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小说完结全文阅读,是大神作者沈桑宁写的一本爆款小说,这里边的主要角色是沈桑宁裴如衍。本书内容精妙绝伦,让人爱不释手,非常吸引人。沈桑宁裴如衍小说精彩阅读:解围这事,是需要智慧的,不论偏于哪方,都会成为加深婆媳矛盾的导火索。沈桑宁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夜色如墨,满府一片喜色,廊道挂满红绸和红灯笼。前院的宴席刚散不久,沈桑宁跑得太急,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她没收住便撞了上去。
《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精彩章节试读
解围这事,是需要智慧的,不论偏于哪方,都会成为加深婆媳矛盾的导火索。
沈桑宁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夜色如墨,满府一片喜色,廊道挂满红绸和红灯笼。
前院的宴席刚散不久,沈桑宁跑得太急,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她没收住便撞了上去。
对方的胸膛很硬,沈桑宁捂着额头后退,正想抬头看看是谁,就听对方醇厚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惊讶——
“嫂嫂?”
这声音,沈桑宁听了半辈子,此刻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被前世的丈夫称为嫂嫂,除了不习惯,还有些心虚。
沈桑宁抬头,果然看见了裴彻那张熟悉的脸。
他与裴如衍长得不像,他没有裴如衍的清冷孤傲,但更显英气。
“嫂嫂这是去哪儿?兄长呢?”
裴彻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大嫂,好奇她为何新婚夜乱跑。
因裴沈两家同在京都世家圈子,裴彻认出她也不稀奇。
沈桑宁闻到空气中的酒味,嫌弃地微微皱眉,迟了好几瞬才应声,“书房。”
“书房?”没想到兄嫂的新婚夜竟在书房过,裴彻忍不住笑了笑,“可要我差人带嫂嫂过去?”
沈桑宁摇头,婉拒好意,而后见裴彻轻轻颔首,他的面上透着几分期待,率先抬步朝后院而去。
他步履急切,饱含新婚喜悦,这让沈桑宁想起前世的新婚之夜。
那晚,裴彻掀开盖头见到她时,就差把房都掀了,后来更是冷言冷语。
而现在,沈桑宁才知道,原来他前往婚房的路上,是这样欢喜的。
方才心底生出的心虚感,忽然间就消散了。
她从不欠任何人什么,她和他的婚姻源于因沈妙仪的算计,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还要承受裴彻的愤怒。
即便后来的裴彻爱上了她,痛改前非,但她对他攒了太多失望,后来也只是逢场作戏。
平心而论,裴彻不是个合格的婚姻伙伴,管束他就跟拉扯儿子一样。
相比之下,裴如衍不知要好多少。
裴如衍少年时便稳重淡然,惊才绝艳,连中三元,如今二十二岁已是五品吏部郎中。
作为国公府世子,他从来视振兴家族为首任,没有裴彻那些纨绔多情的毛病。
就算洞房花烛夜负气离去,也只会去书房办公、学习,根本不会去寻花问柳。
看,多省心呐!
想到这里,沈桑宁愈发坚定内心,她快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附近的几个院落都熄了灯,唯有书房内亮堂堂。
沈桑宁在门外踌躇了会儿,才敲了敲门。
里头似乎没有听见,她刚想推门进入,就听裴如衍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宵夜,不用伺候。”
沈桑宁语噎,他竟将她当成了小厮,她忐忑开口,“是我。”
话音落下,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仿佛陷入了沉默中。
沈桑宁心头焦躁,伸手在一侧窗上戳了个洞,透过小洞朝里望去。
她以为会看见裴如衍在案牍前刻苦钻研的样子。
结果没有。
若隐若现的屏风后头,是一张并不宽大的硬榻。
沈桑宁隐约瞧见了那抹在动的身影。
他在干嘛?
沈桑宁正心存疑惑,就见“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滚下了床榻。
是一个精致喜庆的红陶瓷酒杯。
裴如衍竟在饮酒?可他不是从不饮酒作乐的吗?
沈桑宁依稀记得,裴如衍猝死的那天,宫中来了御医,说他的死因是心有郁结,加上过度劳累。
可他能有什么郁结,身为公府世子,要什么没有?
他唯一的盼望,估计也就是希望宁国公府重回鼎盛,郁结也是因为宁国公府逐渐没落,所以过于心急,才会劳累而死。
只是,喝酒恐怕会更不利于他的身体吧?
这可不行。
沈桑宁也不等他回应了,当即推门而入。
硬榻上,裴如衍正襟危坐,哪像在喝酒?
若非他手中握着小酒壶,那正经模样倒更像是在看书。
裴如衍没料到沈桑宁会闯进来,他眉心隆起,一双眸幽幽地望向她,“出去。”
沈桑宁仿若未闻,逐步走近。
发觉他周身空气清新,便知他饮的不多,沈桑宁稍微放心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喝酒伤身。”
听起来像是句关心的话,落在裴如衍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他沉声道——
“咬人之时,倒不怕伤我。”
闻言,沈桑宁心道完了,这事儿果真过不去了。
不过也对,论谁新婚夜莫名被新婚妻子咬了一口,都很难不生气。
沈桑宁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若说她是因梦魇咬人,那会不会让他更生气?
