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她娘,阮阮不会出事吧?到时候没法跟江家交待呀。
交待什么?我还没说她不要脸*小叔子呢,要是搁前两年的政策,她这种就该拉去游街!肯定是心虚才喝了农药,呸!
我瞅着阮阮这孩子挺老实的,你再问问大林,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我看她就是守不住寂寞。大林是我生的,从来不会说谎。
江阮被聒噪的声音吵的头疼,而且听说话口音像是西北一带,难道是姑姑又在客厅看农村剧了?她连轴加班一个星期已经很累了,想张口喊一声。
却突然发觉不对,她下班时过马路为救一个去捡起球的小女孩,当时身体就被疾驰而来的车撞的飞起来。
怎么这会儿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
想睁开眼,却感觉眼皮千斤重,身上也是软绵没有力气。脑海里却闯入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默默消化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她好像穿越了。
穿越到七十年代末一个叫小河村的小山村里,一个叫江阮青的二十岁姑娘身上,江阮青两年前嫁给在外工作的傅成渊,婚礼当天下午,傅成渊就被电报召回。
一走就是两年,两年中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一封信也没寄回来一分钱。
加上这两年形式紧张,村里都在传傅成渊已经死了。
傅成渊母亲李淑英就觉得原主是个克星,从她进门儿子就被叫走,还一走就没了音信!所以平日里对原主非常不好,指桑骂槐,家里最累最脏的活都是原主干。
原主性格怯懦,从来不敢反抗,就算李淑英动手打她,她都不敢躲。
而前天晚上,傅成渊的弟弟傅家老三傅大林摸进了原主的房间,企图对原主不轨,原主虽然怯懦,却抵死不从,情急之下用砖块敲破了傅大林的脑袋。
隔壁屋的李淑英听到动静过去,不由分说认定是原主*了傅大林,抓起扫炕刷子把原主打了个半死,还扬言要是原主敢说出去,她就让整个小河村都知道,她是个什么破烂货,耐不住寂寞*小叔子。
这个地方男权思想更严重,女人在家根本没什么地位,家里来客女人都不能上桌吃饭的,所以原主虽然没有失身,却依旧感觉自己脏了,又羞又怕中选择了喝农药自杀。
原本已经没了气息,就是这个空档,江阮魂穿到了江阮青身上。
江阮梳理完原主的记忆,深深呼了一口胸中的闷气!替原主感到不平。
动了动眼皮,睁开眼,房间光线昏暗,倒是不会刺眼。
江阮转头打量了下陌生的环境,房顶糊着泛黄的报纸,墙皮斑驳*里面的泥坯,墙角放着一张看不清颜色的五斗橱,橱柜帘子上已经掉色, 隐约能看出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炕边放着一张三斗桌,上面油漆斑驳,摆放着一个香皂盒和一个红色塑料壳的镜子。
倒是三斗桌上面挂着一个镜框,里面镶着一张像是奖状一样结婚证。
江阮动了动身子坐起来,看着奖状中傅成渊和江阮青的名字,才正视她不仅穿越了还已婚的身份。
因为原主天生胆小怯懦,记忆里只是傅成渊长得很高,背影很挺拔。眉眼什么样,原主压根儿没敢看过。
江阮动动胳膊准备下地,原主怕李淑英一家,她可不怕!
原主在这家受的气,她要帮她一一还回去,就当占用原主身体的感谢。
脚还没落地,破旧的房门猛的被推开,跟着扑簌簌落下一阵灰。李淑英黑着脸进来,看见江阮坐在炕边愣了一下:没死还赖在炕上干什么?不知道赶紧去做饭。
江阮淡淡的扫了李淑英一眼,低头沉默的穿鞋。
李淑英感觉今天的江阮不对劲儿,之前哪儿次看见她不是低眉顺眼,头都不敢抬,这次竟然敢看她!还有那个眼神,凉的有些渗人。
李淑英只觉得头皮发麻, 各种鬼神传说在脑海里上演着, 声音却依旧很强势:你以后跟我安分点儿,再敢耍死狗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阮穿好鞋起身站在李淑英面前,没想到原主倒是不矮,比李淑英高半头,最少有一米六五以上,只是平时因为胆小,总是含胸驼背,显得瘦小可怜很多。
李淑英看着突然挺直腰板的江阮,心里更是犯嘀咕,嘴上却一点儿也不饶人:你站这么直干什么?还想打我不成?我告诉你,你收起你的狐媚子样,要是再敢出去乱勾搭,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阮冷眼睨着李淑英:你再敢动手试试!
李淑英被江阮的态度激怒,觉得自己的婆婆权威被挑战了,跳起来扬手朝着江阮的脸就招呼过去。
江阮非常利落的伸手钳住李淑英的手腕,翻转一下让她的手扇在她脸上,然后重重往后一推。
李淑英万万没想到江阮会还手,还动作这么利落,一个不防备直接朝后退了几步,一*坐在土地上,顿时不干了,蹬腿拍地的哭嚎起来:快来看哟,儿媳妇打婆婆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原本还在门外听热闹的傅大林和吴美凤两口子冲了进来,傅大林长得粗壮漆黑,原本就因为没占上便宜还没江阮青打了脑袋而怀恨在心。
这会儿直奔江阮过去:江阮青!你长本事了是不是?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在他心里也是认定二哥傅成渊已经死了,所以才敢对江阮青动了歪心。再加上这两年没了傅成渊寄回来的钱,家里日子一下就难过起来。
一年到头都难得吃回肉,心里免不了也怨傅成渊。
江阮依旧很利落的闪过傅大林挥过来的拳头,闪身迅速抬脚冲着傅大林脐下三寸用力踹了过去。
傅大林一声惨叫,捂着身下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李淑英见江阮青竟然踢她的宝贝儿子,扑着就要朝江阮过去。
住手!
傅父领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乱成一团,顿时感觉老脸都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