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虞婳》小说内容怎么看完结,《陆清宴虞婳》已经编写完结,小说中涉及到的主要出场人物是虞婳陆清宴。本书作者文笔流畅,描写生动,内容非常精彩。小说精彩内容分享:陆砚礼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放眼华都,敢对他说重话的人都少之又少,更别提虞婳这样神色和语气都透着嫌恶的。她讨厌自己?怎么可能,她之前分明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自幼被追捧惯了的大少爷当即下了论断,这一定又是她的小心思,欲擒故纵,以进为退。虞婳不愿施舍给他们眼神,擦着陆砚礼从小道上目不斜视地走过。
《陆清宴虞婳》精彩章节试读
陆砚礼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放眼华都,敢对他说重话的人都少之又少,更别提虞婳这样神色和语气都透着嫌恶的。
她讨厌自己?
怎么可能,她之前分明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自幼被追捧惯了的大少爷当即下了论断,这一定又是她的小心思,欲擒故纵,以进为退。
虞婳不愿施舍给他们眼神,擦着陆砚礼从小道上目不斜视地走过。
衣料轻轻摩擦,裹挟着清幽浅淡的香味,陆砚礼大脑倏地一怵,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去看着她窈窕的背影。
韩知宇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这未婚妻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接话,“可不是,模样没变,但是就是觉得更吸引人了,之前她沉默寡言,畏畏缩缩的。”“之前还没发现,你这小未婚妻出落得真水灵啊,听说还是名校的艺术生,未来得是大画家吧。”
陆砚礼没由来地一阵烦躁,“一般吧,她和她的画都是。而且,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卫玉姝温柔可人、恬静娴姝的笑容,心底那点儿微妙的不适才逐渐淡去。
宴会结束,回卫家的路上,卫父对虞婳柔声细语,“你这孩子也真是,怎么那么任性,让你打个招呼你转身就走……”
虞婳捧着手机看新闻,视若无睹。
下一秒,男人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貌,“后天爸爸和孙总有一个合作,你跟着我去见见世面。”
虞婳掀起眼皮,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好啊。”
卫父和戚夫人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笑容都真诚了几分,甚至还给她卡中打了一大笔钱作为嘉奖。
和孙总见面当天,戚夫人将早就备好的礼盒递给卫父,柔声宽慰,“要不是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咱们也不至于……这些都是给孙总准备的礼物,听说孙总和你一样有风湿,这是我之前泡的药酒,给孙总带一坛去吧。”
卫父揽过夫人,“你还是如此贤惠,事事亲力亲为。”
老夫老妻正温存着,一道冷哼打破氛围。
卫父忍着怒气看去,只见虞婳身着汉白玉色的曳地旗袍,青丝用木簪束起,裙摆上花团锦簇的虞美人娇艳欲滴。这样稠丽的花被她穿在身上丝毫不喧宾夺主,反而被她瑰丽勾人的面容压了三分。
戚夫人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即使虞婳这张脸当真是得天独厚。
不过一想到她即将和三十多岁的离异老男人扯上关系,心中顿时舒爽不少。
虞婳踏进包间开始,孙总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眸中的贪欲越发浓郁,最后几乎不想掩饰了。
卫父满意至极,将夫人准备的礼品送到了孙总手中,尤其介绍了那瓶戚夫人亲手泡的乌头药酒来彰显卫家对他的敬重。
孙总三魂七魄都被虞婳勾走了,此时对卫父也和颜悦色,“既然是尊夫人泡的药酒,那我得尝尝。”
说罢,他打开了密封的全新药酒,卫父瞅准时机,“婳婳,给孙总倒一杯。”
虞婳轻轻应了一声,细白的手指搭上药酒瓶,一双美目顾盼生姿,贝齿轻咬红唇,为孙总倒了满满一杯褐色药酒。
中药材的味道和酒香弥漫包间,孙总偏偏从中捕捉到了属于虞婳身上的、若有若无的幽香。
他心中躁动不已,将药酒一饮而尽,敷衍地夸赞了几句戚夫人贤惠手巧。
虞婳低下头,用手帕擦了擦手,垂下的眼眸中涌动着波涛。
就在时,包间的窗柩被人轻轻敲响,透过精巧木雕菱格窗看去,虞婳对上了一双清寂的黑眸。
这家餐馆的包间是半封闭设计,环境清幽,仿古代雕花似的木窗,路过的人能将包间中的情况尽收眼底。
被陆清宴的黑眸静静盯着,虞婳心头一跳。
孙总和卫父更是惊讶无比,诚惶诚恐地起身和他搭话。
陆清宴冷冷清清地睨他们一眼,“虞婳我带走了。”
两个男人的表情都有片刻卡壳,但在这位爷面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眼怒不敢言地看着虞婳拎着包起身,和男人并肩消失在长廊。
卫生间内,水龙头流出的清澈水流冲走了素白玉指上的泡沫,蜿蜒地流进下水道口,不见一丝痕迹。
虞婳轻轻呼出一口气,今儿是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害人,还不甚习惯。
“给他下的什么?”