这洞房时候睡着了,对男人来说,可是致命侮辱啊!
沈桑宁寻思好一会儿,在裴如衍凝视下,终于想到了托词,她佯装羞涩地低下头,就像未经人事的少女——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是因为你弄疼我了。”
语毕,书房中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连沈桑宁这个曾活到四十多岁的妇人都觉得尴尬,她与裴如衍还没熟到说荤话都不脸红的地步。
她再次朝裴如衍看去,见对方面色冷漠,俨然是将“不信”二字写在了脸上。
毕竟她下口如谋杀亲夫一般,根本不像是愿意嫁人的样子。
沈桑宁弱弱试探,“我帮你上药?”
裴如衍放下酒壶,冷笑一声,“若等夫人上药,只怕会流血而亡。”
沈桑宁被他怼得一时无言以对,就说上过药不就好了,怎么还讽刺她?
她抿抿嘴,明明烦得很,却还得挤出笑脸,“你若还气,我让你咬回来就是。”
裴如衍淡淡瞥她一眼,声音清冷而疏离——
“从冷淡到热情,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你就有两副面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他眼底如镀上薄冰,没有温度,“夫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想得到什么?
沈桑宁想得到一个孩子。
但她没有直接说,而是选择迂回委婉些。
于是她声音透着委屈,说出正常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请求——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处。”
裴如衍仍是不信她的说辞,“我不想和你呆在一处。”
他话语直白,让沈桑宁上扬的嘴角都僵住了。
她忽地有些理解,为何前世沈妙仪会独守空房了。
忍不住反问,“新婚夜,你不与妻子呆在一处,你想和谁呆在一处?”
第3章继妹嫁给前夫哥,得意炫耀!
只见裴如衍起身,放下酒壶,走到案牍前,一本正经地坐下,“我还有公务,今夜歇在书房。”
得。
他说要和公务呆在一起。
沈桑宁很想问,哪来这么多公务?不就是不想和她洞房吗!
尽管被拒绝,沈桑宁却不能就此放弃,“那我就在书房陪你。”
烈女怕郎缠,反之亦是。
哼,她就不信,要个孩子能有多难!
说着,她和衣躺在了硬榻上,闭上眼,一副要睡在这里的样子。
半晌没听见裴如衍的动静,他竟然没赶她走,这让她有点意外。
她好奇地悄悄睁开眼,碰巧裴如衍也从书案前抬头。
四目相对。
偷看被抓包,沈桑宁窘迫地从一旁抓过被子,盖在身上,“有点冷。”
裴如衍的视线内敛锋芒,却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让沈桑宁有种没穿衣服的焦躁。
她将被子遮过脑袋,使自己蒙在黑暗中。
明明前世是能叱咤后宅的当家主母,不知为何在裴如衍面前,气势从头到脚都被压制住了。
书房中时不时响起翻书页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会催眠似的,很轻,却莫名让人安心。
夜半。
书房内的烛光依旧明亮,裴如衍抬头,见硬榻上的那团东西许久没动。
他放下手中的道德经,起身,迈着无声的步子,走到硬榻边。
“沈桑宁。”
裴如衍平静地喊她名字,见被子里没动静,才伸手将被子缓缓掀开,露出她的脑袋。
少女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甜美干净,酣睡时会抿着唇角,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
裴如衍眸光微垂,不自觉地屏着呼吸,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看见她身边落下一只银色的蝴蝶耳坠。
下一瞬,耳坠便落在他手指间。
*
梦中的沈桑宁并不知发生何事,只隐约觉得呼吸顺畅了。
她正在看两个儿媳吵架,思考着要秉公处理还是拉偏架。
突然间梦醒了,茫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天重生了。
“醒了?”裴如衍早已换了身衣裳,从门外走进,“该去给父亲母亲敬茶了。”
沈桑宁也不问他是从哪儿回来的,因为一听要给婆婆敬茶,那久违的被支配感又回来了。
翻身做婆婆很久了,但现在她又成新妇了。
裴如衍的母亲是宁国公夫人虞氏,掌管着国公府的管家大权,出身名门,为人强势。
虞氏一直看不上没落伯府出身的沈桑宁,前世沈桑宁出嫁前就觉得这个婆婆难取悦,结果沈妙仪搞了换亲这一出,虞氏厌恶极了沈妙仪,那火力也对准了沈妙仪。
什么理由都可以成为惩戒的借口,沈桑宁也是经常被殃及的池鱼。
见识过虞氏的手腕,这回没换亲,那虞氏的火力肯定落在沈桑宁身上。
而且从前世裴如衍的态度来看,指望他缓解婆媳矛盾是不可能的,他从来就没管过沈妙仪一次。
沈桑宁可不敢去迟,她利落地从榻上起身,“快走快走。”
虞氏住的是离前院最近的荣和堂。
还未进院中,几个小丫鬟在廊边的八卦声便传了出来:
“听说了吗,昨夜世子歇在书房了,少夫人新婚之夜就被抛下,她腆着脸跑到书房过夜的。”
“都是承安伯府的姑娘,可二少夫人待遇就全然不同,昨夜福华园一夜叫了三次水呢!”
