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皇甫韵书中的两位主角是周彻皇甫韵,由网络大神周彻编写而成,这本书才思敏捷,思路开阔,周彻皇甫韵的精彩概述是:有些人,见血则惧,杀个鸡都得闭眼。但有些人,越砍越兴奋——如甄武这般,那就是天生的武人。步兵面对冲进的骑兵,是没有多少抵抗之力的。而甄氏这帮人,能被选做豪族护卫,实力也在一般贼兵之上。兼有战马而甲胄之利,优势便更大了。狂呼杀声中,沉闷的刀锋嵌骨肉声响起,血水阵阵喷涌。
《周彻皇甫韵》精彩章节试读
有些人,见血则惧,杀个鸡都得闭眼。
但有些人,越砍越兴奋——如甄武这般,那就是天生的武人。
步兵面对冲进的骑兵,是没有多少抵抗之力的。
而甄氏这帮人,能被选做豪族护卫,实力也在一般贼兵之上。
兼有战马而甲胄之利,优势便更大了。
狂呼杀声中,沉闷的刀锋嵌骨肉声响起,血水阵阵喷涌。
被砍中的贼兵紧捂咽喉,痛苦倒地。
登上的三百余人,瞬间被冲的后退不止。
“不准退!”
“长枪手顶上去!”
“退到尸体后面,挑选地形规避战马!”
那名校尉厉喝不止,并拔出佩刀,砍翻了两个混乱而走的贼军。
他试图稳住面前的人,同时向后求援。
他也很聪明,让左右亲卫、盾士将自己团团保卫在中央——再向前推进。
被骑兵冲散的步兵,就像被水浪拍散的...此刻,他们需要一块巨石,在狂浪中顶住!
‘蚂蚁们’便能迅速互相攀附,借巨石重新组织起来。
而此时,一将武勇之作用便体现出来了。
若你能跳出来,一刀斩开来浪,迫其倒流而回,便能反败为胜:跨刀枪、阵斩敌将——这是最上等。
若能紧结阵势,扛住压力,重新稳住局面——这是表现较好。
若见敌人来,撒丫子跟着一块跑——自是最下乘。
这名校尉,表现还是合格的。
盖越看出了他的意图,对甄武大声道:“催动骑兵,再往前冲一段!”
“冲多少?!”甄武问道。
“二十步足够!”
“好!”
甄武开路,骑兵又进二十步。
这个过程中,敌人步兵拥挤到了一种地步。
除了互相踩踏外,也自然的形成了一种反弹。
有三名骑士着枪落马,这使甄武既心疼又愤怒。
他挥开刀,亲自再冲。
“够了!”
就在这时,身边一声长啸。
盖越身一纵,两腿稳立马背上,手于腰间一拔。
嗖——
一口寒光飞出!
盖越立于马背、而校尉坐在马背上。
前者高、后者低,飞剑由上往下,斜飞而至!
校尉身前,虽有盾士甲士遮挡,依旧未能挡住这一剑。
当其人听到剑声呼啸时,猛然抬头,但见白光扑面。
他后背乍起一股寒意,根本来不及举刀,便觉白光撞入眼中、冰凉洞穿脑海。
灼热的血,覆盖了他的世界。
砰!
尸体一横,栽倒马下。
刚凝聚的人手,迅速崩散!
“盖先生好手段!”
甄武大呼,趁机猛冲。
丧失头领的贼军彻底失去了抵抗之力,一窝蜂的从山道口倒卷而下!