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声寒如风雪的嗓音,虞婳的手一顿。
他果然看到了。
从答应见孙总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放过那人和卫家。
在知道戚夫人要送自制乌头药酒给孙总后,虞婳的计划成型了。
乌头在大翎被称作草乌,根块有剧毒,生乌根部的汁液常涂抹在戍守边关的士兵箭矢之上,中箭...食生乌也会中毒,极小的分量便能让人心律不齐,甚至是心悸而亡。
然而生乌经过炮制会失去毒性,可入药,用于除湿散寒。
戚夫人送出的乌头药酒自然是经过炮制、没有毒性的,而她在为孙总斟酒时在杯中滴了两滴生乌汁液,又借着盖酒瓶的动作将生乌汁液滴尽了酒瓶中。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认为孙总中毒是戚夫人乌头药酒制作不当,毒性未根除。
外界对孙总的评价是睚眦必报,届时他和卫家互生龃龉,她便能隔岸观火。
归因于刑侦剧的功劳,背对监控、销毁物证她都考虑在内。
却没料到半路生了意外。
虞婳凤目上挑,灿若繁星的眼眸满是诧异,“陆先生在说什么?”
“如果我现在报警,卫生间下水道口大概率会检查出乌头碱残留。”陆清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波澜不惊,白炽灯下的脸矜贵而淡然。
“那又如何?”玉指撩起鬓间的墨发轻轻缠绕,她上前一步,唇角微勾,“倒酒时手上不甚沾上了酒,如果酒里有乌头碱,下水道口检测出残留再正常不过了。”
虞婳笑意渐浓,真丝旗袍和高定衬衫轻轻摩擦,她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你报警啊,陆先生。”
第7章以后遇到困难可以找我
四周一片寂静,二者距离很近,近到仿佛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轻响在耳膜处,暧昧缱绻的氛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
虞婳的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轻笑,“我不会报警。”
陆清宴的眼底犹如一汪深潭,鼻端尽是晚香玉的花香,调和着一点儿酒的微醺,暗香扑面。
虞婳后退半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前未婚夫的小叔,“那你——”
“以后遇到困难可以找我。”他目光下敛,嗓音依旧疏离,“不要冒险。”
“找你?”虞婳诧异一挑眉,“任何事?”
陆清宴点头,虽面色冷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莫名使人信服,“任何事。”
若是华都任何一个人得到陆清宴如此郑重的承诺必定感恩戴德,而虞婳却一心探究这人的目的。“按照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小叔。”最后两个字分明正经严肃,从她唇瓣溢出来却带着一股挑逗勾人的意味,虞婳似笑非笑,“你对侄儿的前未婚妻这么好,为了什么?”
