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凌云薇》完结小说在线阅读,本书的主角是云薇顾长凌,它是云薇打磨的古代言情书籍。本书文理通顺,白玉微瑕,推荐给大家。小说精彩试读:一辆朴素的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后来,她来了。她没有瞧不起,没有再辱他,可是她也不愿意靠近他。因为她知道他未来有很多女人,所以可能也无意间流露出了嫌弃……云薇一时哑然,少頃才道:“我并非是嫌弃你,我只是不愿与人共事一夫。”顾长凌蹙眉,“我现在除了你,可没别的女人。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章节试读
一辆朴素的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后来,她来了。
她没有瞧不起,没有再辱他,可是她也不愿意靠近他。
因为她知道他未来有很多女人,所以可能也无意间流露出了嫌弃……
云薇一时哑然,少頃才道:“我并非是嫌弃你,我只是不愿与人共事一夫。”
顾长凌蹙眉,“我现在除了你,可没别的女人。”
他以为是之前那痕迹,还让她误会着,便解释道:“之前那些痕迹,确实你第一次中药所致,除了你,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云薇不想追问之前那些事,她就问以后,“那以后呢,以后你能保证一直都是我吗?你不会为别的女人心动,不会娶别的女人?”
顾长凌沉默,云薇就笑了,“看吧,你以后会有很多女人。”
“顾长凌,我不妨告诉你,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若是我的夫君,那就不能纳妾藏外,更不能三心二意。”“做不到,你最好冷静一点,不然,就是逼着我恨你,逼着我再回到以前那样!”
她神色认真,让顾长凌一怔。
趁着他松懈之际,云薇赶忙挣脱要跑。
眼看着就要爬下床,顾长凌忽然回神,轻飘飘就又把她捞了回去,困住。
“如果我能呢?”
“什么?”
云薇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长凌道:“我可以只有你一个女人,那么同样,你以后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不许跟景王眉来眼去,不许跟别人暧昧不清,更不许……再去逛那些腌臜之地。”
云薇想笑,“你果然是喝醉了。”
瞅瞅这说的是什么话,为了一个恨恶的人,让一心往上爬的他放弃一片有帮助的后宫,说什么天方夜谭呢。
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拍啊。
“你不信我?”
“信,怎么不信,”他喝多了,被下半身支使,云薇懒得跟他掰扯讲道理,只好哄着他道:“你先松开我行不行,我要去如厕,你总不想我在床上出糗吧?”
顾长凌没有松开她,反而再次欺身过来,在她耳边说:“我以后会证明给你看……”
云薇真的慌了,你他吗证明就是强上我,算哪儿门子的证明。
她急的去骂他,推他,咬他。
可他却是铁了心。
挣扎之际,衣服全然滑落,他欺身而来的一瞬,云薇就骂不出口了,因为很疼。
眼角的泪落在他的掌心,云薇哭着喊:“你放过我好不好?欠你的,我用别的偿还。”
只要不是命和身就行。
顾长凌抬手擦掉她的泪,细细的亲吻她的眼睛,嗓音暗哑,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惆怅。
“放不过,是你招惹了我……”
云薇在想我哪儿招惹你了,我天天操心给你拉红线,是哪儿给你的这种错觉,你说,我改还不行?
她呜呜的哭着,身子因为紧张和疼痛,让他停滞不前,不得章法。
顾长凌也是一头汗,若是不管不顾,定会伤了她。
他只能放弃,去哄着她,吻着她,掌心往下探……
稍微感觉有机可乘时,门外忽然就传来土明嗡嗡的声音,“大人,有您的信。”
一般用信来往,是祁王。
顾长凌此时哪儿心思问信,直接甩了句,“说我今晚没空!”
土明只好继续梗着,“是红封。”
信分轻重缓急,不急就是普通的女儿家信封,急的话,是红色信封。
何事竟然会用红封?
云薇仿佛嗅到了生机,顾不得哭骂了,急忙催他,“你是不是有事,快去快去,别耽搁正事了,反正我们时间以后还很长,不急于一时是不是?”
她眼里的那点狡黠算计,他怎么会看不到。
箭在弦上,发是不发?
看出他的犹豫,云薇忙表现的委屈巴巴:“顾长凌,我今天身子真的不舒服,我们改日好不好?反正我也跑不了,呜……你就心疼下我行不行?”