第37章狮子搏兔,铁饭碗的力量
后方紧跟的贼军前部,也惨遭波及。
堵在山岭下方,陷入混乱。
郭镇岳不愧能兼并各大势力,一统河东大局,所部还是颇有章法的。
见最前方混乱,后面各部立即喝止行进。
甄武带着人压到山道口前,抛射一阵箭矢后,便迅速退回。
贼军抛尸近百,伤者更多。
得知一名校尉被斩,后方诸军兢惧。
他们不敢再贸然进攻,而是在山道下重新组织队形。
并,花费大力气将推车送上山来,企图借此遏制甄武的战马。
甄武立在一块石头后面,弯弓放倒一人后,对盖越道:“这帮贼还是很聪明的,等他们把车推上来便不好办了。”
盖越点了点头:“且看主公如何应对。”
粮库。
人已到齐。
每人脚下,堆着两石米。
米上,还放着一叠铜钱。
若是平日里,这些东西能让这帮老实的苦力欢呼雀跃。可如今,却是远远不够。
甚至,他们有点想发笑。
如今河东贼打过来了,众人性命垂危。
这么点东西,六皇子就想他们去拼命?
真把老实人当傻子忽悠啊!
便是钱红雪,也眉头紧皱。
别说这么点钱,哪怕翻上十倍,也不足以让这帮最本分的人去拼命。
看着面前这帮人,周彻笑了:“诸位以为,这些是激你们去拼命的赏钱?”
“难道不是么……”有人弱弱道。
“不是!”
周彻摇头,道:“这些,是你们的俸钱!”
“俸钱?”
“是!”
周彻点头,声音拔高:“现在,我要与诸位谈谈待遇问题。”
“但凡为我盐厂正式工者,食宿由盐厂承担,另每月发放俸米两石、俸钱五百!”
“但凡病假、丧假,俸禄照拿。”
“若有因工伤致残者,盐厂负责替他养老。”
“若有因盐厂身亡、身残难以为任者,其公职可交由家人子女继承。”
“若有因盐厂身亡者,妻儿老小由我养之!”
嗯!?
钱红雪与场中那些苦力,都猛地抬起头来——还有这种好事?!
这特么的,哪还叫苦力?!
在震惊后,有人颤声问道:“殿下……您不是骗我们吧?”
周彻以剑驻地,高声喝道:“邙山便在脚下,周彻以此山与皇子身份起誓!若违此誓,天厌之!”
重赏?
是可以。
但现在面临着两个问题,一是盐山上现金不足,敌人不可能让他回家取钱。
二是面对强人,这帮老实人没有揣着黄金的胆气!
但有些东西,在老实人眼里,比黄金还要值钱。
那就是周彻那个世界的宇宙尽头——编制!
对于老实人来说,黄金是守不住的。
但编制这玩意,人在编在——而且周彻更进一层,表示如果你因工伤没了,这玩意还能继承给家人。
对于这帮自己都很难填饱肚子,每年冬季随机饿死、冻死家人的底层来说,这不比黄金香?
呼声中,有人问了个极现实的问题:“殿下,如何成为正式工?”
“简单!活到明天早上!”
周彻拔起剑,指着门口:“投石木、搭鹿角、输送箭矢、搬运伤员。”
“只要你们敢走出去,去抵挡登山的贼。”
“不需太久,只要能坚持到天亮。”
“天亮之后,便是败了,哪怕将此盐厂拱手让给河东贼,你们也都算正式工。”
“但,若天亮之前,便退却投降者,便终生无缘了。”
“现在,敢一争正式工者,随我出库。”
“不敢争者,任由自去!”
人群哄然,议论纷纷。
时间紧迫,周彻不会跟他们浪费。
说完之后,他便领着钱红雪走了出去。
这帮生活在最底层的穷苦人,看着走出门去的周彻,齐齐出神。
在他们眼中,走出去的不只是周彻,还是他们家中妻儿老小的性命、一辈子的安稳如山……
“吗的!”
有人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唾骂自身:“怂货玩意!这样好的机会都敢争取,难道要做一辈子下贱人吗?!”
骂完这句,他跑了出去,追上周彻的背影:“殿下,我愿意干!”
轰——
人群悉数涌出。
“我也愿意!”
钱红雪回头看去,但见人头攒动。
这帮原先被吓破了胆的老实人,突然就振奋了起来。
士气天差地别。
桀骜的美目中满是惊喜色:“殿下您可真厉害,人心可用了!”