虞婳的旗袍收腰,一把盈盈可握的腰肢纤细挺拔,而这样曲线玲珑的身姿却距离他不过两寸,加上她语气中的暧昧,换成不那么正经的男人都会觉得她在勾引人。
但陆清宴的脸色未变,只是长睫微动,“母亲托我照顾你,那件事是陆家有愧于你。”
说罢,他补充纠正,“再者,你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唤我小叔于理不合。”
得到正正经经的答案,虞婳悻悻然。
不愧是传闻里无欲无求的佛子,逗起人来也没意思。
虞婳刚刚坐上陆清宴的车,就见一救护车鸣笛而来,医护人员匆匆抬着昏迷不醒的孙总离开。
她看着远去的闪烁灯光,轻声道,“我下的量不致死,会让他吃点苦头。”
陆清宴把玩着手中佛珠,嗯了一声,“我目测也是。”
虞婳垂眸,108颗小叶紫檀佛珠圆润光泽,因为长时间的把玩而油亮,佛珠上刻着凹凸不平的繁复经文。
“陆先生会觉得我过于狠毒吗?他对我有不堪的心思,却也没来得及出手。”从世人对陆清宴的评价来看,虞婳觉得他内心对她是存在厌弃鄙夷的。
“不会。对于不轨之人,心慈手软是大忌。”陆清宴的目光淡淡扫过来,落在她身上,“要是等他,那便来不及了。”
虞婳笑意嫣然,“我也这般觉得。”
况且姓孙的不是初犯,他身体有隐疾,最爱用非人手段折磨貌美少女,两月前甚至将一人折腾到了重症监护室。
让他在鬼门关走一遭太便宜了。
虞婳心道,若不是这个世界讲究法制,她定然有千百种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车即将发动,陆清宴将佛珠绕了几圈,缠在腕骨处,正欲俯身过去,却听见“咔嗒”一声,虞婳自己扣上了安全带。
陆清宴敛眸,将视线移到车窗外。
两人一路无言。
卡宴驶进华都大学在宽阔的大道上行驶,大道下个楼梯便是大操场,华都大学的校园夜生活丰富无比,操场上每天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虞婳远远看着围着圈跳舞的人群,听见传来的欢呼喝彩声,对司机道,“就在前面停下吧,陆先生,下次见。”
陆清宴静静看了她几秒,似是有话要讲,但最终也只是薄唇微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虞婳走在操场上,忽地听见了身后同学不大不小的议论。
“快看,虞婳!我们艺术的新晋大神!才貌双全!她那副画被老张拍下来给我们看,顺带把我们训了好久。”
“上帝究竟给她关了哪一扇窗啊?这身材不说男生,我看了都迷糊,一人血书她把旗袍焊在身上!”
“刚才她从卡宴上下来诶,好一个白富美!”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虞婳作为当事人弯了弯唇角。
这时候,和他们同行的男生开口,“也不一定啊,谁知道那辆车是不是她家的,大晚上穿成这样,我看是去什么会所遇到了大老板吧。”
即使虞婳对现代了解不多,但也能从他鄙夷的语气中品出“会所”和“大老板”的涵义。
同行的人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纷纷开口,“也不能这样说,凡事要讲究证据。”
“就是,怎么能空口白牙地污蔑别人啊。”
男生被朋友反对,似乎觉得面上挂不住,为了脸面张口就来,“真的,我之前似乎在酒吧见过她。”
虞婳倏地转过身来,展颜一笑,笑容生动至极,仿若让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啊我记得你,我们的确在酒吧见过,你当时就穿着这身衣服,不过没穿裤子,和一个七十岁的老头颠鸾倒凤。今晚是不去陪他,怎么?他是不要你了吗?”
她说这话时...不仅是他的朋友,就连旁边路过的人都一副吃到大瓜的神情,用人不可貌相的眼神频频看向男生。
男生恼怒,“你别特么瞎说!你有证据吗?别特么污蔑我。”
粉白的指尖落在殷红的唇便,虞婳歪了歪头,“呀,原来是你知道没有证据不能污蔑别人啊?”见男生的表情由红变白,她漾开一抹笑,“舌头只会造谣就割了。”
男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恍惚间觉得她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本以为这场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当时操场人少,又恰好是爱凑热闹、正义感爆棚的年级,默默听到了全部经过的一同学把这件事投到了华都大学表白墙上,称虞婳为新时代女性的榜样,并且呼吁所有女生被造黄谣不要害怕,要勇敢反击。
这篇投稿的热度直直往上涨,等到虞婳回到宿舍后,田甜兴奋地迎上来,“虽然投稿匿名了,但是这个美貌和才华并存的艺术系旗袍美女一看就是我们婳婳!!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反击!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诶。”
虞婳赞同地点头,“确实,我脾气收敛了许多。”
田甜不明所以,“哈?要是不收敛的话……”
虞婳抱着睡衣去了厕所,轻飘飘地扔下一句,“直接处死。”
田甜喃喃自语,“宫斗剧中毒了?”
