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主角是薛芷颜,这是一本宫斗宅斗风格的小说,是网络畅销大神薛芷颜的作品,这本书寓意深刻,发人深思,本文讲述了:第二日,薛芷颜便能自如地下地了。冯御医是会指挥的,云朵和阿卓既心细又果断。加上她自己看过些科普心里有点数,而这些日子虽然折腾,但从另一层面来说,也算是锻炼了她这副身躯,给足了她生产的力量。再有宣王陪在侧……这一趟生产,算是万分顺遂。薛芷颜刚下床溜了两圈儿,乔腾来求见她,说把东西给她带来了。“进来吧。
《娇娇心软,疯批王爷别哭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二日,薛芷颜便能自如地下地了。
冯御医是会指挥的,云朵和阿卓既心细又果断。加上她自己看过些科普心里有点数,而这些日子虽然折腾,但从另一层面来说,也算是锻炼了她这副身躯,给足了她生产的力量。
再有宣王陪在侧……
这一趟生产,算是万分顺遂。薛芷颜刚下床溜了两圈儿,乔腾来求见她,说把东西给她带来了。“进来吧。”薛芷颜说着。
乔腾走进来,身后却跟着个人……正是薛芷荷。薛芷颜一愣:“我不是说让你带一封绝情信来就好吗?怎么把人都带来了。”
她其实还不想让薛芷荷来呢,生怕这人见了贺松宁可怜的模样,心一软,又给重新爱上了,那可就麻烦了。薛芷荷拜了拜,显得成熟冷静许多。
她道:“是我主动要来的。”随即神色复杂地问:“大哥……不,薛宁……不对,贺松宁呢?”她连着改了两次口,显得有些无所适从。薛芷颜也扭头问一旁的宣王:“是啊,贺松宁呢?你那日还没和我说完呢。”答话的却是方成冢:“王妃,没有贺松宁了。”
薛芷颜怔了怔:“什么意思?”
方成冢窥了窥宣王的神色,这才敢接着答道:“贺松宁……死了。”“死了?死了?你确定?你亲眼所见?”薛芷颜乍然听见这句话,还有些不真实感。
方成冢点头:“亲眼所见。”
他心道都烧了,骨灰都让殿下给扬了。
殿下今早儿起床能下地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薛芷颜还有些不大敢信:“怎么死的?”方成冢又看了看宣王的脸色,道:“自缢。”自缢?
自杀?
竟然是自杀!这算不算是和原著反过来了!
原著中宣王死于自杀,这回却是贺松宁死于自杀!薛芷颜重重吐了口气。
是啊……其实要杀贺松宁还有一种有效之法。那就是主角要自杀。他自愿放弃性命,那光环自然而然也就没了作用。薛芷颜忍不住回身抱住了宣王。
真好。
他的命运完全改变了……她成功了。薛芷颜忍不住埋在宣王胸口,嗅着他身上未愈的伤口传来的淡淡血腥气,开心地笑了。
“对了……殿下是怎么令他自杀的?”
他这样的人……怎会自杀呢?宣王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不过薛芷颜也不是很在意,她扭头马上对乔腾道:“那得赶紧把人送回去啊,这不是把人孟族王后都给拐跑了吗?”薛芷荷本来想说我不想这么快走。
但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该放下了。
该彻底放下了。薛芷荷也吐了口气,她应道:“嗯。”大年初五。
众人从圜丘返京,那些官员终于也得以回家。不过回了家发现,自己家也让安西军给围了,回不回倒也差别不大。帝薨的消息终于在京城中传开。
臣子们不由感叹:“这七皇子才刚坐上牌桌呢,就让人一脚给踢下去了。这后头都不必选。”
“尔等怎的这样气短?何不试试推举七皇子继承帝位呢?”有人秉持不同意见。
“哈?你要试你去试。你去跟安西军讲,去跟玄武军讲,去宣王面前亲自去讲……”
“别以为我不敢。”那人顿了下,道:“听闻宣王妃产下了子嗣,兴许宣王心情正好呢。”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我说了冒犯的话也不会砍我头吧?
旁人一怔:“宣王妃?……宣王妃还活着?”
“是啊,活着!”另一头的许芷也得了消息。
自打知道薛芷颜死了之后,她便连着病了几日。
听许芪一说薛芷颜没准儿还活着,听说孩子也生下来了……许芷将脑袋上退热的帕子一扔,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许芪惊得目瞪口呆:“你、你这就好了?”
许芷狂奔出去:“备马车!我要去宣王府!”