“老实人,只有触碰到他们利益时,才愿意为之拼命。”周彻道:“不过,想要退敌,单凭他们还不够。”
有士气固然是好的,但打仗只有士气还不够。
抛开战斗能力、人数、兵器等等不谈,难道对方就没有士气么?
为了拿下盐厂找回场子,郭镇岳也一定会许给部下重赏!
“他们不够,那还能怎么做?”钱红雪问道。
李鹤去了,但至今未有半点消息。
贼军依旧肆无忌惮,已...周彻眼神一寒:“夺军!”
贼军重整队形完毕。
以推车、大盾、长枪在前,缓缓推进。
如此,单靠百骑根本无作用。
甄武头大时,周彻来了,带着两千余苦力杀回。
这帮人大改之前状态。
随着周彻一声令下,悉数按照之前所规定,投入各自位置。
搬运木石,又愤然举起,往下砸去!
“兄弟们,干死他们!”
“草!扛到天亮,这辈子不用愁了!”
“俺爹饿死了,只要能端住这饭碗,俺娘便饿不死,还能讨个媳妇!”
亢奋的交流,替代平日干活的吆喝,彼此鼓动士气。
贼军变化进军方式,防守更严密了,但速度也更慢了。
而积极反抗的苦力们,搞得山岭上木石如雨打般落下。
有盾牌被砸碎,连人一块轰死。
有人持盾扛住了,身体一沉,试图死死顶住。
轰轰轰——
上方木石不停,接连而至,隔着盾牌将人震的吐血。
望着如打了鸡血般的苦力们,甄武瞠目结舌:“殿下,您给他们吃什么了?”
“没什么,画了个铁饭碗而已。”周彻道。
“铁饭碗?”甄武不解挠头。
“带着他们,坚守到天亮,可能做到?”周彻问。
甄武一咬牙,点头:“可以!”
“好!”周彻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天明之前,我会带大军杀回。”
“让这波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付出代价!”
甄武惊问:“哪有大军?”
周彻冷笑:“抢!”
抢?
大军也能抢?!
河船上,战讯传至。
“左校尉被杀。”
“进攻失利,邙山上那帮苦力投入战斗,以木石抗拒。”
“哦?”
听到这些事,郭镇岳颇为意外,但未曾失态,只是惊讶道:“盐厂初开,苦力也是刚招来的,竟能说服他们积极抵抗。”
“如先生所言,这个六皇子是有手段的。”
贾道捻着胡须,蹙眉道:“自古为人君,能得人心者最强。”
“郭公,若今夜灭他不得,将来河东,恐怕有被他踏破之患!”
郭镇岳目光猛地一缩:“先生此言,未免高看他太多!”
“传令,命两千弩营即刻靠岸,支援邙山。”
“一个时辰之内,破不得邙山,斩营将,由副将接替指挥。”
“再一个时辰,若邙山依旧不破,斩副将,由参军接替指挥!”
如此严苛的命令,惊得传令兵赶紧应答:“喏!”
郭镇岳远视邙山,轻声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周彻,你的挣扎,毫无意义!”
第38章欲成奇功,必辟蹊径!
贼在增兵。
而周彻做了一件:秘密突围。
邙山很大,如果所有人一块走,绝对会被郭贼人马咬上。
周彻让甄武在正面大张旗鼓,吸引河东贼注意。
自领盖越并十骑,外面用一件黑袍,裹上皇子的华丽外袍。
从南山小道冲出。
突围后,他直奔骑营驻点!
骑营,深夜。
周彻抵达之前,皇甫兄妹已至。
通报之后,他们见到了皇甫家那位故吏:骑营三校尉之一——陈知兵。
事急,兄妹二人直抒来意:“河东贼攻邙山,六皇子危在旦夕,请速发兵援之。”
陈知兵一时踌躇,对两人拱手:“故主之命,本不应有违。只是,我虽是一营校尉,但不经阎将军许可,擅自调动军队行动。”
“这个罪名,我担不起啊!”