“世子那边,竟然一次都没有。”
几个小丫鬟乱聊越起劲,哪里能发现身后有人。
沈桑宁暗叹主母院里的丫鬟知道的就是多,扭头瞧瞧裴如衍那张沉下的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昨夜可是他自己不主动的啊。
况且,那裴彻将来是武将,体力的确也是不好比。
沈桑宁正想着,身侧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
“我竟不知,夫人歇在何处,也要遭你们议论。”
此言一出,丫鬟们吓得面色惨白,当即跪下,“世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连沈桑宁都诧异了,没想到裴如衍生气的点,竟是不是因为叫水的次数。
而是,因为她。
裴如衍眉头紧锁,并未因丫鬟们的请罪而消气,“罚俸半年,自去领罚。”
丫鬟忙不迭应下,逃也似的跑走。
待踏进荣和堂院内,沈桑宁便注意到了正屋外那抹烟白色的身影。
是沈妙仪,她梳着妇人髻,穿着白色曲裾长裙,红润的面庞透着初经人事的妩媚,高昂着头像是扬眉吐气了一般。
看来,这一次并没有被虞氏为难。
那边,沈妙仪也瞧见了沈桑宁,和裴如衍沉着的脸,见两人丝毫没有新婚夫妇的亲昵,悬了一夜的心便放下了。
想到上辈子自己所遭受的冷淡,这回都会落到沈桑宁身上,沈妙仪抑制不住上扬嘴角,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姐姐。”
沈妙仪柔柔喊了一声,率先走向沈桑宁。
前世沈桑宁与沈妙仪是因换亲一事才闹掰,眼下没了换亲这事,自然还是维持表面关系的“好姐妹”。
沈妙仪自然地挽上沈桑宁的手臂,明知故问,“姐姐脸色憔悴,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沈桑宁心中厌恶,面上笑着拂开她的手,而后亲昵地挽上裴如衍,“妙仪倒是精神好,只是不知二弟去哪儿了?”
沈桑宁觉得,不论夫妻关系如何,在外头裴如衍总不可能甩开她的。
裴如衍的确没有抽开手,任由沈桑宁挽着。
“方才敬完茶,夫君便出门了。”沈妙仪留在这,不过是想看看待会沈桑宁被虞氏刁难的惨样。
此时将面前两人的触碰尽收眼底,原本以为裴如衍会抽开手,就像前世推开自己那样,却不曾想,裴如衍迟迟没有动作,竟就这般任由沈桑宁挽着。
发现这一点,沈妙仪面上的假笑都僵硬了。
但转念想到府中传言,昨夜世子院中都没叫水,两人根本没有圆房!
而现在这样,也定是装的!
哪里像自己,甫一重生,就可以拿捏住裴彻的心了!如此想想,沈妙仪心情便又舒爽了。
反正高门大户都是要验贞洁帕的,沈桑宁的贞洁帕上没有落红,定会被耻笑!
就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而这一次,该轮到沈桑宁了。
什么伯府嫡女,最后还不就是个被耻笑的弃妇!
第4章我知道世子昨晚没有碰你
思及此,沈妙仪的笑容又自然几分,她眼底闪过精光,就等着看沈桑宁的笑话。
“妙仪,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沈桑宁似笑非笑地开口,本不想点破,但实在看不下去沈妙仪那“睿智”的眼神,和不经意间流露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真是蠢而不自知。
沈桑宁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无非就是以为重生就能立马将自己踩在脚底下了?
呵,真是异想天开。
沈妙仪回过神,收敛了嘴角,“姐姐快去敬茶吧,别让公婆久等了。”
沈桑宁看见沈妙仪怜悯中透着得意的眼神,好笑地勾勾唇角。
真不知道,这个 chun huo 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都没有分毫长进的。
正屋内。
宁国公与虞氏坐在主位,宁国公乐呵呵地同虞氏说小话。
虞氏保养得宜,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只有三十多,一双眉毛如锋利的刀,眸光锐利地盯着门。
沈桑宁甫一进门,就感受到颇具压迫的目光,知道是虞氏在打量她,她挺直了背脊,应对着虞氏的审视。
待在公婆面前站定,才微微抬头。
“父亲,母亲。”裴如衍出声,略微缓解了紧张气氛。
同时,沈桑宁察觉到虞氏身上的威慑都收敛了些,显然是将慈母之心都给了裴如衍。
“儿媳给公婆敬茶。”沈桑宁端庄有礼地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先后递给宁国公和虞氏。
宁国公接得很快,到了虞氏,却迟迟不接茶盏。
对此,沈桑宁也并不惊讶,她早就心里有准备了,只能再次出声,“母亲请喝茶。”
气氛又怪异紧张起来。
不过相比前世,端着茶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捧得久了,沈桑宁有些手酸,双手微微发颤,眼见茶水就要溢出烫到手指。
一只大掌蓦然从她手中接过了茶,也吸引了沈桑宁和虞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