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珞陆衡之的小说名字是云青莺容祁之,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言情书籍,由作者苏青珞编写,这本书艺术感染力强,结尾画龙点睛,本文的内容简要是:苏青珞伸手去接,宋闻往后让了一下:“我家大人说姑娘受了伤,吩咐我亲自送进来。”紫鸢弄丢苏青珞后都急得哭了,连忙回禀了大夫人钱温陵此事。钱温陵亦是火烧眉毛,却不敢声张,打发手底下所有人去找,眼看天都快黑了还未见人,更是急的团团转。
《云青莺容祁之》精彩章节试读
苏青珞伸手去接,宋闻往后让了一下:“我家大人说姑娘受了伤,吩咐我亲自送进来。”
紫鸢弄丢苏青珞后都急得哭了,连忙回禀了大夫人钱温陵此事。
钱温陵亦是火烧眉毛,却不敢声张,打发手底下所有人去找,眼看天都快黑了还未见人,更是急的团团转。
紫鸢也一直在冒雨找苏青珞,即将入夜时突然有个黑衣人拿着一块玉佩问她是不是紫鸢,要她带件干净衣服跟他走。
那玉佩她先前给陆衡之送礼单的时候见过,所以一眼认出来。
她怕小姐真的遇到什么事,自然不敢声张,幸而出门前以防万一带了套换洗衣服,便拿着匆匆跟这人过来。
谁料一进门便吓得她差点当场倒地。
她家小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裙子都不见了,头发凌乱,面色微红,额头间全是汗水。
而另外一侧,陆衡之衣冠整齐,正在慢条斯理地系腰带。
紫鸢不觉瞪大双眼——小姐该不会被他……
她内心惊涛骇浪一般,看陆衡之淡漠的视线向她扫来,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胡思乱想,捧着衣服的指尖却有些发抖。
陆衡之抬步往外走:“好好给你家小姐上药。”
紫鸢一愣:上什么药?
门被阖上,阻绝外头的风雨。
紫鸢转头看向苏青珞,这时才发觉她衣衫上竟有斑驳的血迹。
她一时失声,立刻扑到床边哭出来:“小姐你怎么弄成这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一直跟着小姐才对……”
紫鸢手掌冰冷,浑身湿透,显然已冒雨找了她许久。
苏青珞轻轻摇头:“放心,我没事,是三……首辅大人救了我。”
那声三哥却再也喊不出。
紫鸢闻言松了口气,显然事情跟她一进来时猜测得有很大出入。
忽然有敲门声响起,是方才喊她的暗卫的声音:“门外有热水。”
紫鸢忙起身,将热水拎进来,倒进铜盆里,替苏青珞清洗身体。
苏青珞在她搀扶下缓缓起身,开始打量这间竹屋。
竹屋虽小,摆设的东西却一应俱全,窗下摆着一张竹桌,上头是一套茶具。
角落是香炉和炭盆,床边架子上放置着铜盆,架子上挂着干净的素布,身下床褥柔软而暖和,十分舒适。
苏青珞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她处理得不够及时,伤口跟衣服粘在一起,不好脱。
紫鸢无法,只得一点点撕下,苏青珞疼得厉害,也只能紧紧咬牙,伤口便重新渗出血迹。
唯一庆幸的是伤虽有七八处,但都不算厉害。
紫鸢哪里见过这场面,帮她擦身体涂金疮药的时候便不停抹泪,自责不已,反倒是苏青珞不停安慰她。
上完药重新穿戴梳洗整齐,天色已全黑了。
紫鸢抽噎道:“小姐饿了吧,我出去看看给你弄点吃的。”
苏青珞经历了这些自然饿了,但她摸了摸紫鸢湿漉漉的头发,说:“你衣服都湿透了,先去换一身。”
紫鸢抿嘴摇头:“我不冷的小姐,不打紧。”
说着又要抹泪。
苏青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听见敲门声,这次是陆衡之沉冷的声音:“是我。”
苏青珞忙坐直身体:“请进。”
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她不觉脸颊发烫。
陆衡之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饭盒,放到桌上。
“寺里饭菜清淡,你们凑合两口。”
苏青珞刚要起身,便听到陆衡之不容置疑的声音。
“坐着说话。”
她只好坐着没动,道:“多谢……大人。”
陆衡之挑眉:“大人?”