她心想着以后该把骑马也学了,不然这会儿想更快些都不成。许芷往宣王府奔去。
而宣王养了几日伤,这才带着薛芷颜入到皇宫中。到紫宸殿的时候,还有几个宫人拦着,惹得薛芷颜大为惊奇。
皇帝都没了。
他们应当认得清局势才是啊……“他们是听了我母妃的话。”七皇子突然跑了过来。“贤妃?”薛芷颜歪头看他,“那你为何戳穿自己的母亲?”七皇子虽年幼,但经大儒教过之后,却已有了几分老成稳重,他沉声道:“因为她有了不该有的念头,若我放纵,便是害她。唯有早些戳穿,才能令她重新清醒过来。”
“她以为是父皇看重我,但我知道不是的。连老师都是王嫂为我请的。老师都告诉我了,他说我并不算聪明,但若肯踏实读书,也能有一番成就。老师说我做不了储君,也不应当做...薛芷颜闻声,颇为感叹。
她记得董贤妃也是个很聪明的人……但面对储君之位这样的诱惑,便连理智也丢弃了吗?
难怪自古为夺大位,不管聪明的愚笨的,总要死上许多人才会消停。她问:“你母妃呢?”
“在殿里,我让妹妹陪着她。”七皇子说罢,主动道:“我母妃是很聪明的,她只是一时迷了眼。请兄长不要杀她,将她关起来吧。关上半年一年,她便会明白过来了。”宣王淡淡道:“当初你之所以能被内侍从远离正宫的西大内接出,与你母妃团聚,是本王襄助。”七皇子惊讶抬头。
他这才显露出几分仓皇无措来,跪地道:“那、那是我母妃忘恩负义吗?我……我……”
他一下子不知该怎么为自己的母亲求情了。
然后他只能强忍着羞耻,求助地看向薛芷颜。“王嫂……”他低声喊,眼底的泪几欲溢出,“王嫂能……吹吹枕头风吗?”薛芷颜:“……?”
薛芷颜轻咳一声,正儿八经地扭过脸往宣王耳边吹了口气。
宣王的耳根霎时红了。
身体都不自然地绷紧了。薛芷颜觉得好笑,指着道:“嗯,不用枕头也能吹。好了,我吹完了。”七皇子还不通人事,总觉得这个跟他想象中的“枕头风”不大一样。
他只能茫然又期待地看着宣王。宣王:“……允了。”随即便有几个凶悍的宫女进到殿内,要将董贤妃带走关起来。
七皇子终于长长吐了口气,跪地给宣王磕了个头:“多谢王嫂,多谢兄长。”另一厢。
太后也得知了皇帝身死的消息。
她狂喜之下,甚至打翻了梳妆盒。“好!死得好!他终于死了!哀家胸中这口气……终于能吐出来了!”
她又哭又笑,抓住身边传话那内侍问:“那宣王呢?”
内侍道:“宣王已经进宫来了。”“好,太好了!哈哈!这一切又回归正统了!”太后欢喜地拍着桌子,“哀家要见宣王。不不,他一会儿肯定会来见哀家的。哀家的好孙儿……他要做新帝了,真好。”
太后抹了抹眼角:“哀家听闻那个宣王妃死了是不是?皇帝虽然混账。但他生前挑的那个卢书仪倒是极好……”内侍打断她:“太后,宣王妃还活着,还为殿下生了一个儿子。”太后的神情敛了敛,不过很快又开心地笑起来:“那宣王一会儿岂不是能带着他的孩子来看哀家?”这时宫女晚霞走到了太后身边,道:“奴婢为太后梳妆吧。”
太后点头:“是是,哀家一会儿要见宣王,是该仔细梳妆,再换身衣裳。”自从卖官鬻爵案后,皇帝有意打压她,她便一直过得不大顺心,哪里还有太后该有的贵气?