第8章咱们加个微信?
艺术系教师办公室内。
系主任正在和一老人交谈,老人古稀之年却神采奕奕,说笑间都能察觉谈吐不凡。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虞婳探进小小半个脑袋,“宋老师。”
角落里的宋知韫冲她一招手,“进来。”
宋知韫递给她一张报名表,“这是华都大学和华都政府艺体部联合举办的画展报名表,你拿下去让有兴趣的同学都填一填。你天资很好,记得参加。”
老师都是惜才的,尤其是像虞婳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学生更是怜惜。
宋知韫抽出她新完成的水墨写意作品,“意境悠然,字逸然疏阔,又拿去艺术楼学生画展去挂着吧。”
虞婳丝毫不觉得短短半个月自己的作品就上美术荣誉墙两次有什么问题,应了一声就要走。旁边和系主任说话的老人侧过头来正巧看到了宋知韫手里的作品,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欣赏,“小同学,这是你画的?”
虞婳恭敬点头。
老人沉吟片刻,慈祥开口,“小同学有没有兴趣投稿国美期刊?”
虞婳面露疑惑,显然对国美期刊不了解。
可宋知韫却清楚,国美期刊是华都美术协会和华夏艺术工会合作创立的一档全国性艺术期刊,旨在弘扬华夏传统文化,期刊内容包括水墨、刺绣、篆刻、缠花、制墨等,创立时间虽不足五年,却在国内名声大噪,成为不少艺术家竞相投稿的期刊。
要是作品能登上国美期刊,投稿人的知名度和曝光度都会大大增加,对尚且在读大学的学生来说更是梦寐以求的。
系主任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不禁重新审视了一番虞婳和她的作品。
虞婳身着正青色旗袍,盘扣是圆润有光泽的珍珠,长发竹枝盘在脑后,清雅秀丽的打扮中和了面容的秾丽。
再看作品,画的正是墨竹,水墨交融恰到好处,交织融合,画面整体娴雅素净,不似大众画竹似的强调它的坚韧不拔的品行,而是给人一种闲适自由之意。
右上角用笔力劲挺、大气磅礴的字题词,“风摇明玕千重翠,山青卷云。”
系主任心中感慨万千,还好这位虞同学没报表演系,不然他们艺术系将会痛失一名人才!
这样想着,系主任开口,“宋老师,虞婳同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华夏艺术工会的副会长兼国美期刊主编赵怀鹤先生。”
赵怀鹤先生笑眯眯地摆摆手,“欸,虚名而已。”
他又看向虞婳,“小同学,这句词也是你自己写的?‘明玕’为何意啊?”
“是我随手写的。‘明玕’是竹的意思,出自‘亭亭明玕照,落落清瑶流’。”
虞婳自三岁起便被夫子教授琴棋书画,作诗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
她在大翎作诗词的才情不算出众,但现代人似乎不擅于此,便被她捡了便宜。
“不错,腹有诗书。”赵怀鹤越看越喜欢,掏出手机,“小同学,咱们加个微信?”华都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内。
孙志涛狠狠将床头柜的果篮砸到地上,几颗苹果骨碌碌地滚到助理脚边,“在药酒瓶里也检测出了乌头碱?妈的卫家人竟然敢害我!戚玲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送礼也穷酸,自己泡的酒也拿来送人,幸好我命大!”