那意思好似在问,怎么这样称呼他?
苏青珞抿唇,喊出这个称呼也实属无奈。
他不许她喊三爷,这种情形下她又实在叫不出三哥,只好另辟蹊径。
好在陆衡之没纠结这个称呼,平声道:“母亲那里我会去打招呼,你不必担心。你吃完东西好好歇一歇,明日我有话问你。”
他定然是要问她是如何弄成这样。
苏青珞点头答是,折腾一天,今晚的确也没精神再跟他讲来龙去脉。
陆衡之起身,目光平淡看她一眼,说了句“我就在你隔壁”便起身离开。
隔壁。
想到两人仅一墙之隔,苏青珞脸又热了。
紫鸢打开食盒,里头两碗白粥还冒着热气,还有一碟清炒豆腐和一碟清炒竹笋,显然是刚出锅。
她扶苏青珞坐到桌边,两人开始吃饭。
紫鸢忍不住夸道:“这圣安寺的素斋味道竟然这么好吗?以前我怎么不觉得?”
这豆腐够嫩,竹笋够鲜,粥里还特意加了些姜丝为她们驱寒。
苏青珞轻声道:“可能是特意为首辅大人准备的饭菜吧。”
紫鸢恍然大悟:“给首辅大人准备的饭菜果然同我们的不一样。”
苏青珞抿唇,听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一时有些失神。
陆衡之把饭菜让给了她们?那他自己怎么办?
随后又摇头,笑自己担心有些多余,堂堂首辅,多要两份饭菜必定不是问题。
*
陆衡之没什么心思吃饭,他写了封信叫谢廷玉的暗卫连夜派人送去京城,叫宋闻立刻赶过来,然后冒雨打着伞去了前头厢房。
圣安寺是京城最大的民间寺庙,为了满足百姓需求,和尚尼姑皆有,但是严格分区的。
前头早乱成一团。
钱温陵急得晚饭都没心思吃,苏青珞可是老太太的命根子,绝不能在她手上丢了。
却也不敢惊动旁人,只命所有家仆前去找,说是丢了东西。
听闻紫鸢也不见了,她越发着急,这时听人来报说陆衡之来了。
她早没了主心骨,仿佛一下子抓到救命的稻草,立刻命人请进来,把苏青珞和紫鸢不见的事一口气说出来,问他该怎么办。
陆衡之弹了弹袖间雨水,平声道:“我就是来回禀母亲此事的,她在我那儿。”
钱温陵浑身一震,惊愕万分。
第17章养伤
“在、在你那儿?”好半天,钱温陵才反应过来,“青珞怎会在你那儿?”
一时间,她脑海里转过各种念头,却都不敢相信。
他不是说对苏青珞没有儿女私情吗?
现在这样扣着她算怎么回事儿?
陆衡之声音淡到像说一件极为正常的事。
“这事我自有主张,请母亲不要插手,只当不知道便罢。”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但苏青珞可是老太太的掌上明珠,出了事她无法交代啊。
钱温陵脸色为难:“但老太太那儿……”
“母亲只管吩咐好下人便是。”陆衡之打断她的话,“祖母那里我自然会亲自去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钱温陵自然知道这事她完全插不上手了。
罢了,好歹老太太那里有人交差。
她勉强松了口气,再想嘱咐什么,陆衡之已抬步走了出去。
这一夜苏青珞睡得并不踏实,山间风雨将竹屋门窗吹得劈啪作响,她脑海里又一直浮现出自己抬头去亲陆衡之那个画面,当真又羞又愧,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一整晚思绪纷乱,熬到天光微亮时,窗外风雨终于停了。
睡在床外侧的紫鸢还未醒,可能是昨天找她实在累了。
苏青珞没叫醒她,动作轻缓地起身,准备去厨房先烧点热水。
推开门,看到一个颀长的背影静静立在竹屋前。
她一眼认出来,是陆衡之。
察觉到开门声,他回身,眉目之间有几分倦色,似一夜未眠:“醒了?”
