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鹤川叶竹栀书中的两位主角是叶竹栀纪鹤川,由网络大神叶竹栀编写而成,这本书意味悠长,行云流水,本文主要讲述了:平生第一回,纪鹤川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叶竹栀。叶竹栀悬起的心越发揪紧。她强装镇定,低声恳求说:“……是,请大人把它还给我。”纪鹤川扫了她一眼,又敛眸看向手心里的玉坠。上面有个“喻”字。昨日听下属报叶竹栀又去找了周子硶,纪鹤川当即捏碎了茶杯。懑然赶去,是他救下了溺水的叶竹栀。
《纪鹤川叶竹栀》精彩章节试读
平生第一回,纪鹤川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叶竹栀。
叶竹栀悬起的心越发揪紧。
她强装镇定,低声恳求说:“……是,请大人把它还给我。”
纪鹤川扫了她一眼,又敛眸看向手心里的玉坠。
上面有个“喻”字。
昨日听下属报叶竹栀又去找了周子硶,纪鹤川当即捏碎了茶杯。
懑然赶去,是他救下了溺水的叶竹栀。
当看到她死死攥在手心里的东西,他才知她是为了这玉坠才屈从于周子硶。
分明一次次求他饶了她,可为了此物,她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脑中闪过一张面孔,纪鹤川声音骤冷。
“我想起来了,你有条最忠诚的狗,就叫喻臣。”
当初叶竹栀强行召见他,就是喻臣亲自带他进的宫。
他记得,那是她的贴身护卫。
叶竹栀倒台后,树倒猢狲散,宫中人纷纷与她撇清关系。
只有喻臣始终不离,也随之一同流放去做了苦役。
闻言,叶竹栀下意识厉声反驳:“他不是我的狗!”
语落,对上纪鹤川冰冷眼神,又攥紧手不说话。
“那他人呢?”纪鹤川问。6
叶竹栀心中刺痛,半响,才哑声道:“他……走了。”
纪鹤川莫名气甚,冷声讥笑:“连狗都弃你而去,你却要留着他的东西?”
不知为何,见叶竹栀如此在意那个男人,他心中极为不悦。
这个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不顾死活……
虚伪至极!
叶竹栀红了眼,嘴唇颤抖着,却一言不发。
若不是喻臣在她身边,一次次拯救她,她早已死在了三年前。
他不是她的狗,是她深陷黑暗时唯一的救赎。
可这些话,她又何必跟纪鹤川说。
见她这副模样,纪鹤川怒火压抑不住,将玉坠狠狠砸在叶竹栀脸上。
“滚!”
“……多谢大人。”
叶竹栀颤着手捡起玉坠,正要走。
这时,纪鹤川下属正巧来报:“大人,昨夜北院走水……无人生还。”
北院……正是那日她见到父皇的地方!
叶竹栀猛然僵在原地,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碾碎,疼到连呼吸都抽疼。
父皇死了?
为什么?明明她已经竭力装作不在乎,却还是没能护住唯一的亲人。
那天所见,竟是此生最后一面!
叶竹栀一把攥住纪鹤川的衣袖,双目猩红:“为什么?为什么!你谋权攥位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我父皇的命?”
“你再恨我,这三年对我的折辱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害死无辜之人!”
叶竹栀突然的爆发让纪鹤川都是一怔,但他随即冷声道:“无辜?晴婉就不无辜吗?”
他甩开她的手,见叶竹栀神情悲戚,他心中莫名烦闷,又冷冷扔下一句。
“今日一切皆是你罪有应得。”
叶竹栀被甩退好几步后,就呆呆站在原地。
见纪鹤川走到门口,她突然开口:“是,一切皆是我自作自受。”
纪鹤川脚步顿住。
他负手转身。
叶竹栀满面皆是泪水。
她就那么直直看向纪鹤川,通红的眼似是要洞穿他的心。
“既然你这么恨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难道……是舍不得?”
第9章
纪鹤川眸中的错愕与慌乱转瞬即逝。
“痴心妄想!”他冷冷一笑,笑声乖戾,“你也配?”
语落,纪鹤川毫不犹豫甩袖离去。
叶竹栀眼中陷进死寂,宛如一潭死水。
她呆站了许久,才摇摇晃晃走到了北院。
小小的院子,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一具烧得焦黑的尸身就那样曝在日光下,无人收敛。
叶竹栀目之所及的一瞬,瞳仁猛然颤抖,冲上去紧紧抱住它。
直至眼泪哭干了,只余泣血的哭喊……
不知过了多久,回神时才发觉下起了雨。
忽然,一把伞出现在她头上。
竟是柳行首。
她拿出一个破布包的包裹:“这是……先帝前阵送来的。”
叶竹栀怔愣接过,倏然红了眼。
是两个一大一小的木雕,她一眼就知道,是儿时的她与父皇。
行首轻声道:“他让我告诉你,爹爹从未怪过你。”
叶竹栀心狠狠一颤,呆呆看着。
原来父皇对她的责备亦是装出来的,父皇从未怪过她。
包裹里除了木雕,还有一封可以出城的关卡文书。
行首拉起叶竹栀,重重叹息:“他把唯一的生路留给了你,公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叶竹栀紧紧攥着包裹,干涸的眼又流下了泪。
纪鹤川说得对,她是个罪人,却不是亏欠他与吕晴婉,而是亏欠喻臣与父皇!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活下去!