助理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孙总,那对卫家递上来的木材投资……”
“我特么都差点被卫家害死了,还投个屁的资!”孙志涛骂骂咧咧,“我要报警,让他们家吃官司!卫家后两天参加地皮竞标,我势必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助理应下,“是。那虞婳那边……”
孙志涛脑海中浮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姣好如玉的脸心猿意马,但又想到陆清宴冷寂无波的眼神,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一咬牙,“不行,虞婳勾搭上了陆清宴,招惹不起。”
*
“今天怎么没看到卫玉姝?她虽然自诩高洁如白莲,但华都名流的宴会是一场不落的。”
“你还不知道,前几天戚夫人给辉鸿房产的老总送自制的乌头酒,结果孙总中毒了,现在处处打压卫家,卫家的资金链本身就有问题,现在更是自顾不暇,卫玉姝哪儿有心思啊?”
“她不是陆少女朋友吗?有陆家在,孙志涛还敢胡来?”
“陆少虽然名声在外,但在陆家终归没有实权,陆家还不是那位说了算?”
BROCH珠宝晚宴的一隅,衣香鬓影的贵妇小姐们谈论起名流界的八卦。
“咦?”一小姐玉指一伸,“虞婳怎么在?”
其余人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虞婳身穿朱红旗袍,皮毛披肩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窈窕身段一览无余,从侧边开叉处能窥见一双雪白...恰好有一青年才俊端着香槟来搭讪,她掀起勾人的凤眸看了一眼,妩媚慵懒地说出拒绝的话,像是对这种场面早已习惯。
青年也不羞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有人心生嫉妒,咬牙切齿,“惯会摆出这样做作的姿态来!”
“恐怕是见之前的舔狗人设留不住男人的心,所以换成了高冷路线吧。”
“卫家本来就是咱们圈子里的末尾了,而陆家是巅峰,虞婳更是卫家不受宠的女儿,他俩的婚约像笑话似的。”
“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村口的碎嘴婆子呢。”一道清亮的嗓音插了进来,“见不得别人好。”
她们脸一红,回过头去,见到说话的人满腔火气不得不消减三分,弱弱道,“你不是不喜欢虞婳吗?”
“我之前是看不惯她成天追着男人跑啊。”曲意绵冷哼,“可这和陆砚礼是渣男、卫玉姝是贱人不冲突,你们难道希望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搞在一起吗?”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再说话了,悻悻地走开。
曲意绵正要踩着恨天高离开,却见话题当事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对她勾了勾手。
她心中怒骂,她当逗狗吗?
下一秒,虞婳的双腿交叠,旗袍掀开一角,颀长玉润的双腿露出大半,在白炽灯下漂亮到眩目。
曲意绵如同被蛊惑似的,飘飘然坐到她身边,“找我什么事?”
第9章送你
曲意绵,BROCH珠宝家的独生女,华都豪门最顶峰之一的千金小姐,性情直爽,怼天怼地。
虞婳脑中浮现出了话本中对这位大小姐为数不多的介绍。
她轻挑了眉,唇角噙笑,“多谢你帮我说话。”
曲意绵呼吸一窒,心道古人诚不欺我,这不就是“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的真实写照吗?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好看?
“我可没帮你说话。”她回过神来辩解,“我只是看不惯那群人叽叽喳喳的。欸、你听到她们在说你坏话?那你怎么没反应?”
虞婳红唇微勾,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轻嗤一声,“没必要跟不重要的人多费口舌。”
今晚珠宝晚宴的邀请函是陆奶奶送给她的,老人家生怕她还沉浸在退婚的悲痛当中,又想要弥补她,便将邀请函给她她,甚至为她定下了至少买三件高奢珠宝玩儿的任务。曲意绵也跟着笑了,“你变了很多,这样就很好嘛!男人都没意思,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虞婳笑意盈盈,觉得这位大小姐性情很合她的胃口,值得交友。
“小不点儿,在这儿呢,让我好找。”一肆意张扬的男人大步走来,弹了弹曲意绵的脑门,“跟我去二楼古董展区看看呗。”
曲意绵瞬间炸毛,“裴洛川!都说了别这么叫我也别弹我脑门儿!你滚!我们还在冷战呢!我才不跟你去!”
