郎新娘的面都没见到,苏沈两家的人的都尴尬不已。
最后也只能悻悻作罢,暂时将婚礼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