如今都该拾起来了,她想。不知不觉间,殿中只剩下了晚霞与她。
晚霞先解了她的发髻,拿起梳子重新梳顺。
而后她转过身去,不知拿了什么。再转过来时,她将手中的东西套住了太后的脖颈。
那是一条绸缎。
一挨上肌肤,是凉的。太后打了个激灵,然后神色大变:“你做什么?你疯了!来……”人。
她最后一个字没能喊出来。
晚霞已经用力勒住了她。晚霞流下泪来,道:“这是陛下离宫前的吩咐,他说他若不回来了,便要奴婢送太后上路。”
“陛下还说,当年先帝陵寝被盗,不是什么贼人所为,是他亲自去刨的坟。嘱咐奴婢一定要告诉太后。”
“陛下说他实在恨您,恨先帝。”
“明明是一母同胞,他却比那没有母亲的皇子还不如。您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章太子,今日却恨起他的卑鄙无情来。他说他的卑鄙无情,正是从您和先帝身上继承来的。他若该死,你们也该死。”太后瞪大眼,似有满腹愤怒要倾泻。
但她说不出来。
她用力地挣扎着。
踹动了跟前的梳妆台,东西散落一地。
但她却没能挣脱晚霞的手臂。“陛下说,您就安心走吧。似您这样的人,比他还不如。您不满宣王妃,可宣王妃不能死,也换不掉。若真为宣王着想,您就该安心赴死。”
晚霞说到此处。
太后不仅没“安心”赴死,她眼底甚至亮起了光,挣扎得更厉害了。晚霞只好告诉她:“宣王不会来救您的,这两日董贤妃起了心思,恐怕要绊住宣王的脚步。等宣王处置了她再过来,您也就剩一具尸体了。”太后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该死。
该死的贺昌!该死的贺昌!
他竟要她在这最欢喜的时刻,最不甘地死去!宣王……
太后看向门的方向。
她的动作渐渐无力。哀家的宣王啊……
太后终于是不甘地咽了气。
薛芷颜和宣王姗姗来迟。
他们进到殿中,便见里头的宫人恐慌地哭号了起来。“怎么了?”薛芷颜问。
“太后……太后自缢了,她身边的贴身宫女晚霞也一并上了吊。”“这……”怎的这样突然?
薛芷颜惊讶地在宫人指引下,走到了梳妆台旁。
宣王皱眉,一步上前,遮住了她的眼睛:“……颜颜莫看。”薛芷颜推开他的手臂,转头看他。
发觉宣王脸上倒没什么伤心,甚至似乎也不怎么意外。“我不怕见这些。”薛芷颜轻声说着,拿起了桌上一封书信。一旁的宫人战战兢兢道:“那……那似是太后的遗书。”薛芷颜拆开来,自己没看,递给了宣王,问:“写的什么?”
宣王语气平静地道:“太后在信中说,得知皇帝身死的消息,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痛难自已,唯愿下黄泉去陪伴。”薛芷颜嘴角抽搐了下。
好假。
太后生前和皇帝何等不和……想到这里,薛芷颜一下反应过来,又将信纸重新抓回掌中。
她看向宣王,冲他做了个口型:“皇帝干的?”
宣王颔首。薛芷颜叹了口气。
那可真是,死了都要恶心一下太后,顺便把人一块儿带走。“走吧。”薛芷颜道。他们走出皇宫,回到宣王府。
薛芷颜刚一下马车,便见着了等在那里的许芷。
许芷抓着披风,瑟瑟发抖,却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宫人便只得站在她身边为她撑伞。薛芷颜怔忡片刻,眼底瞬间便浮起了泪意。
她想也不想就快步朝许芷奔去。
宣王在后面连忙去扶,生怕她摔一跤……不过薛芷颜好好地来到许芷面前。
她站定,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许芷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挤出来一句:“孩子呢?”
薛芷颜轻声道:“在府里。……您要看吗?”
许芷却没回答这句话,她打着哆嗦问:“怎么会到处传说你死了呢?怎么会呢?”