是夜,叶竹栀混在人群中,顺利出了城。
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纪鹤川。
可她忘了脚上的镣铐。
即便她遮掩了面容,却解不开屈辱显眼的脚铐。
在城外逃了三天,她就被抓了起来。
抓住她的不是纪鹤川的人,不过是个普通的村民。
她被拿去换了十两银子的赏钱。7
村民拿着赏钱感恩戴德的走了,叶竹栀被拖上马车,破布一般丢在纪鹤川脚边。
她当即跪下求饶:“首辅大人,求您……给我一条活路……”
纪鹤川声音是咬牙切齿的:“晴婉的一条命,你以为这番就能两清吗?”
叶竹栀满目空洞:“我没有害她,我只想活下去……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她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出血来也不觉痛,似行尸走肉一般只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见她如此模样,纪鹤川眼眸都染上一层猩红,狠狠掐上她的喉咙:“你这贱命,也配得到她的原谅?”
喉中渐渐咸腥弥漫,无法呼吸,叶竹栀慌了,艰难挤出声音。
“放开……求……你……”
为了活命,叶竹栀拼命地抓挠,指甲被磨得残损不堪。
挣扎间,玉坠“咚”一声掉落。
饱经摧残的玉坠终究还是裂开了,宛如她支零破碎沉入谷底的心。
叶竹栀的视线死死盯着那碎掉的玉佩,手上力道一点点松懈。
想要活下去,太难太难了。
喻臣,父皇,对不起,我终究是要食言了……
纪鹤川顺着她的视线,气极反笑。
“还奢望那条狗来救你?”
他狠狠甩开叶竹栀。
叶竹栀瘫倒在地上,气若游丝,麻木地笑:“我是错了……”
“我最大的错……便是爱上你。”
纪鹤川喉咙一紧,死死盯着叶竹栀的双目彻底猩红,冷冷吩咐。
“死不悔改!来人,将这 jian ren 拖去军营!充军伎!”
语落,便有侍卫上前将叶竹栀拖走。
叶竹栀竟毫不挣扎。
她看向纪鹤川,却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满目死寂。
“纪鹤川,我恨你。”
明明毫无情绪的一句话,纪鹤川心口忽地如被锁链勒住一般。
他看着侍卫将叶竹栀拖走,手攥得死紧,那个‘停’字却一直被压在喉咙里。
回程的马车路过吕晴婉坠亡的那条河。
看着河中湍急水流。
纪鹤川告诉自己,无论叶竹栀下场如何,都是她罪有应得,无需心软。
马车进了城。
忽地,一声勒马嘶鸣在马车前响起。
纪鹤川掀开车帘。
来人是他的至交好友,大理寺少卿江叙旸,按理,他现在应该还在江南查案。
“错了!都错了!”
江叙旸神色焦急古怪,一见他就跳下马来。
纪鹤川不明何意,心口却忽地一抽。
“何事?”
江叙旸竭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脑中千言万语此刻化为一句话:“吕晴婉没有死!我在江南找到她了!”
纪鹤川瞳孔骤缩。
晴婉没有死?当时分明找到了她的尸首!
来不及多想,下一刻,纪鹤川骑上江叙旸的马,朝城外军营奔去。
靠近军伎营。
不堪入耳的声音入耳,纪鹤川心脏猛地勒紧。
他几乎是冲进去,就见一衣衫不整的男人愤然拔剑。
“你这死 jian ren !竟敢咬我!”
而那男人身下不着寸缕之人,正是叶竹栀!
纪鹤川双目猩红,厉声呵止。
“住手!”
男人被吓得愣住。
叶竹栀呆滞一般缓缓抬眸,看了纪鹤川一眼。
那一眼,满目荒芜。
纪鹤川心口猛然一抽,快步走上前去。
然而,仅剩一步之遥,鲜血倏然溅上他的脸。
是——叶竹栀主动迎上了那男人的剑尖!
第10章
一瞬间,周遭都安静无声。
纪鹤川一把推开吓傻的男人,目眦欲裂。
“叶竹栀!”
那具瘦弱不堪的身躯不再有任何支撑,软面一般倒下。
纪鹤川接住她,那鲜红的血几乎要将他的眼睛灼烧出一个洞。
他不敢用力,也不敢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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