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不来,是因为他初恋吧!是一本现代言情小说,是颜以沫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颜以沫年鹤声发展,这本书引人入胜,扣人心弦,本文的精彩概述是:颜以沫瞳孔微缩,诧异看着不久前才跟自己不欢而散的男人。不等她开口,年鹤声便解释道:“我想过,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你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看着他眼中完成任务似的的安抚,颜以沫的心又沉了下去。
《男人回不来,是因为他初恋吧!》精彩章节试读
颜以沫瞳孔微缩,诧异看着不久前才跟自己不欢而散的男人。
不等她开口,年鹤声便解释道:“我想过,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你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看着他眼中完成任务似的的安抚,颜以沫的心又沉了下去。
“你真觉得最近的一切是我在胡思乱想吗?打从于英楠回来,你有几次认真听过我说话?”
说完,也不再纠结,她转头继续收拾行李:“我准备去首都培训,这几天就住员工宿舍了,正好我们分开,各自冷静冷静。”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男人是什么表情,但明显能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面对态度坚决的颜以沫,年鹤声疲惫地捏着眉心:“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累。”
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变得听不进解释?
颜以沫顿住的手微微收紧:“……既然累,为什么不肯分开?”
年鹤声喉结滚动,始终没能给出回应。
僵持片刻,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听着外头客房的开合门声,颜以沫眸光渐暗。
又是这样,每次触及离婚的话题,年鹤声总是避开。
就好像“离婚”这两个字烫嘴。
颜以沫逼着自己甩掉所有情绪,收拾好东西便去了军服厂员工宿舍。1
一连几天,她都没回过 jun qu ,更没跟年鹤声见面。
一个星期后,培训通知终于下来,颜以沫跟着其他几个同事准备坐车去机场。
可脚刚踏上车,手就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转头望去,是不久前来的新广播员小林。
颜以沫还没反应,小林‘噗通’一声跪下来了,声泪俱下:“以沫姐,你知道我爹一直瘫痪,又被查出尿毒症,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可他为了供我念大学已经把家底掏空了,我必须得快点挣到钱啊……”
“您是政委夫人,就算不去培训也不会影响丰衣足食的生活,但我跟我爹就活不下去了,求求您把培训的机会让给我吧……”
说着,不要命似的磕起头来。
颜以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小林躲开她的手,一双眼睛盯着她,卑微的眼神竟多了分偏执:“如果你不肯,就是不让我活下去了。”
说着,她就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
“别冲动!”
一旁的同事眼疾手快拉住小林,周围人纷纷冲呆愣的颜以沫埋怨。
“颜以沫,小林挺不容易的,你就让让她吧。”
“小林是大学生,你还只是个高中生,去了还不一定能拿奖,倒不如把机会给她,等她拿到奖金救了她爹,也算是你积福了。”
“就是,年政委平时助人为乐的,你是他媳妇,觉悟也应该高才对。”
大家七嘴八舌,匆匆赶来的站长一看,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开口:“以沫啊,小林这样寻死觅活的,万一闹出事来也影响厂里,你跟年政委脸面上也过不去。”
听出站长话里的意思,颜以沫一下白了脸:“站长,您明明知道我之前已经……”
话还没说完,小林直接爬起来,挤开她上了车,还不忘朝站长点点头:“谢谢站长!”
车子远去,天空飘起了雨。
颜以沫僵在原地,没听清站长又说了什么,只是回过神时,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半天,她才挪开腿,浑浑噩噩走在雨里。
让。
她一直都在让,可谁在乎过她的感受?
是不是只要还是年鹤声的妻子,她就要一辈子让下去?
像是受到某种牵引,颜以沫忽然停下脚,抬头看去,眸光一震。
面前停着辆吉普,年鹤声和于英楠共撑一把伞,谈笑风生地走了过来。
他将伞偏向于英楠:“孩子的户口已经迁到我名下,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转目间,不偏不倚撞上颜以沫深深的眼神。
第9章
‘轰!’的一声雷鸣,顷刻大雨。
颜以沫红着眼,怔望着几步外将于英楠护在伞下的男人,指甲深陷掌心的手隐隐渗出血丝。
他竟然把于英楠孩子的户口迁到了他的名下?
他帮对方抢了个工作,三天两头的照顾还不够,竟然还要给于英楠养孩子?
既然这么爱于英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
年鹤声敛去眼中诧异,让于英楠上车:“你先走,一会儿我再去跟你商量。”
于英楠温柔点头,余光朝颜以沫瞥去,满是嘲弄。
但颜以沫的视线只在年鹤声身上,眼见他朝自己走来,双腿就像不受控似的,转身就跑。
雨越下越大,她看不清前路。
‘嘀——!’
刺耳的喇叭和刹车声骤然响起,她都来不及反应,胳膊便被狠狠一拽,一辆黑色红旗车在身前险险擦过。
“你疯了吗?差一点你就被车撞了!”
颜以沫望着年鹤声盛怒的眸子,积压了两辈子的委屈、不甘和愤怒彻底爆发。
“我是疯了!快要被你逼疯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哑声哀诉:“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离婚?是要拖我一辈子,让我看着你对于英楠有多好吗?”
“因为你是政委,我是你妻子,我事事都要让着别人,让了工作,让了去首都培训的机会,我这条命是不是也要让出去?”
“……我受够了,再过下去,我怕我会变成真的疯子!”
颜以沫从没有这样歇斯底里,年鹤声心头的火就像被冷水浇灭。
他本能地要去扶几乎快瘫倒的女人,对方却好像在躲避猛兽,连退了好几步。1
颜以沫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放低的声音几近哀求:“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年鹤声,求求你离婚吧,放了我……好吗?”
她眼眶通红,流露出的卑微绝望,像针一下刺在了年鹤声心头。
在他的记忆中,颜以沫从来都是温柔内敛、不争不抢的女人,他总以为,她所有的不痛快都是在闹情绪。
可当面临像是崩溃了她,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雨越来越大,颜以沫就这样看着年鹤声,她满眼的破碎,浑身的死气。
年鹤声死死握紧双拳,望着她的黑眸一眨不眨。
很久,他才无力般挤出一个字:“……好。”
这天下午,民政局。
他们就领了离婚证。
加上上辈子,几十年的婚姻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出了民政局,颜以沫捏着离婚证,心中百感交集,恍若隔世。
此时此刻,她才切实有了重生的感觉。
转过头,她看向身旁从头到尾就一直沉默的年鹤声,千言万语都已经说不出口,也不再有意义。
半晌,她只是轻轻说了句:“谢谢你,祝你幸福。”
说完,颜以沫转身离开,再没回过头。
望着那消瘦许多的背影,年鹤声攥着离婚证的手缓缓收紧,深邃的双眼翻涌着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