苏青珞轻轻点头。
他穿了件天青色长衫,外头罩一件白色披风,身后是一片雾气缭绕的竹林,清贵而神秘,仿佛画中仙人一般。
苏青珞心中微动。
陆衡之上下打量她一眼,语气虽淡,却颇有几分关怀的意味:“伤好些了?”
苏青珞调整好呼吸:“多谢大人,青珞已好了许多。还有——”
她微微一顿,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陆衡之眉梢一挑,看她,也未催促。
屋檐还滴滴答答不紧不慢往下落着雨珠。
清冷的空气里传来一阵阵清脆而急促的鸟鸣声。
苏青珞心一横,终是将昨晚想了无数次的道歉话语说了出来:“昨日青珞有错,还望大人恕罪。”
说完后,她便低下头,等待接下来的审判。
陆衡之看不清她脸色,但想必她的脸已经红得似胭脂,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她耳根都是红的。
还以为她是要求他帮忙找贼人,却不料她犹豫半天,是想着为这件事道歉。
想到昨日那个温软而点到为止的吻,陆衡之心里不禁一荡。
他面上却不显,只淡声问:“你有何错?”
苏青珞登时愣住——她这个歉道的还不够明显吗?一定要她说出来?她怎么好意思?
许是她发愣的表情太过明显,陆衡之又平声问:“这事对你很重要?”
他问的是她亲他这件事。
本朝女子注重名节,尤其大户人家。
先前就发生过宴会上某位小姐不慎落水,一位不相识的公子心切下水救人,最后不得不推掉跟原本未婚妻的婚事,娶了这位小姐的事。
所以他这么问的意思是,怕她讹上他?
她哪里敢。
何况,昨晚在那种情况下他都明确拒绝了她,她怎么可能还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苏青珞立刻道:“没有,青珞只是……怕昨日冒犯大人。”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闭着眼说出来的。
身前却忽然响起男人略嫌清冷的声音:“冒犯?”
他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竟丝毫未发出声响,身上沉水香的香气侵袭而来,叫她不觉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冰凉而坚硬的竹门上,不慎碰到伤口。
苏青珞不觉“嘶”了一声。
陆衡之扶住她肩膀,将她往前稍稍一带。
“当心些。”
他掌心温热极了,落在她肩膀上一阵暖意。
她不觉抬头,他守礼地退开半步,只是高大的身影仍旧笼罩着她。
山间清晨冷极,苏青珞衣衫单薄,又在外头站了半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又是当着陆衡之……
但打喷嚏这个事,也实在控制不住。
算了,她心想,反正她那么多丢脸的事他都见过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肩上却忽地一暖。
陆衡之将披风解下,亲手覆在她肩头。
她低头,仍旧是之前那件白色披风,衣领是白色狐狸皮毛,格外温暖柔顺。
他指尖捏住披风系带,手指一绕,亲手替她系好。
他慢条斯理地说:“还谈不上冒犯,说起来倒还是你吃亏些。”
苏青珞脸颊烫得要命。
陆衡之接着道:“何况是药物作用,我怎会怪你。”
她脖间稍稍一紧,披风已经被系好。
“不要胡思乱想,照顾好自己才最要紧。”陆衡之替她系好披风后,退开两步,看她片刻,问,“早上想吃什么?”