薛芷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只硬邦邦挤出了几个字:“我还活着。”许芷一下哭出了声:“我知道,我见着了。你活着,你活着……”薛芷颜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的脖子:“阿娘。”
“你原谅我了吗?”她颤声问。“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何来原谅之说?”许芷一边发抖一边说,“那日我听闻你死讯,我便在想,早在宫中与薛宁,不,贺松宁对峙之时,我在屏风后听见他说,他说在你心中,阿娘更重要。那时我就没有芥蒂了。可是,可是我没有告诉你。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想,怎么办,你死了,阿娘还没有告诉你……”
许芷呜呜哭了起来。
薛芷颜也绷不住和她抱头痛哭。宣王撑起又一把伞,遮挡在了薛芷颜的头上。
他高大的身躯立在那里,为她们挡去了肆虐的寒风。
第322章大结局(完)
皇帝和太后先后逝世。
朝廷该发丧的发丧,但这时宣王府还送出无数喜饼,就为庆贺宣王府世子的降生。
这时众人就算再蠢,也明白过来……那个传言,似乎,是真的。
否则,宣王不该没有一丝伤心难过。终于,又逢朝会。
“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驾崩前,未能留下懿旨,如今便只有依靠我等从诸位王爷皇子之中,推举出一位明君了。”主动站出来说话的,竟然是柳月蓉的舅舅李侍中,门下省的第一号人物。
他说的话自然极有分量。旁人不由侧目,心道柳月蓉与宣王妃积怨已久,那柳月蓉虽然自打魏王去后就有些疯疯癫癫,但那仇摆在那里,可不会自个儿消。
这李侍中也是个聪明人,怕被外甥女拖累吧。这时众臣也纷纷站出来七嘴八舌地表达起意见。反正都一个意思,没错,是得推举一位新的君王出来。
有人直言该由宣王登基。
反正现在也就他一个成年皇子了,其他该死的全死了。这时中书令卢闳站了出来:“我以为,陛下生前恐怕属意七皇子。七皇子守江山,宣王开疆土,岂不正正好?”众人一听这话,瞬间又想了起来那卢家女儿本来要指给宣王,最后却没成这件事。
哦,中书令此举恐怕未必是真反对宣王。
应该是想借势将卢家女儿塞入宣王后院……中书令一贯隐隐有些文官之首的趋势,如今站出来说话,朝堂上的气氛便瞬间不一样了。
就在众人以为只怕这事要掰扯两日,兴许最后以宣王动刀结束时。一人突然站了出来,沉声道:“我认为宣王殿下极合适。”
众人惊讶望去。
竟是宁確。同是中书省的人,一个为一把手,一个为二把手。
卢闳没想到被宁確顶撞了,当即变了脸色。可宁確这个头一开……其余人便也纷纷站了出来:“我以为宣王合适。”
“我也这样想。”
“中书令对宣王有何不满吗?”大势所趋。
卢闳被裹挟起来,岂敢说自己的不满?朝议结束,最终到底是一致推举了宣王。
卢闳忍不住走到了宁確身边:“宁公不愧为徐家的学生,不动声色便结了党派,诸位同僚是怎么受你蛊惑偏向你的?”
宁確不动声色:“急人所急,真诚待人,同僚之间,自然也亲如兄弟。”卢闳只想骂一句“呸”。
这话不是放屁吗?谁信?“只是你昔日为徐家的人,如今却投靠宣王,是忘了两家的仇恨了?却不知昔日那些徐家的附庸,该如何看你?”卢闳压低了声音。
宁確依旧面色淡淡,道:“错了,我若拜将入相,他们才有重新翻身的机会。他们只会高兴,而不是憎恨我。”
卢闳面含愠怒,但到底没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只会显得他如幼童一样玩不起只会无能狂怒。因为朝政急需有人来打理,宣王的登基仪式很快便准备上了。二月十三。
是吉日。登基这日,宣王身着玄色龙袍,双手捧着两幅画像。
众人不明所以,眼见着他登上高台,随后命内侍将两幅画像挂起。一幅之上,年轻男子意气风发,眉眼疏朗。另一幅之上,年轻女子红裙如焰,一双丹凤眼,面容昳丽而又不失英气。“此乃章太子与先太子妃。”宣王将他们惊骇的模样尽收眼底,不急不忙地吐出声音,“他们乃是我的生父与生母。诸卿当拜之。”殿中顿时轰然炸开。
“宣王殿下,不,不,陛下……陛下不能如此!”
怎能在这样的日子,突然揭开这样的“皇室丑闻”呢?宣王却神色不变,他漠然垂眸,淡淡道:“此乃告知,而非询问你们的意见。”“陛下!”
“不,陛下万万不可啊,将来史书会如何写?”此时玄甲卫不动声色地拔出了刀。
兵器声响起,殿中的声音便顿时消弭去了一半。还是宁確,他当先拜下:“百善孝为先,陛下孝心,写入史书也该是一段佳话。”
柳月蓉的舅舅紧跟着也拜了下来。
卢闳还能说什么呢?他的目光从玄甲卫身上掠过,轻叹一口气,生怕拍马屁赶不上趟似的,最终也拜了下来。随后是其他武将纷纷低头,躬身。
其中一行人最为特别。
他们身披盔甲,护卫着一人,堂而皇之地进到殿内。“吾乃青珪军押官丁岫!”
“吾乃青珪军队头顾拂尘……”
“吾乃兴元军出身,昔日章太子旧部窦如云……”
“我等今日终能再拜见章太子与太子妃。”他们眼含热泪,声音沧桑却又洪亮。
震得朝臣一阵头皮发麻,再说不出第二句话。当然,冲他们身上的凶悍之气,和那腰间的刀剑,也实在确实说不出更多的话。...这时宣王才低声道:“颜颜,来。”众人定睛一看,他们簇拥之下的,原来是宣王妃……她披就凤袍,头戴凤冠,模样娇弱美丽。
缓缓走向台阶。等她终于走到宣王身旁,宣王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按在了龙椅之上。
大臣们顿时又是一个气血上涌。
差点昏厥过去。陛下,怎能如此啊?