相比于哭骂,她更适合撒娇。
柔软的嗓音和柔软的某处都让他贪恋……
顾长凌一动,她就喊疼,泪眼汪汪的样子,格外惹人怜。
“顾长凌,顾长凌……”她连着声的喊,“你若是真想跟我好好过,就该一步一步来,用强算怎么回事?我们可以慢慢相处,顺其自然的呀。”
她是真的很会哄人。
哄得他心软……
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终究是翻身下床。
换了一身黑色衣服。
走时,他看向缩在被子里的某人,欲言又止,“等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云薇嗯嗯乖巧的应着,心里却在想等你妹!
等顾长凌收拾齐整一走,云薇就从他床上跳下来,穿好衣服,回到风清轩就说:“收拾东西,今天开始,我要回娘家住!”
在他没有同意和离之前,她坚决不会回来!
如诗如画立马执行,方才顾长凌的态度,属...许老听到动静想来劝,可是又心虚。
只能看着小薇儿走来走去,弱弱来一句,“你抽空记得回来陪我喝酒。”
云薇还不知道许老的骚操作,嗯嗯的应着,让他放心。
许老捋了捋胡须,连连叹气。
十全大补药可以准备了。
若雨总算赶了回来,她从舞场退下,就见如风等在后台,说是云姐让他来接的。
可是等她换好舞衣出来,如风就不见了,只有另外一个驾车小厮,将她送回来。
她想起二楼云姐和表哥的神情不太对,再加上如风匆匆赶回,一路上猜测是不是表哥误会了云姐?
可怎么都没想到一回府,竟然是云姐要回娘家。
看着如画如诗搬东西,若雨忙劝道:“云姐,云姐,这到底是是怎么了,有话咱们可以慢慢说,你别冲动啊。”
云薇很淡定,“我没冲动,我跟你表哥是不可能的,这是早晚的事。”
若雨拉住她,“是不是今天表哥误会你了,我去跟表哥解释清楚,云姐,你能不能先不走呀?”
云薇叹气,“你表哥对我不是误会,我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我不会回来了。”
顾长凌不可能喜欢她,这么大反应就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加种马体质。
第131章谁也不能做到无怨无悔
本来以为打消了顾长凌的杀意,再熬到和离就万事大吉了。
好家伙,现在发现,他竟然还能动色意。
这简直是和杀意一样的惊悚!云薇是不敢再留了,再留下去,命跟身总会丢一样。
若雨急道:“可是云姐,我感觉表哥是真的喜欢你啊,你不知道他特意给你……”
“若雨,恭喜你,过了初赛。”
云薇忽然打断她。
若雨被这恭喜弄得一愣,“哦,那还是要多谢云姐帮助。”
云薇摆手:“是你天分好,肯努力,只要你稳定发挥,说不定真能拿到奖品。”
若雨被夸的不好意思,“哪儿有,都是嬷嬷教的好。”
“嗯嗯,嬷嬷确实不容易,我给她准备了些礼品,还有你的,今儿你帮我送过去,顺便给嬷嬷报喜去。”
说着,云薇让如画递过来一个食盒与包袱。
若雨呆呆的拿着,“哦”了一声,被云薇推着走。
等反应过来,云姐已经收拾完毕,上了马车。
“云姐!”
若雨站在门口喊,瞬间眼泪汪汪的,“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云薇心软,撩起帘子道:“改日我请你吃饭庆祝,听话,这两天好好比赛,我会尽可能的去看你的。”
若雨就那么抱着食盒,直到云薇马车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才哭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云姐忽然和表哥闹成这样?本来晋级,多高兴的事儿啊。
可是现在府内空空,谁都不在……她落寞的回到风清轩,坐在台阶之上,不知坐了多久,忽然感觉乌云压顶。
一抬头,就看如风站在她旁边。
许老下的剂量不重,不过半个时辰如风就醒了,得知郡主已经回府,那些暗卫就被他打发去了国公府。
他也准备走了,只是走之前,莫名回来看了看。
一眼,就看到她呆呆的坐着。
参加跳舞比赛的妆容还没卸,额间那朵莲花此刻像是开到了荼蘼,近乎颓败。
如风说:“回去吧,地上凉。”
若雨仰头,如水的眼眸里就倒映出了蔚蓝的天,“你也要走了吗?”