苏青珞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都、都可以,寺里送什么便吃什么。”
陆衡之点头,转身进了朝西的小屋。
竹屋朝南,有三间屋子并排挨着,苏青珞住中间,东侧是昨夜陆衡之住的地方,左侧拐角朝西有间小屋,想来应该是厨房。
陆衡之应该是去烧热水了?
苏青珞伸手拢了拢身上披风。
其实道歉之前,她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毕竟陆衡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听闻曾有丫鬟趁他喝醉时偷偷勾引,直接被脱衣打了四十板子扔出府外。
好在,他完全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不仅没有责怪,还似乎有些关心她。
因为上次他也是将披风给了她,却没帮她系,这次却亲手帮她系了。
想起他扯系带时她脖子上微微一紧,苏青珞不觉一瑟。
但他说过对她没有男女私情,或许因为她名义上跟他沾着几分亲戚关系,又或许因为他当初从金陵一路护送她回京城,路上也算有一同患难的交情,所以对她关照了几分。
只能是这些原因了。
苏青珞叹了口气,进了房间。
紫鸢竟然还未醒。
苏青珞觉得不大对劲,走到床边伸手去摸她额头,一阵滚烫。
应该是昨天找她时淋了雨,晚上也没及时换掉衣服着了凉。
苏青珞忙给她多盖了一床被子,又起身去厨房准备烧热水。
敲门进去,陆衡之正弯腰半跪在灶台前,手里拿着火折子,火光映得他那张雕刻般棱角锋利的脸明灭不定。
第18章单独
陆衡之抬头看苏青珞一眼,复又低头拿起半截细小的干柴,用火折子慢慢点燃,扔进灶台,看着火渐渐升起来,才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问她:“怎么?”
点火明明是个挺粗的活计,但他举手投足间却不慌不忙,动作优雅。
苏青珞下意识回:“我想来烧水。”
陆衡之有些意外:“你会烧水?”
苏青珞虽挂着小姐名头,毕竟不是陆府的正经主子。
紫鸢是她自己从金陵带来的,打小就跟着她。
虽说外祖母又给她另外配了一个大丫鬟,两个小丫鬟,但她怕落人口舌,平日不敢太劳碌她们,紫鸢忙的时候她自己烧个水泡个茶是没问题的。
苏青珞下头:“会。”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假如已经生好火的话。”
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还会烧水。
陆衡之蹙眉:“怎么是你来?你的丫鬟呢?”
苏青珞忙道:“她发烧了,还请大人帮她找个大夫。”
陆衡之点头,起身往外走。
苏青珞忙往后一步,让出门。
陆衡之看她一眼,淡声:“你回去等着,一会儿自然有人给你送热水。”
苏青珞忙行了个礼回了小屋。
直到她关上门,陆衡之才打个响指,一个黑衣人便从高处落下。
他吩咐:“立刻去前头找个大夫过来。”
回屋后,苏青珞先拿冷水打湿帕子,覆在紫鸢额头上。
紫鸢迷迷糊糊睁开眼:“姑娘,我好困。”
苏青珞温声:“困就再睡会儿。”
等了小半个时辰,有人敲门。
苏青珞起身开门,宋闻拎着一茶壶热水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上挂着药箱。
宋闻恭谨微笑道:“苏姑娘,大夫请来了,热水也烧好了。”
苏青珞忙让大夫进来,又对宋闻道谢。
宋闻将水壶放进门口便退了出去。
大夫把完脉说紫鸢身体底子好,倒是不打紧,开了方子,寺里有种的现成草药,配好喝三天便能痊愈。
苏青珞便放下心来,宋闻忙接了方子去抓药。
很快药便熬好送来,苏青珞扶紫鸢起来喝药,紫鸢闷声道:“我真是死罪,竟拖累小姐服侍我。”
苏青珞笑说:“留着你这点力气养病,等病好了再尽心服侍我。”
紫鸢感动点头,喝完药后便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