“陈校尉。”皇甫韵急道:“如今贼兵已至,六皇子落入险境,你出兵是合乎情理的。”
“阎成按兵不动,于此旁观,才是不合法度的!”“校尉出兵,有功无过,又何必担忧呢?”
“不合法度?”陈知兵闻言苦笑:“小姐在雒京多年,又如何不知官场黑暗呢?这天下的事,难道是正或不正决定的么?”
“阎成背后是什么人?而今番陷害六皇子的又是什么人?两位难道不比我更清楚么?”
“我今日若是出手,救了六皇子,坏了他们的谋划。”
“便是领下这一笔战功,将来也难逃家破人亡之局啊!”
皇甫韵俏脸微白。
只能将目光投往兄长。
皇甫龙庭沉默许久,此刻只一句话:“事成后,皇甫家会向朝廷请求,将你调去西凉。”
陈知兵一愣。
调去凉州,有皇甫家庇护,阎成这帮人要害陈知兵自然极难。
前途之事,也不必担忧。
只是,同样当官,一个雒京、一个边关——显然前者油水更足啊。
可谁让皇甫家是他故主呢?
话说到这一步,他再拒绝,那便是对故主不忠了。
“罢!”
他抓起佩刀,道:“我这便领本部出击!”
哗——
军帐掀开,阎成带着一群军官蜂拥而入。
他面色阴沉,盯着陈知兵:“怎么,不经过我同意便想动兵,难道骑营你说了算!?”
继而,又望向皇甫龙庭,虚伪拱手一笑:“皇甫将军世代名将,实为我辈武人楷模。”
“只不过,半夜入营,以边将之身干涉禁军事务,只怕多有不便吧?”
“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议论呢?”
顿时,皇甫龙庭眉一拧!
军营外。
一行十二骑,如风火至。
“什么人!”
门口卫兵迅速将其拦下。
盖越正想向前通名,却被周彻拦下。
他摇了摇头,道:“不能等通报。”
此来为夺军,要的就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阎成是个老油条,他或许猜不出自己的意图,但让他知道自己来了,就有应对的时间。
“欲成奇功,必辟蹊径!”
周彻亲自上前,一把扯掉外面黑袍,同时丢出他的金牌:“带路,本殿下要见阎成!”
“拜见殿下!”
几名守卫惊而下跪,但领头人还是道:“殿下,请您稍待,容我通报。”
铿!
九歌出鞘!
下一刻,那人仰面倒地,已然惨死。
其余几人,直接被吓蒙了。
九歌滴血,指着另一人面门:
“本殿下受天子命,总领邙山盐厂事务。”
“你营奉命护河,抵抗河东之贼,乃是你这帮武人职责所在。”
“如今河东贼至,战事已起,军情如火。”
“敢有耽误半分者,立斩!”
或许,那名死在自己剑下的军士是无辜的。
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是合乎程序的。
但周彻管不了那么多!
“马上带我去见阎成。”
“否则,灭你三族!”
几名守卫头脑一片空白,带着哭腔道:“殿下请随我来!”
他们顾不上阎成事后是否会追究。
但他们知道如果拒绝,面前这位爷会立马要了他们的命!
帐中——
皇甫韵等人被困住,难以出帐半步。
俏脸之上,怒气腾腾:“阎将军!河东贼进犯邙山,你身为镇守之将,明知此讯却按兵不动,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有这事么?我怎不知?”阎成一脸讶异,摇头笑道:“皇甫小姐,动兵是大事,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我部下就仓促而动吧?若是落入敌人的圈套,你担得起责任么?”
“李鹤来过,我也来过!明日邙山战局结束,你还能抵赖么!?”皇甫韵怒哼一声。
阎成脸上,笑意立时收敛,化为冰冷之色:“区区一个九品小吏,他的话,毫无价值。”
“至于二位,明日真要因为一个已死之人,跟我身后的人斗么?”
“就算二位愿意,皇甫家也不会愿意吧?”