不符祖制啊!
他们想这样说。但想想刚才的举动……好像就够不符合祖制了。等宣王妃坐稳当了,宣王这才挨着坐下。
随即那青珪军众人便立即又跪下,行了三拜九叩之礼:“陛下万岁!皇后万万岁!”大臣们有气说不出。
你们自己听听,这像话吗?这像话吗?但那柳月蓉的舅舅又一个抢先,跟着拜道:“陛下万岁!皇后万万岁!”生怕你拍马屁拍慢了是吧?
其他人气得咬牙切齿,但还能怎么办呢?大臣们三拜九叩,恭贺声几乎掀翻穹顶。
他们道:“陛下万岁,娘娘万岁!”万万岁就不要了吧。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薛芷颜觉得头上的凤冠有些沉,她托腮往下看去。
仿佛又回到了孟族臣服那日……
不过……“这下可以看更多人的后脑勺了。”薛芷颜一笑。
宣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指,轻声应:“嗯。你喜欢便好。”
他们还要一同,看无数个春夏秋冬。
第323章番外一:赵煦风
登基大典的仪式长且繁琐。
但无妨。打从薛芷颜落座开始,便有内侍殷切地取来软枕为她垫住腰,再往她怀中塞个手炉,脚下还没忘记放上个汤婆子。
紧跟着又是一阵热雾腾起,香气也随之飘来。
内侍开始往桌案上摆炉子、锅子、点心、酒和肉……大臣们挨个拜见新帝时,薛芷颜在吃拨霞供。
他们禀报其职权范围、近日朝政时,薛芷颜在吃拨霞供。
宴请群臣,他们吃着冷食,薛芷颜终于慢吞吞地吃饱了。这冬日里的天气,冷食怎能与热食相比呢?
但大宴之上,素来又只有冷食。
薛芷颜是不吃了,那挟着热意的香气却钻入了每一个人的鼻中,以至于登基大典结束后,旁的倒没记住,净记得那一口锅有多馋人了。一个个回了家,家中夫人迎上来,满脸的焦灼也在嗅到那香气后散去了。
“我还以为今日恐有变故发生,担心老爷性子执拗,惹来血溅当场呢。”
“怎的带了一身肉香气回来?等等,不会是有人被当堂煮了吧?”对上夫人惊恐的目光,这人才重重叹了口气:“胡话!新帝岂会这样残暴?若传出去你我要诛九族的!”
“今日只是殿上有人吃拨霞供。”这人说着,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道:“叫厨房弄碗热汤面来。”
夫人连连点头,走时还不由好奇地问:“拨霞供,近来京中流行,说城外有个庄子极会做此物……不过谁敢在殿上吃?”“宣王妃。……不,皇后。”
“那无事了。”这般对话在别的府中也有发生。
毕竟开始说是清君侧,大家还是很相信的。但等到安西军都入皇城了,把各个府邸以保护之名都看守了起来。
这要是还看不出宣王的意图,那就真是蠢货了。
既是“造反”,难免担忧家中夫君在朝上宁直不屈,被当场砍头……好在是一切都结束了。
京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走在街道上也只闻得见冬日里凛冽寒梅的气息。一架马车缓缓从青石路上碾过。
路人只见马车旁跟着的队伍威风凛凛,却不知里头坐着的正是当今新帝和新后。
按时下的风气,女子产后应当卧床至少一月,这一月里要门窗紧闭,见不得一点风,出不得门,每日里好吃好喝供着,还要熏起浓烟,驱散血气……
不止如此,还有什么孩子只能交给乳娘喂养,而妻子亦不能见丈夫,因为血光会过到丈夫身上去……
薛芷颜听了就头疼。
不如直接掐死我得了。眼下薛芷颜便将大氅一裹,戴上一顶毛绒绒的帽子,由宣王,不……由贺钧廷亲自陪着,一同出宫,要到城门外去接小公爷。
有宫人和贺钧廷伺候着,倒也不必怕累。“到了。”马车外响起杜鸿雪的声音。
今日负责牵马的是他。“到城门口了?”薛芷颜掀起帘子便要往外冲,被贺钧廷一把薅住了。
“我抱你。”他道。薛芷颜摇头:“别,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已经大好了,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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