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梧桐书中的两位主角是孟若瑾苏萍儿顺妃,由网络大神孟若瑾编写而成,这本书龙飞凤舞,文笔犀利,凤隐梧桐的精彩概述是:推开门,见是被淋成落汤鸡的阿诺。我不想看到孟若瑾再来了。即使孟若瑾本就不愿来。只是怕落得个薄情寡恩的名号。我在病中,不太记得时日过去了多久。只是耳朵曾听到皇长子百日宴、半岁之类的字眼。恍惚间会想,都长这么大了。后来,天气热起来,小诺就扶我到蕴泽宫的亭子里坐下,吹些微风。孟若瑾来了。还带着承川。
《凤隐梧桐》精彩章节试读
推开门,见是被淋成落汤鸡的阿诺。
我不想看到孟若瑾再来了。
即使孟若瑾本就不愿来。
只是怕落得个薄情寡恩的名号。
我在病中,不太记得时日过去了多久。
只是耳朵曾听到皇长子百日宴、半岁之类的字眼。
恍惚间会想,都长这么大了。
后来,天气热起来,小诺就扶我到蕴泽宫的亭子里坐下,吹些微风。
孟若瑾来了。
还带着承川。
我看见承川时,他果真长大了许多。
大概有七八个月了。
孟若瑾竟把承川抱到我跟前,面露殷切:「顺妃,你抱抱他,如今高了,也重了。」
是重了。
孩子交到我怀里时,臂弯猛然一沉。
我低头瞧了瞧,说:「皇后把他养得真好。」
不知为何,明明是事实,由我口中说出,却让孟若瑾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
我朝孟若瑾身边的宫女看了一眼,示意她来抱走承川:「我力气小,当心摔了他。」
孟若瑾没有让宫女接过承川,而是伸手自己抱了过来,然后,他对着咿呀作语的承川指了指我∶「川儿,这是你母亲。」
承川鹦鹉学舌地开口:「母——亲。」
他是喊了出来,但眼神却没再看我,而是滋溜地转来转去,应是在找苏萍儿。
孟若瑾一直在留意我的神色。
可我没什么好伤心的。
「顺妃,」孟若瑾温柔地说,「若朕把承川送回来,你——」
我微微笑着驳了孟若瑾:「孩子是最认生的,猝然让他换了环境,怕是要哭病过去,可不值当。」
孟若瑾的脸色骤然一紧,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似是不相信,怎会有母亲把亲生儿子往外推呢。
可我确实,早就无力去抚养一个皇子了。
失望和不解在孟若瑾的眼睛里交叠,最后涣散成了血丝,他哑着声问我:「顺妃,你是不要儿子了吗?」
陛下,果真是我不要吗?
而不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若我今日应了,苏萍儿该把我这蕴泽宫给掀翻了过去。
我果然没料错,孟若瑾还在等待我口中的答案时,苏萍儿贸然闯了进来。
她满眼焦急,直奔承川而去。
8
苏萍儿把承川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充满敌意地看着我:「顺妃,你要干什么?」
我摇摇头,说:「娘娘来了就好,刚才小殿下一直找娘娘呢。」
我说得平静,似乎承川于我而言,不过仅仅是别人家的孩子而已。
苏萍儿听着,竟怔愣了一下。
她似乎也觉得不可置信,我竟不跟她抢孩子的。
即使我已经让无可让,苏萍儿仍敌意满满:「顺妃当心把病气过到孩子身上。」
我盯着苏萍儿,一字一顿地说:「若说会过病气,早在我生下他的时候,该过的也已经过了。」
「住口!」苏萍儿愠怒道,「承川如今已被记嫡出皇子,岂容你对他的出生说三道四的。」
孟若瑾缓声唤了一句:「皇后。」
面对苏萍儿,孟若瑾始终是温柔的,即使见到苏萍儿咄咄逼人,也依旧纵着,只出言制止了一下。
「陛下说得对,臣妾身为皇后,不该与顺妃计较,」苏萍儿抱着承川,与我擦身而过时,又添上一句,「毕竟顺妃早年间受了委屈,连个阉人都敢糟践了。」
我身子骤然一紧。
那段记忆已经埋沉心里很久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不在意。
但被人赤裸裸地挖出来的这刻,心头似乎有只小兽,在彷徨无助地撞来撞去。
我突然不想忍让了,朝苏萍儿笑了一声:「娘娘嫌我是个脏骨头吗?可娘娘正搂着的承川,身子里流的可是我的血。」
孟若瑾忽然喝住我:「顺妃你闭嘴!」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我看向他时,对上的目光无比冰冷。
孟若瑾是真恼了我。
恼我口无遮拦。
毕竟此事说出来,于他面上无光。
原来,同我猜测的一般,孟若瑾确实对此事耿耿于怀。
可是陛下,不,我应该问一问当年身为废皇子的你,我除了忍下那份侮辱,还能拿什么换回你的性命?
我始终没有问出口。
无论从孟若瑾口中听到什么答案,都于我没有意义了。
我顿在原地时,孟若瑾带走了苏萍儿母子。
这蕴泽宫,又恢复了静寂和空荡。
9
可是,为何安静到连太医也不来了。
我不服药,夜里会疼得合不上眼睛。
阿诺着急了,在想办法怎么把太医求过来。
我却拦住了她,摇头道:「别为了我,把自己搭进去了。」
如月是这样,再往前推,我亦是。
阿诺不能再步我们后尘了。
可是,阿诺还是为我找来了药。
看见那些药时,我呼吸一紧,立刻去扒她衣裳。
却发现阿诺的胴体完好无瑕。
阿诺把衣裳穿好,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浑身骤然一松。
阿诺忙说:「我没被谁打呢,这药不是宫里的,是外头送来的,所以宫里不会知道。」
外头?
我盯着那些药,眼里突然有了神采。
承川的周岁宴前夕,就是如月的忌辰。
那天夜里,风吹雨打的,把窗子拍得砰砰作响。
阿诺过来检查窗扇有无合紧时,却发现我呆坐在榻上,木然地盯着映在窗上的雨夜一角。
阿诺过来问:「娘娘,怎么了?」
我捂着心口,猝然指向外面说,惊恐地说:「如月,如月回来了,我看见她了。」
阿诺连忙安慰我:「不会的娘娘,您多心了,姐姐已经往生极乐了。」
可我猛地掀开被子,慌乱地向外跑去。
凉风裹挟着雨水,一并泼在身上,是刺骨的冷。
赤脚踩上尖锐的石子时,皮肤传来皲裂的痛。
可我始终没有停下。
不要停。
雨夜凉气重,孟若瑾召了太医来诊治头疼。
后来随口问了句:「许久没有太医来禀报过顺妃病情了,她如何了?」
太医一怔:「早在数月前,太医院就收到指令,要撤去蕴泽宫的请脉……」
孟若瑾骤然把手旁的药碗重重地拂了下去,碎开一地。
帝王盛怒道:「为何要撤?她身子不是一向不好吗?」
太医颤巍地叩头道:「是,顺妃产后身子一直没调过来,早已拖成重症,怕……怕也无力回天。」
孟若瑾厉声道:「此前就已经这样,为何朕一概不知?」
太医说:「是顺妃,顺妃说不必来回禀圣上的。」
孟若瑾立即起身,径直踩过碎片,他现在要去一趟蕴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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