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清江羽辰的主角是谢清词徐廷烨,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者谢清词编写,这本书妙不可言,欢风华丽,本文的简介是:母妃在冷宫郁郁寡欢,凄惨病逝。刚呀呀呓语的我,也被人遗忘在了那荒僻一偶。……回过神,我挺直背脊跪着。执着而又倔强。若是一死,可换兄长平安。我亦视死如归。可父皇拂袖命宫人将我逐出金銮殿,不愿再听我多言半分。我跪在金銮殿前的雪地里。如雕塑般,一动未动。夜里提灯的宫人见了我,都神色鄙夷的绕道走开。
《叶萱清江羽辰》精彩章节试读
母妃在冷宫郁郁寡欢,凄惨病逝。
刚呀呀呓语的我,也被人遗忘在了那荒僻一偶。
……
回过神,我挺直背脊跪着。
执着而又倔强。
若是一死,可换兄长平安。
我亦视死如归。
可父皇拂袖命宫人将我逐出金銮殿,不愿再听我多言半分。
我跪在金銮殿前的雪地里。
如雕塑般,一动未动。
夜里提灯的宫人见了我,都神色鄙夷的绕道走开。
宛若我是瘟神在世。
雪不断掉,落了我满身。
殿内灯熄了,父皇气还是未消。
冷意不断侵蚀着我的智,我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的睁开眼。
翌日,天微明。
宫人鱼贯推门进殿,向盛帝传话的声音传进我的耳畔。
“陛下,长词公主跪了一宿,还在雪地里跪着……”
盛帝冷鸷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爱跪就跪,谁都不许扶她!”
我听得恍惚,只觉整个人好似被冰封住了一般。
眼皮越来越重。
身体也越来越摇晃。
不能睡,不能倒下。
我要恳求父皇收回成命,不要惩罚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竟然开始出现了星星。
耳畔有人唤我:“公主,公主……”
是哥哥吗?不,他还在牢里。
是徐廷烨吗?只有他把我当成公主看待。
可他此时此刻,应当是陪在谢姑娘身边。
我咬着舌尖,脑子清醒了一瞬。
一个小太监拧着眉站我面前,推了推我。
“公主,三皇子在宫门口等着您。”
我一个激灵,一整个提起了精神。
“哥哥出来了?”
小太监不太想搭我,但还是应道:“边关战乱,陛下给了三皇子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我如释重负,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整个人却直直往前栽到。
小太监眼神闪过不忍,扶了我一把。
“谢谢。”
我扶着宫墙,拍掉自己身上的积雪,踟蹰着朝皇宫门口走去。
飞雪落下,我看着远处一身黑色盔甲的盛辞,瞬间红了眼眶。
“哥哥……”
他才从牢狱中出来,铠甲甚至都还在往外渗血,染深了一片衣料。
我不敢再往前走。
我怕我看得太清,会忍不住扯着哥哥要他褪下盔甲查看伤势。
可一向骄傲飒爽的哥哥,又怎么愿意让他最疼爱的妹妹瞧见一身血伤?
盛辞大步走到我面前,将手中的红绸带递给了我。
“清词莫哭,哥哥是去给你赢军勋。”
他这般为我着想,我根本无力承受。
“哥哥,不论是荣耀还是军勋,都是你的。”
“以后所行所想,不用为我,只要为你自己考虑。”
一想到我所剩无几的性命,我喉头的哽咽又重了几分。
“下次凯旋归来,切莫再忤逆父皇。”
盛辞捏了捏我的脸颊,仿佛还是小时候那个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
“我和父皇达成了协议,不会让徐廷烨娶平妻。”
“你是南楚国的公主,不该受制于自己的驸马。”
“他们若郎情妾意,就让他们无名无分的去爱。”
“帝师府的女人,只会有你一人。”
盛辞一五一十嘱咐我,言语中的笃定如军令。
我将珍藏的小木偶拿出来,塞到他怀中。
再拂去他盔甲上的雪花,有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要平安归来,也要记得在银杏树上再系一条红绸带。”
话尽,盛辞眸光一闪,揉了揉我的脑袋。
“一定会的!”
他握紧小木偶,赫然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的眼泪终究是止不住的落下。
今日一别,即是永别。
或许等他再次回京,我已经死了。
帝师府,绛云院。
在雪夜中跪了一宿,我回家后浑身时而发冷,时而发烫。
丫鬟青宜焦急出府去帮我寻大夫。
我躺在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
房外传来动静。
门开,一身酒气的徐廷烨踏了进来,双眸微红。
我望向他:“你……怎么了?”
他径自走到床边,冷冷看着我。
“三皇子今日求了圣旨,需公主怀孕,才允雪枝入徐府。”
我心一紧,神色错愕了几分。
哥哥和父皇达成的协议,竟是如此?
我还来不及多言,徐廷烨便坐了下来,将我抵在了身躯和床笫之间。
他大手撕开我身上的亵衣,俯身贴近——
“今夜,臣如公主所愿!”
第7章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脸色惨白,下意识抬手甩了徐廷烨一道耳光。
“啪!”
清亮声响起。
徐廷烨怔住,神色骤沉。
我看着他陌生的神情,掩藏在袖下的手不断在抖:“徐廷烨,此刻非我所愿。”
我从未想过,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竟然这般狼狈。
徐廷烨起身,衣履未乱半分。
“公主此刻不要,还想何时要?”
