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
半晚,景家,景盼拖着行李箱站在景家大门外。
“小盼,你怎么才回来?”
门才打开,继母秦芳惊讶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伴随着一股香风,她扑了上来,“小盼,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儿?”
景盼提起行李箱进门,姿态软软的:“芳姨,没事的,只是轮船晚点,耽误了时间。”
“我看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吧?”屋子里,景嫣一身水粉色的长裙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姿态矜贵高雅。
这个女人最喜欢粉色,还不允许别人穿粉色,上一世有一次小瑜穿了一件粉色小背心,惹得她不快了,大冬天的,她直接将孩子丢进了湖里。
就是那一次落水,小瑜的病情加重,没几个月就……
想到孩子的死,景盼的心犹如刀扎。
她看着景嫣,咬了咬嘴唇,局促的低头看着脚上已经洗得发白的布鞋:“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儿吗?真的只是轮船晚点了我才迟到的。”
“乡下来的臭丫头,不要以为装可怜别人就会同情你,你说你没鬼混那就证明给我看啊!”话音未落,景嫣直接扬起手,狠狠撕开景盼肩头上的衣服!
刺啦!
天蓝色的棉麻衬衫被她用力撕碎,景盼的肩头瞬间裸露了出来,肤若凝脂,白的发光,没有一丝痕迹。
“没有?”怎么会?她们安排的天衣无缝……
景嫣猛地抬头美眸瞪向景盼:“你……”
而景盼只是慌张的抱住肩头,蹲了下来埋着头:“妹妹,芳姨,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迟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景盼一个劲儿卑微的道着歉,眼泪水大颗大颗的砸落了下来。
“臭丫头,你还敢哭!你看我不打死你。”
“够了!”秦芳拦下她高抬的小臂:“嫣儿,她是你姐姐,开玩笑要有个分寸的。”
玩笑?!
当众扯掉了她的衣服对她又打又骂,只是玩笑么。
景盼冷笑。
“小盼,你妹妹年龄还小,开玩笑不懂分寸,她这是跟你亲近呢。”
“芳姨,真的吗?”
景盼弱弱抬头,一双杏眸里盛满了泪水,看着秦芳,“我知道了,我会让继续让妹妹开玩笑欺负我的。”说完,景盼害怕的扯了扯已经破损的衣袖,怯怯的低下了头,“那芳姨,我可以回房间了吗?”
可怜的模样哟,立刻让周围人互相交换了眼神。
“去吧去吧,上去吧。”
秦芳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景盼一把,本来作践原配的女儿,将她踩得越低她应该越快活才是,可是现在被一群人用窃笑嘲讽的眼神看着,秦芳心里堵得慌。
景盼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整个别墅最窘迫的屋子。
景盼推开房门进去,简单收拾了行李。
坐在梳妆镜前,她看着镜子里被扯破了衣服裸露的白皙肌肤,拿出了行李里的针灸盒。
那晚上,那个男人折腾得那样的狠,景盼身上本来满是红痕,但是她用针灸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
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更为了……她的手不由得落在了小腹上。
她必须强大,必须嫁入战家,她只有依靠战家才能拿回属于妈妈的东西,才能保护好以后会出生的小瑜。
楼下。
景嫣望着景盼那窈窕的背影,银牙啐了一口。
“妈,她的身上怎么会没有痕迹?难道她没被人要,战家迎亲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还怎么替她嫁到战家呀!”景嫣一直做梦能够嫁进战家,如今看到希望破灭,委屈地哭成一团。
“嫣儿,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
“我们没有处理掉景盼,只怕战家那边也不高兴的,你等等,妈妈去找战夫人商量商量。”
战家当初之所以跟景盼订下娃娃亲,是因为那个时候景盼外祖父玉氏制药厂势力如日中天,如今玉家早就已经衰败,战家这种高门大户自然是不愿意再结这门亲事了,所以秦芳他们在船上算计景盼的这件事,战夫人也有份儿。
所以秦芳并不担心,她的嫣儿绝对能嫁进战家的。
三天后。
战家的迎亲的人一早就到了景家门外。
只是这不是一支娶亲队伍,而是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