“嗯。”
“那我以后还能看到你吗?”
如风没出声。
若雨嘴唇翕动,想说什么,最终没说。
她低垂着脑袋,像是被遗弃的孩子一样。
如风忽然想摸一摸她的头,掌心动了动,终是没有抬手,转身离去。
刚走没几步,背后倏地一软,紧接着一双嫩白藕臂就环住了他的腰。
如风僵住。
听到她有些闷闷的委屈的声音,“你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当是我今天晋级的奖励行不行?”
望着不过几步路就能离开的台阶,如风终究是没动,就那么站着。
直到若雨松开他,他都没有回头,就那么离去。
若雨蓦的心里一空。
云姐一走,她便再也看不到他了……云薇回到国公府就说想小住一段时间,云震本来是开心的,但是看女儿眼眶泛红,情绪低落,瞬间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一个劲儿的问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云薇还没出声,如画是忍不住了,直接站出来,“回国公爷,是顾大人欺负了郡主,顾大人借酒醉的借口,不顾郡主身体不舒服,硬是对郡主用强,简直……”
“如画……”
云薇打断她,似是难以启齿,“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口,你莫要再说了。”
云震是过来人,一下就听明白了,再看闺女脖子上醒目的红痕,腾的一股怒气冲上来,“顾长凌竟然敢如此对你,来人,备车,我要亲自去问问他。”
“父亲,”云薇拉住云震的袖子,“您莫要去,他平常并不这样,今日估计是醉酒心情不好,加上女儿今天偶遇了景王,共坐一处,他有些误会和冲动,女儿应该体谅的。”
什么醉酒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能对她女儿撒泼了,岂有此理!在云震的眼里,自己女儿可以横,但是顾长凌就不行。
眼瞅着云震要去找顾长凌算账,云薇急忙拦住,“父亲,您冷静下来听我说行吗?”
云震顿住,还是很少看女儿如此认真的样子。
秉退众人,云薇帮父亲斟了一杯茶。
云震道::“薇儿,你老实告诉为父,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云薇摇头,感慨道:“父亲,他没有不好,是女儿看清的太迟。”
她将自己过往的行径简单捋了一遍,又将顾长凌的心思浅浅剖析了一下,然后叹气道:“父亲,发生这么多事,您觉得顾长凌真就一点怨没有吗?”
云震顿住,他是男人,知道薇儿以前多过分,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一点不介意。
只是因为他救了顾长凌一命,所以顾长凌应该忍着,理应忍着,必须忍着。
云薇仿佛看穿了父亲的想法,“是,他欠了您一命,理应包容我,但是父...恩情也会有耗尽的那一天。
原著里,原身但凡把顾长凌当做空气忽略,不是非打即骂,处处辱他,顾长凌也不至于非要她死。
伤害已经造成,不是当事人,谁能轻飘飘的就说出一句原谅?云薇此行回来,不是找云震撑腰,而是为了给云震看,他们之间存在问题,貌合神离,无法一句过往已过,就能完全抹除。
也不想父亲一直用恩情挟持他。
云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顾大人对我并没有不好,只是我们中间那些隔阂,终究是存在,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消磨,信任感也薄,他会误会,我都能理解,所以爹,您能不能当做不知道,让女儿在府中住上一段时间,自己去平衡自己的生活?”
云薇这么说,也算是不动声色为云震打个预防针,要是平衡不好,结果就是和离……云震沉默良久,在女儿认真的模样下,最终是没有去找顾长凌。
薇儿说的他也何尝不知。
那些隔阂,只是被掩盖了下去,不是完全不在,只是他以为,女儿现在改了,懂事了,两人会慢慢和好的。
看来,还是他想简单了。
若真为了女儿着想,他暂时不能盲目插手,算了,先让两个人冷静冷静吧。
“好,爹不去,你就在碧琼院住着,刚好为父也巴不得你回来陪陪我呢,府宅空旷,有你在总算又能热闹起来。”
云薇笑笑,拉着父亲的袖子擦了擦泪,乖乖巧巧的样子。
顾长凌的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好到云震一直以为他无怨无悔的去包容,所以,她刚好趁此机会,将这事剖开,让父亲知道,谁也做不到无怨无悔。
第132章变动,意料之外
城郊小院里,陆行川没有如往日般的随意,而是站在梨树下,一脸凝重。
顾长凌不动声色的落在他身后,“何事需要殿下出动红封?”
