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总,您把太太关在房间逼她离婚吗?”
“她在闹?”
“太太被您空了眼睛、子宫、还有那个没来及啼哭的孩子……”
“太太在房间里焚火自刹了…没救出来…”
他手中的婚戒重重掉落在地……
“宫、宫总,不好了,太太——太太她出事了——”
“她怎么了?!”
宫席彧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栋熊熊燃烧的公寓楼。
鹿籼籼?!!他发疯似的跳下车朝着那栋楼跑去。
跑到楼道口的时候,三四个消防员冲了过来将他阻拦住。
“先生,楼上大火,你不能上去!”
“放开我,我妻子在上面!“
林助理追了上来一起拦住他:“宫总,来不及了,太太她——她……已经 si了……“
“来不及了,太太她——她……已经si了……”
“太太……焚火自杀了……”
“闭嘴!!统统闭嘴!!”
宫席彧就像疯了一般冲进大楼里,几个消防人员都招架不住,就看楼上下来几个消防人员,他们手里抬出来一具焦黑的shi体。
说是从二楼鹿籼籼公寓里发现的。
宫席彧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两只眼怔怔看着那面目全非的shi体。
“籼……鹿籼籼?!!”
男人冲过去sisi抱着shi体不放。
他不能相信这就是鹿籼籼,“骗我的,鹿籼籼,你他妈的骗我的!!”
“宫总,你冷静点。”
林助理上前拉开宫席彧,但宫席彧已经整个崩溃。
鹿籼籼si了……
他憎恨入骨的这个女人就这么si了……
鹿籼籼的葬礼在三天后进行。
宫席彧守在灵堂后面,空空荡荡的白色房间里,只有他和躺在棺材里的那具焦黑的shi体。
“宫席彧,我现在后悔了,如果有来世,我再也不会爱上你。”
男人的脑海里满是鹿籼籼那张苍白的脸,还有她微笑着的嘴角。
鹿籼籼,你赢了!
宫席彧望着shi体笑了,笑得自己的胸口裂开一般的疼,仿佛一辈子也无法愈合。
宫席彧疯了。
整整三天三夜他守在棺材旁边寸步不离,他不允许任何靠近鹿籼籼,谁要进来把棺材推出去都会被他吼出去。
这里就只有他和她,谁都不许来打搅他们。
男人又笑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失常的表情了。
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棺材里那具面目全非的shi体。
只有他能听见寂静的空气里有别人听不到的笑声:“席彧哥哥……看这里,席彧哥哥……我在这儿呢……”
鹿籼籼在对他笑。
鹿籼籼抓着他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
“席彧哥哥……如果我有危险的话,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对不对?“
“才不呢。”
“那你就永远都见不到我咯,我打赌你一定会哭鼻子的。”
鹿籼籼笑话他。
她笑得是那么甜……
他会哭吗?
嘴角咸湿的味道和液体似乎从未间断过,“坏丫头,你不如把我的心也一并空走吧,这样就不会再痛了。”
宫席彧胡子拉磕,摇摇晃晃地从角落里站起来走到棺材边:“喂,坏丫头,快起来,别睡了,我就在这儿,你看看我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哭呢……”
外面走进来几个人,一脸惊悚地看着宫席彧竟然拉着尸体的手在说话。
“籼籼,我们回家,跟我回家……”
整个滨城的人都知道他疯了。
因为这个男人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他在自家的后院立了一块墓碑,墓碑上镶嵌着鹿籼籼微笑着的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