裴洛川借着身高优势勾着她的脖子,“这就生气了?”
虞婳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两人,“男人都没意思?不要靠近男人?”
曲意绵面露尴尬,“哈哈哈。”
她一把挣脱男人的桎梏,挽着虞婳的手臂,“你跟我去二楼看看好不好?”
二楼开辟出了一场展览,由BROCH珠宝作为媒介,第三方提供古董、字画、宝石、首饰展览,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三人在展柜间穿梭,裴洛川站定在一青花瓷器前,问曲意绵,“这个怎么样?是曲伯母喜欢的类型。”
虞婳微微俯身,隔着透明玻璃仔细打量着瓷器。
她近日看了不少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的相关书籍,在史书上查无此朝的大翎类似于落魄版的唐朝,而青花瓷在大翎也颇受王公贵族欢迎。
作为皇家公主,她在什么方面都有所涉猎,眼前这座青花瓷似乎不太对劲。
她沉吟道,“釉面的旧划痕过于规整,底足圈口根部的火石红浮于表面,底部螺旋磨纹也过于规整,高仿。”
裴言川一顿,诧异,“还真是假的?”
“什么人敢拿高仿来我家晚会上展览?!不想活了?”曲意绵杏眸怒睁,侧身对人低语了几句,青花瓷被撤了下去,她拍拍胸口,“多亏你发现了,不然我家的名声要坏了。”
方才三言两语间的谈笑已经让她对虞婳改观,心生好感了,现在她及时发现展品问题更是让曲意绵下定决心要交她这个朋友了。
她放出豪言壮语,“为了表示感谢,你选一件藏品,我送给你。”
此话一出,展区的其他人都隐晦地投来羡慕的视线。
白白得到了价值不菲的藏品就算了,重要的是虞婳得到了曲意绵的青睐,多少人想和她交好都找不到门路,没想到她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虞婳轻轻摇摇头,“不用,举手之劳。”
很快,经理上来,对着曲意绵微微摇头,这便是果真不是正品的意思了。
裴言川也心有余悸,“还好没买,不然下次都不好意思去你家蹭饭了。”
“你买了我也不让你去蹭饭。”曲意绵忽然想到什么,“你那句‘还真是假的’是什么意思?之前就怀疑是假的?”
“这款藏品我看上很久了,前些天托人要了照片,当时宴哥也在,他就远远晃了一眼说是假的,我哪儿信啊……”他正说着,倏地看到来人,立马迎了上去,“宴哥,正在说你呢,你真神了,还真是假的!”
虞婳抬头看去,陆清宴站在二楼和三楼的木质楼梯间,一步步走下来。
他穿着月白唐装,眉眼清冷似皎月,身似乎寒松,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墨色,如同水墨晕染一般深邃。
有那么一瞬间,虞婳觉得那道冷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甚至短暂地停顿了一瞬。
男人来到二楼后,本就安静的展区更是寂静无声,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商业帝王走到虞婳面前,轻声询问,“看上什么了?”
虞婳的指尖轻点,一旁的服务生立马将那枚嵌琥珀龙纹金耳环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那对耳环,艳红的琥珀坠子晃悠悠的,和男人手腕上缠绕的佛珠碰撞在一起。
一个是华贵夺目的昂贵女子首饰,一个...男人将耳坠举到虞婳耳边比了比,这才发现她的右耳垂上有一颗红痣。
仿佛万叶丛中的繁盛红花,艳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像是沾饱朱红浓墨的狼毫在雪白饱满的耳垂上轻轻一点,白玉上的朱砂痣。
不知是无意触碰还是有意为之,男人的手指轻轻蹭过了她的耳垂,激得虞婳身形一颤,又惊又怒地望向他。
耳垂本就是她的敏感处,只有贴身服侍的侍女才能触碰,眼下被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蹭了蹭,她如同被拽住了尾巴的猫儿似的惊疑不定。
可偏偏陆清宴仍然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对方才的意外触碰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态度也不禁让虞婳怀疑,那转瞬即逝、微不可察的肌肤摩擦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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