陆行川回头,看到先生脸上一抹红痕,诧异道:“云薇又动手了?”
顾长凌别开眼:“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蹭的。”
以前先生也经常带伤,但是最近,陆行川都没有再见过了。
他以为云薇倾心先生,终于改了,没想到,到底是本性难移。
先生估计为了面子,不愿意说,陆行川自然也不会多问,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宫里线人傍晚时分送出来的,说是父皇有意,定先生为临安巡抚,负责督促改稻为桑。”
“什么?”
顾长凌惊讶不已,拆开信封一目十行。
信中说是因为皇上听到他对前朝农业改革的一番言论,才决定重用他,定为改稻为桑人选。
要知道顾长凌暗地里支持的是祁王,祁王与太子相争,改稻为桑是太子的项目,他现在被安插在这个位置上,极为难办。
顾长凌若是好好执行改稻为桑,功劳是太子的,帮太子稳定了地位,以后就相当于站在祁王对立面。
若是不好好执行,便是藐视皇权,办事不力,随便安个罪名都可以砍头。
当然,如果这个人选不是先生,是别的无关重要的辅臣,陆行川会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这不是主动邀请他去嚯嚯改稻为桑吗。
到时候大不了多给为他牺牲之人一些补偿,又或者让人假死,从此隐姓埋名,带着补偿去逍遥。
可惜,那人偏偏就是先生。
先生有抱负,若是为了辅佐他,将众臣商议的国策搞砸,可就背负了历史骂名。
不是一点补偿就能打发的。
再者,如果他真的强硬要求先生这么做,也就给二人造成了隔阂,会显得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先生焉能如以前那样辅佐他?所以,这实在是个很棘手的事。
陆行川十分头疼,“先生为何忽然会对前朝农业发表言论?”
顾长凌眸色微凛。
他会说那篇言论,是因为宋章和伯安在整理前朝关于农业的书籍,刚好起头讨论起了前朝农业赋税地土改革的失败,他也就随意发表了下意见。
怎么会那么巧,被皇上私下听到?陆行川道:“怕也不是巧合,是父皇有意派人去煽动这个话题,然后故意把结果传给父皇。”
“我今日刚听太傅说父皇这次对翰林院的考核,临时起意,打算用这种无意间的方式来考察谁是有真材实料,所以派了好些个小太监去监听,下午本来想提醒先生留意的,看来是不用了。”
顾长凌诧异,皇上竟然用这种考核方式,如此的草率。
他收起信,问:“皇上为何会临时起意?”
陆行川摇头:“暂时不知,派人去查还没说结果。”
“是否跟太子有关?”
“本王之前去试探过,似乎陆行止还不知道先生的身份,而且陆行止如此在意改稻为桑,堵上全部,要把这政策推行下去,假设他真知道先生的身份,也绝不可能冒险安排先生在这位置上。”
要知道先生毕竟是他的人,陆行止如此看重这个项目,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制裁他,就把先生安插过去,给自己埋下一个不确定因素呢?真出了意外,这后果陆行止也承担不起。
陆行止应该会想安排一个全心投靠他的人。
顾长凌沉思,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不是太子,那就还有一个人……他问:“关于上次刺杀,殿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从那些暗卫的衣服着手,本王已经派人去临安查了好几回,什么都没查出。”
关于背后之人,二人仍无任何线索与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知道很多,多到能操控二人的局面,让他们完全被动。
顾长凌忽然问:“听闻殿下与景王殿下关系较好?”
陆行川诧异:“你怀疑七哥?”