“臣奉劝公主,做人不要太贪心。”
他留下一个厌恶的眼神,便转身离去了。
屋内,满室冰冷。
苦涩、无助、委屈、酸痛尽数涌上心头。
我捂着胸口,难受至极。
是我太贪心了吗?
可我此生所求,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啊。
喉间蓦的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直直呕出——
溅落在红色的被褥上,平添几分艳丽。
毒气绕肺腑,吐血如此频繁。
如今的我,怕是活不过三月了。
昏昏沉沉。
我躺在床上整整半月,时醒时嗜睡,任何东西也吃不下。
青宜喊来的大夫治不好我的急症,她着急地想进宫为我请太医。
我拦住了她:“帮我去城门口的银杏树上看看,有没有新挂的红绸。”
此刻对我而言,征战沙场的兄长报平安,才是最好的良药。
冬风凛凛,青宜匆匆离去。
我倚在床榻上,重重的咳嗽。
傍晚时分,青宜还没有回来。
我蓦地有些难以心安,起身走到了院子里,逡巡四周张望青宜的身影。
一道脚步声踩在雪地传来沙沙声。
我回头看,发现谢雪枝不请自来。
“雪枝见过公主。”
谢雪枝走了进来,一身红衣与银装素裹的景色形成鲜明对比。
“听闻公主闭门不出半月了。”她眉目英气,意味深长看着我,“三日前匈奴国往京城送来了一具死状凄惨的女尸之事,看来公主尚不知晓。”
匈奴国……是姐姐谢清柳和亲之国!
我心中一颤,但不想在这女人面前乱了情绪。
“你想说什么便直说。”
谢雪枝笑了笑,打量我的神色带着几分看戏之态。
“匈奴大使非说那女人是我们南楚和亲过去的长仪公主。”
“据说那女尸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死后还被运送的匈奴兵扒光了衣服……”
她的话未说完,我脸上的血色已戛然尽失。
“那尸体在……哪?”
谢雪枝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咂了咂嘴:“陛下不认,那尸体自是丢去了乱葬岗,再晚些,没准要被 gou diao 走。”
刹那间,我身形一晃。
父皇膝下和亲匈奴的公主,只有我的姐姐。
被封为长仪公主的人,也只有她!
我顾不得身体的虚弱,立刻往外跑去。
风雪未歇,积雪高过脚踝。
我一步一喘息,走得极为艰难。
乱葬岗前。
冰雪覆盖的死人堆,腐臭味阵阵传来。
可我却恍若未闻,扒开积雪在尸体中不断的翻找,寻找着姐姐的身影。
既怕找不到,又怕真的找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双手冻得红肿,终于没有了力气。
正无措之时,脚下却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小木偶。
父皇母妃曾雕刻了两个小木偶。
姐姐随身带着去和亲,哥哥的赠与我做了护身符,昨日我已还给他保佑征战平安。
看着地上沾血的小木偶,我感觉世界在顷刻间崩塌。
我弯下腰,颤抖地伸手一点点挖开积雪。
雪停,阴沉的天际透着如死般的惨白。
一颗面目全非的脑袋,半个不着寸缕的破烂女尸身,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第8章
我心底的天,塌了。
心像是被刀一下下刺进,钝痛袭卷全身。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掉落。
“姐姐……”
大雪纷飞。
青宜找到了我,为我披上了防寒的披风。
“公主……”她被乱葬岗的惨状吓得发抖。
我握住她的手,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帮我看好阿姐,不要让野 gou diao 走她……”
青宜红着眼眶点头。
我握住姐姐的小木偶,紧紧攥在手心。
皇宫,金銮殿。
我跪在殿前,一声声泣血质问主座上的盛帝。
“陛下为何不愿安葬长仪公主?”
他不愿我唤他为父皇,总该承认姐姐的公主身份!
香陨在匈奴的和亲公主已经回了自己的国家,她应该葬入皇陵、落叶归根!
盛帝撑着额头,眼底掠过不明的情绪:“那尸身面无全非,已无法辨认身份,并非我南楚公主。”
我将怀中揣着的小木偶拿出来,红肿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这是您与母妃联手雕刻给姐姐的小人偶,尸身面目全非,木偶不会出错……”
“陛下讨厌我没关系,但是对于姐姐,为何连死了都不能好生安葬。”
我一边说着,眼眶又痛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淌落,滴在小木偶上。
“在我没出生前,姐姐是您最宠爱的公主……您不该任她身首异处,死无葬身地……”
这些话让盛帝沉默了很久。
烛火摇曳,他抬眼看了我一眼。
“她从匈奴王室逃跑出来,不仅失了贞洁,也丢了我们南楚国的颜面。”6
“朕,不能认,也不愿认。”
蚀骨的绝望席卷而来。
我怔了很久,直到脸上的泪痕皆干。
我慢慢的将双手交叠贴于额上,再将头伏低。
三叩首,行告别礼。
“昔年姐姐离开之前,也是这样拜您。”
“如今这一拜,权当清词替姐姐告别您。”
“自此,我与姐姐,于陛下再无父女情分,只剩君臣之仪。”
三跪三拜,我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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