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杨叔年级大了脑子不清楚,知瑜能够理解,但若是临老了,连脸皮都不要的人,晚辈还真没有见过,要是杨叔不想退亲,怕失了脸面而故意找的借口,那……”
陆知瑜故意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指的眼神瞥向了沈睿的身上,视线落到了他的小腹上,嘴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原以为是沈睿长的太过壮实了,暗中对比了一下沈家的其他男儿,心中顿时明了。
一个恶趣味儿,涌上了心头,福至心灵的继续说道。
“知瑜虽然对沈睿没有爱意,但碍于两家的情面,也只好委屈的认下这门亲事,即日就着媒公去沈家求亲,只是……”
“不行,陆知瑜亏你还是一个秀才,怎么能那么**,退亲之事儿容不得你反悔,还委屈的认下这门亲事,谁给你的脸。”
被陆知瑜这番话惊住的沈睿,当下顾不得脸面,怒气冲冲的将沈父杨氏腰间佩戴着的玉佩一把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了陆知瑜的面前,恶狠狠的吼道。
“这般不值钱的玩意儿,也敢拿来当结亲的信物,就是爹亲性子温和,不与之计较,反而让你这种上不的台面的玩意儿如此的羞辱,简直是丢了读书人应有的脸面。”
陆知瑜神色淡淡,倒也不显怒气,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沈家父子,只见沈杨氏一脸错愕,还没缓过劲儿。
在见到陆知瑜拿起了玉佩,正要往怀里揣时,又一脸肉痛的急忙开口道。
“陆侄女,这……这玉佩,杨叔的心里实在是万分不舍……要不就……”
陆知瑜依旧一副不懂事故的茫然模样,拧着眉头,略带怒色的盯着沈文氏,又看了一眼,离自己极远的沈睿,直白的开口讽刺道:“杨叔,这玉佩乃是家父给陆家未来夫婿准备的信物,这般索要不妥当,若是真心思念家父,大可继续履行陆沈两家的亲事,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儿,知瑜可大方的不予计较,只要沈睿不要再犯即可。”
一向以老实性子示人,从不与人交恶的陆知瑜,深入人心的形象转变的太快,让沈杨氏一时半会儿没有缓过劲儿来,对于她提出的要求,脸色时红时黑的,没有个准儿。
心中是又气又怒,可端着长辈的身份,又常在外人的面前树立慈爱的人设,陆知瑜的这番话,弄的沈杨氏,有些下不来台。
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尴尬的缩回手,随意的打了几句哈哈。
“陆秀才,莫不是糊涂了,君子不悔,怎可落了下乘,出来的时间长了些,你沈伯母还等着杨叔回去,就不多留了,待杨叔得了空闲,再来看你。”
沈杨氏不舍的目光从陆知瑜手上的玉佩上移开,转身拉起了沈睿,身后跟着一众沈家人,略显狼狈的离开了陆家。
“这么多年了,你这性子怎么就不知道变一变,原以为本小姐这一趟来,怎么都能够喝上你的喜酒,看来这个愿望是怎么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