“算不上怀疑,但只有他没有调查了。”
陆行川在民间有较好的声誉,所以不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想杀他,特意密谋空明山那一计。
再说看那阵仗,普通人根本做不到,只有皇子。
所有的皇子他们都深入排查过,唯有一人,殿下始终没查。
陆行川:“不可能是七哥,他身体不好,我找了许多大夫给他看,都说他时日无多,可能……撑不到年底。”
陆行川找那么多人为陆行亦诊治,一大部分当然是感恩,但是不可否认也有一小部分存了试探,看看他是否真的是生病,时日无多。
一个两个大夫能被收买,但是他找了几十个了,五湖四海皆有,都说他先天心疾,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再说,先生身边那位信任的大夫,不也帮七哥把过脉吗,结果都是与其他大夫说的一样,”陆行川叹息,“将死之人,他还能谋划什么,七哥甚至已经开始交代后事了。”
顾长凌听祁王殿下口中的笃定,微微皱眉,但却没好在多说什么,只道:“我非是挑拨你们兄弟之情,只是夺嫡之路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希望殿下多一份谨慎而已。”
陆行川明白:“本王知道先生是为我着想,并未多虑,先生放心。”
他与顾长凌中间,不可能这点信任都没有。
陆行川叹气,“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生。”
他应该怎么样把先生从这改稻为桑里摘出来,不被波及?利益也好,那些共患难过的友情也好,陆行川都不想失去顾长凌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稍作思量,他说“不如,先生提前装病,你身边不是有个很好的大夫,让他给你开点药,看着是很严重的那种?”
顾长凌道:“背后之人有心设计,又岂会让我们用着浅显的伎俩蒙混过去,若是被发现,到时候更是百口莫辩。”
“那要不先生在演一场戏,让父皇以为你只是纸上谈兵,不堪重用。”
“也不妥,我当时考上状元,就已经经历过一场陷害,不少人质疑,若是故意表现愚拙,反倒是给了人借口,再次质疑我这状元之位。”
到时候再被幕后之人加以利用,仕途与名声俱毁,与不去临安一样严重。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陆行川问:“那先生可有对策?”
第133章挣扎与妥协
顾长凌稍作犹豫,“皇上的后宫里,殿下是否安插过人?”
“本王曾在父皇后宫里安插过一个丽嫔,前一段时间颇得盛宠,递出不少消息,也算机灵,先生的意思是,让她去试试,看能不能动摇下父皇的意思?”
顾长凌摇头,“丽嫔凭借美貌年轻,取得一时盛宠,但是皇上后宫美人何其多,终究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能说的上话的,还得是那些从皇上还是皇子就陪伴过的人,比如娴妃。”
柳芳如的事,经由娴妃劝说,皇上暂时就没下旨赐婚,可见娴妃在皇上那里的分量。
陆行川皱眉,“本王自是知道,娴妃这些年荣宠不衰,多的是人想拉拢,可是她偏偏很清醒,没有偏帮过任何一个人,也不欠人人情,本王如何能让娴妃帮忙说话呢?”
“再说,若是娴妃真愿意帮忙说话,就是暴露了先生的身份,娴妃此人,是否能完全信任,也是未知数。”
说是独善其身,但是后宫那种染缸,错综复杂,谁又能完全能独善其身呢?陆行川自然也是多疑的,不想做冒险的事,也不想冒然暴露顾长凌的身份。
顾长凌道:“不是让丽嫔去劝皇上,她资格不够,只会让皇上起疑,白搭一个好不容易培养的棋子,只需要让她去接近娴妃,给娴妃递个信就成。”
陆行川道:“给娴妃递什么信?”
“不久前,我在翰林院无意间发现娴妃的一个弱点,殿下只需让丽嫔带个消息给娴妃,说您想安插一个自己的人做巡抚,让她帮忙说话即可。”
祁王与太子敌对,娴妃自然看的出来,既如此,他想安插个自己的人去闹事,理由就站得住。
陆行川诧异:“娴妃做事老练,滴水不漏,先生发现了她什么弱点?”
顾长凌道:“云震。”
“她年轻时,爱慕过云震。”
陆行川:娴妃竟然爱过云震!!为什么他没查到啊。
“先生是怎么发现的?”