“这样吧,皇甫家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我现在便派...“对外,我就说你今夜为探河东贼,已牺牲沉河了。”
“如此,今夜我就当没有任何事发生。”
“这不可能!”皇甫韵大怒。
阎成失去耐心,手一挥:“你说了不算数。我不愿招惹皇甫家,但你们也不要逼我。”
“兄长!”皇甫韵望向皇甫龙庭。
皇甫龙庭叹了一口气:“我尽力了。”
边将,他们的影响力体现主要在边关。
到了天子脚下,要向一个朝中有靠山的武人施压,这超出他们的能力范畴了。
陈知兵面色无比难看。
他知道,阎成这几句话,等于劝他放弃兵权地位离场。
甚至,连‘陈知兵’这个身份都得放弃!
否则,日后便是无尽报复。
料他区区一校尉,如何斗得过这帮人?
阎成知道:他赢了。
于是,笑着对身边人道:“去,安排一下,准备送几位离开吧。”
“是!”
亲信拱手。
掀开帐门。
一道人影,闯将进来。
亲信下意识骂道:“混账东西!将军在这议事,谁让你随便闯得?!”
周彻目光一寒:“盖越!”
盖越会意,一步向前,巴掌挥出。
啪!
一声响。
那人从帐门飞到帐外。
落地一滚,晕死过去。
帐中众人皆惊,纷纷转头。
“阿彻!”
“六皇子!?”
第39章很简单,宰了你!
俏脸上满是惊喜。
柳腰丰臀急摇至周彻面前,检查他周身状况:“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周彻点头,看向阎成:“但有些人要不好了。”
阎成心里咯噔一声!
周彻竟然跑了出来。
这说明什么?
河东贼进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按照阎成等人预先设想:毫无防备的盐厂,在遭受攻击的第一时间就会崩溃。
毕竟,周彻手上一支正规军都没有,拿什么抵挡?
登上邙山后,河东贼会迅速对盐厂展开包围,直接来个瓮中捉鳖!
河东贼无能……阎成心中怒骂不止,面上却端起一副谄媚笑意:“末将阎成,见过六皇子殿下。”
“收起你那副嘴脸,我现在没功夫陪你演戏。”
周彻冷瞥着他:“我问你,李鹤可曾来过?”
阎成无法否认,只能点头:“来过。”“既然李鹤来过,你为何不动?”
“殿下,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断然没有因为一点怀疑,便擅自移军的道理。”
“是么?那此刻河东贼进攻邙山,你可知道?”
“有这种事么!”阎成依旧装傻,摇头道:“末将不知。”
“混账!”
周彻怒斥,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阎成心中怒火滔天,冷笑压着怒火:“殿下,您虽是天潢贵胄,但羞辱殴打无错之将,只怕让天下武人不服啊!”
听出了老大的意思,帐内那些将校悉数向前一步。
“无错之将?”
周彻亦冷笑:“我问你,邙山属不属于你的防区?”
阎成沉默片刻,点头。
“我再问你,天子有没有嘱咐你,让你格外看护盐厂?”
阎成再次点头。
啪!
周彻抬手又是一巴掌,指着他的脸呵斥道:
“身为统兵之将,不知在防区设置哨探,以致于不明敌情,这是为将无能!”
“身为皇家之臣,对天子之命阳奉阴违,以致于重区落险,这是为臣不忠!”
“接到线报,依旧不察不动,有意陷害本皇子与盐厂,你又意图何在?”
“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无过错?”
周彻目光转动,如刀锋一般扫过那些将校:“你们再告诉我,谁敢不服!?”
阎成无言以对。
将校们也只能低头。
皇甫龙庭目光闪烁,盯着周彻,宛如初识。
“怎么,回答不上来?”
周彻冷笑,道:“回答不上来,那本殿下替你回答!”
“老五富可敌国,手眼通天,在河东只怕也有不少线人。”
“他差人联络郭镇岳,与他约定好今夜突袭邙山。”
“而老二又是你背后之人,必是他授命于你,让你今日提前移营。”
“待邙山战起,你只需在此旁观,明早过去替我收尸。”
“随后,河东贼会撇下一些尸体、或者干脆砍下一些苦力的人头,作为你的战功。”
“到了那时,朝堂之上,老二老五出面做保,谁又会为了一个没有多少人脉的六皇子,去杀害你这有功之臣呢?”
