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山羊胡的义川县县令刘正能,在师爷的簇拥下堂上就坐。
呔!刘县令抬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江东流,你们一家可之罪啊?
面对刘县令的询问,江老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杆,刘大人,草民知罪,甘愿受罚,但可怜我江家老弱年幼,还请大人从轻发落,所有的罪责我愿意一人承担!
现在这个关头,江东流已经不敢奢望别的了,他只求刘县令能饶过他的一家老小,不至于让他们江家断了香火。
啪!刘县令用力一摔惊堂木,气场十足的插着腰,你可知道你们耽误的可是朝廷的任务。
朝廷那就代表着当今圣上,你们误了朝廷的工期,那就是欺君之罪,就应当诛九族你懂吗?!!!刘县令站起来扯着嗓子跟江东流喊道。
看刘县令这几句话,他们一家就成了犯了欺君之罪了,江缺是打心眼里佩服。
而且看他这个气场,估计要是再让他说下去,没一会他们的罪名可能就要变成刺王杀驾了。
至此,江东流开口反驳道:刘县令,我们只不过是没能完成修路的任务罢了,说我们犯了欺君之罪多少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看江东流竟然还敢质疑他,刘县令破口大骂道:你给我闭嘴!我身为朝廷命官,难道还需要你给我讲法吗?
来人了,现在就给我把江家一家全都给推出去,午时三刻当街问斩!刘县令抓起一支令牌,就扔了出去。
站立在左右的衙役顿时都行动了起来,准备把江家人都给压下去。
看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可能真的就要没有机会了。
江缺心一横,立马起身大喊道:大人且慢!
随着江缺这么一喊,那些衙役们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所有人朝他看了过去。
看到站起来的人竟然是江缺,众人的眼神中都多少夹杂了一些不可思议。
因为江缺可是出了名的窝囊废,平日里遭到人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
尤其是他父亲战死沙场以后,他就变得更加懦弱无能。
如今,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敢站出来出头,这属实是让江家众人都大吃一惊。
刘县令脸上同样也*了诧异,心想江家这个窝囊废现在也敢站起来出头了?
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话给说利索了。
刘县令打着看笑话的态度询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缺往前走了几步,我想问问刘县令,你凭什么要抓我们,给我们定罪的理由是什么?
呵呵!听到这话,刘县令不屑的笑了笑,弄了半天,你原来都不知道你们江家犯了什么事啊?
那好!本官就让你死的明白!刘县令转头跟他旁边的师爷吩咐了一声。
师爷向前一步,吊着嗓子道:因为你们江家半年前就已经接下了朝廷翻修官道的任务,而如今距离给朝廷交差就剩下十日了,你们却依然未动工,所以......
师爷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江缺就直接打断了他,那不是还有十日时间呢吗?
是还有十日......
那既然时间都还没到呢,县令大人凭什么现在就要发落我们呢?
江缺的此番话一出,刘县令当场就愣住了。
看事情有望,江缺连忙趁热打铁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县令大人说的算的?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县令大人说的算的,只要您想要罚我们这些老百姓就随时可以发落?江缺挑着眉头追问刘县令道。
这......刘县令一时间也被江缺给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县令说不出话来了,旁边的师爷立即帮腔道:这还用等到时日吗?
你们要修缮的可是好几里的官路,现在一点都还没有修呢,剩下的十日,你们怎么可能修得好?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十日修不好?江缺硬咬着这一点不放,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江家唯一能活命的机会了。
看江缺这执拗的样子,师爷也被逗笑了,你可别逗了,你以为你是大罗金仙呢,吹口气就能将那条路给修好?
就是,先不说修路要花费的时间,就单单说运送石料,十日的时间恐怕也不够啊!
我看这江家的窝囊废那就是怕死,在这里胡说八道呢!
......
周遭的一些衙役都在那议论纷纷,全都当成江缺在那里说胡话呢。
因为十日的时间,修好一条几里长的官路,如果是在现代或许赶赶工期能够做到。
但是在工具落后的古代,官路又需要他们将一块块石料打磨平一块一块的铺,这些工作都是要人力来一点一点做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江缺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要先脱离现在的困境再说。
毕竟老天爷还不容易给了他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他可不想还没有开始就一命呜呼了。
不管我们能不能行,工期还没有到,县令你就抓我们就是没有道理的,所以我要求现在就把我们放了。
要不然因为你一直囚禁这我们一家,让我们无法开展工作,朝廷怪罪下来,刘县令你也是有责任的!江缺挺直了腰杆,气势汹汹的跟刘县令说道。
不得不说,江缺这豁出去了的状态,也确实是唬到了胆小怕事的刘县令,让他心里不由的犯起了嘀咕。
站在他旁边的师爷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道:大人,不管怎么说,江家在义川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刚刚这窝囊废的那番说辞,如果传到上头谁的耳朵里面,怪罪下来咱们也不好交代啊?
听完师爷的话,刘县令轻抚着胡须追问道: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先放了他们,等到工期到了以后再抓他们?
师爷重重地点了点头。
正好刘县令也多少有些这个意思,随即就和师爷一拍即合。
抬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对江缺喊道:今天,我就先放了你们,等十日之后你们要是没能将那条官道给修缮好,嘿嘿......到时候可别怪本官无情!
听到这话,江缺也长舒了一口气,刚刚一直提着心也随之放下了。
至少他现在终于是安全了。
......
在被释放以后,江家一大家子都回到了江府。
在江府的正堂上。
江老一脸凝重的坐在主位上。
江家其他人,此刻则一个个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那里转来转去的。
因为他们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十日之后他们要是没能将义川县外的那条官道给修缮好,早晚还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