“是我猜的。”
说来是因为云薇。
云薇曾经画过江南烟雨图,而巧合的是他有事去上书房,路过御花园时,听娴妃跟画师说她想象中的江南。
娴妃描述的他总觉熟悉,后知后觉才想到,那很像云薇的画。
而且娴妃描述时,眼里的憧憬和怀念,不像是怀念风景,倒像是怀念某人。
于是他就去翰林院翻了关于圣上出巡的记载,发现皇上下过江南,但那时候娴妃还没进宫。
所以不可能是怀念皇上。
他从如诗那里打听过,云薇幼时跟云震去过江南。
想来云震常带她去一个地方,年幼的云薇才会到长大都有印象,并将它画出来。
再加上娴妃喜爱蔷薇,而碧琼院有一大片蔷薇,他就联想到了一点。
陆行亦夸赞:“先生真是细心,本王佩服。”
顾长凌摇头,“只是大概猜测,眼下只好冒然去试试了。”
“那我回去就给丽嫔递信,也会动用关系,尽量帮先生说话,打消父皇这个念头。”
说到这,陆行川欲言又止,思索片刻,没有多说。
只是伸手拍了拍顾长凌的肩膀,“先生回去也可在想想有无更好的良策,先生与我风雨同舟至此,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先生的。”
他用了我,不再是本王,这一刻,二人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心与问候。
顾长凌莞尔,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容我回去想想吧。”
……夜黑如墨,浓稠的化不开,回到顾宅后,顾长凌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直奔风清轩。
那女人怎么会乖乖的在兰居等他,肯定回风清轩了。
可是等他踏进去后,风清轩一室寂静。
屋内没有烛火,门口没有守夜的丫鬟,夜风穿堂而过,吹落几片梧桐叶,打着旋的落在他脚边。
一个屋子,只要没了人气,很快就蔓延出荒凉之感。
顾长凌就站院内,看着紧闭的门,久久没有动。
一路来,胸腔里细微的不可名状的雀跃逐渐归于宁静,静的无力再起风浪。
“表哥?”
顾长凌回头,就看若雨提着灯笼,从东房出来,站在他的身后。
若雨诧异,还真是表哥,第一次看一身黑的表哥。
起初她听到动静,又看到黑衣,还以为是……若雨走过去,“表哥,你怎么穿成这样?”
顾长凌没回,反问:“她呢?”
“云姐回娘家了,说是……不会回来了。”
若雨说的小心翼翼,可还是看到表哥神情逐渐紧绷。
看这样子,表哥果然是在乎云姐的。
只是她不懂,“表哥,你和云姐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下午云姐只是来观赛,和那个什么王碰上,真的都是偶然,我可以作证。”
“回去吧,早点休息。”
顾长凌没听她...“表哥,你不去接云姐吗,云姐很好说话的,表哥……”
若雨在后面喊,顾长凌脚步微顿,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接不回的,那女人心里没有他。
再说离开也好,他没心思再去应付她,也没心思再去管她跟谁眉来眼去,更没心思……为那些无关的情绪烦忧。
顾宅终于静了。
多好。
是他以前喜欢的。
回到兰居,土明就急忙迎上来,关心道:“大人,到底何事,殿下如此急急的召您?”
顾长凌解开了披风,随手递给土明,“没什么,不过是殿下接到消息,皇上想定我为临安巡抚,辅助监督改稻为桑。”
大人说的平平淡淡,土明却感觉头顶一个炸雷,尽管他头脑简单,但是也明白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担忧道:“大人可有良策了?”
顾长凌坐在桌前,揉了揉眉心,几分疲惫,“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土明感觉大人似乎很累,没再多问,问了他那脑袋瓜子也帮不上太多,索性换了个话题。
“大人,郡主走了。”
“嗯。”
嗯?就一个嗯?大人不应该开心吗,那女人终于走了。
“土明,帮我备水,我要沐浴。”
“哦哦。”
土明很快准备好了热水,顾长凌走进净房,褪去一身黑衣。
胸膛与后背的几道抓痕已经微微结痂,肩膀上的一个牙印颜色逐渐变成深紫的於痕。
顾长凌坐在浴桶里,想起那女人的反抗,闭上了眼睛。
她可以找小倌,可以去丽春坊,如此随意。
唯独对他,从头到尾,都是反抗。
这一刻,顾长凌庆幸祁王及时来的信,让他没有被酒意冲昏了头。
不然,事后他该如何自处?过往她高高在上,睥睨他的模样浮现在脑海。
顾长凌自嘲一声,在她眼里,他从头到尾,怕是连那些小倌都比不上…………已近子时,国公府门前的大红灯笼依旧灼灼,守门的人靠在门柱上打了个哈欠,忽然听到马蹄哒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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