阎成身体一震!
继而,他僵硬一笑:“殿下说笑了。”
“说笑?!”
周彻冷呵一声:“我告诉你,这件事你瞒不过去!”
“你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我提前设防,还挡住了河东贼的猛攻,并轻骑逃出。”
“本殿下没死,哪怕今夜邙山上其他人死绝了!”
“明日到了殿上,哪怕你们的谎扯出花来,今夜的事也必须有人背锅。”
“你说,这个背锅去死的人,会是老二还是老五,亦或者是你呢?”
阎成心中,惊涛骇浪。
畏惧出现的刹那,便被他强压下去!
此刻,他摆出正色姿态,向周彻拱手:“末将失于调度,责任不容推脱,这便去调集各部,即刻兵发邙山!”
说完,他便往帐外走去。
铿!
九歌再次出鞘,压在他咽喉位置。
帐中将校,纷纷拔刀。
阎成本人,也是表情一变:“殿下这是何意?”
周彻瞥了帐中其余人一眼:“先让你的人把刀丢了。”
“如果他们拔刀是为了对付你,那有本殿下一口剑足矣,他们的不需要。”
“如果是拔刀对付我,嗯?!”
说着,剑锋稍近。
肌肤破裂,血迹渗出。
阎成内心狂颤!
每一次和周彻接触,这位六皇子,都在不断刷新他的认知。
最开始,只闻其声,听说是个文武不就的废物。
第二次,在朝堂上,他据理力争,替甄氏脱罪、争取到盐厂——是个会耍嘴皮、有点手段的。
第三次,帐中相会,直接用鞭子招呼自己、废了郭登林——这家伙,狂的没边。
最后,便是今夜,有备防贼、轻骑突围、持剑入帐——这一件件,足见其武略胆魄之过人!
如果早知周彻是这般人,他绝不会答应周汉,轻易冒险对其动手。
“都把刀放下!”他吼道。
诸将校不敢忤逆,皆将刀撇...周彻眼神示意下,有两名游侠走过去,将他们兵器全部收起。
等到这一切做完,周彻才问:“阎将军,你出帐打算做什么?”
阎成连忙道:“启禀殿下,自是发兵征讨河东贼,救援邙山。”
“不对。”周彻摇头。
不对?
阎成不是已认错,准备去擦屁股抵罪了么?怎么会不对?
皇甫韵、盖越眼中,都露出一抹疑惑色。
阎成神情微僵,而后解释道:“殿下,末将绝无他意。”
“你想带人过来,直接杀了我!”周彻目光缩起。
帐中众人,表情剧变。
阎成慌忙道:“绝无此意!”
周彻冷笑摇头,道:“哪怕你现在兵发邙山,保住了盐厂,但今夜之事,你依旧解释不清。”
“李鹤虽然虽是奉我的命来,但说到底,他是朝廷的人、是父皇的人。”
“他地位虽低,但掌握真相,再有本皇子与他对供,你根本翻不了案!老二老五为了撇清干系,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事推到你头上!”
“与其将性命置于他人手中,不如放手一搏。”
“将我与帐中人悉数杀死,然后甩锅给河东贼。”
“只要我一死,李鹤虽手中的真相,便没有人再关心了。”
“所以,你出帐召兵是真,但杀的人不是河东贼,而是我!”
这次,阎成真的慌了:“殿下……您误会了,末将对皇家一片忠心啊!”
周彻根本不听,而是反问道:“你猜,我会如何处置你?”
眼中杀意,立时爆发!
阎成心头一寒,手下意识摸向腰间。
盖越反应何等之快?
剑光一闪,阎成手掌落地。
周彻皇甫韵周彻皇甫韵小说整本书读下来没有什么拖沓的感觉,足以证明作者的文笔和恰到好处的剧情。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