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谋心的主角是许恕文陈酒卿许平候,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者许恕文编写,这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小酒谋心的主要内容是:我与母亲一生的荣华富贵都在舅舅一念之间,我很清楚谁是可以得罪的,谁是千万不能得罪的。「舅舅,小酒知错了。」比起马奴的这一条贱命,我还是比较在乎我自己。身后羽林卫已经开始动手,马奴一声不吭,那鞭子上头可是带着倒刺,勾进人的肉里再翻出来,可以说是酷刑。
《小酒谋心》精彩章节试读
我与母亲一生的荣华富贵都在舅舅一念之间,我很清楚谁是可以得罪的,谁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舅舅,小酒知错了。」
比起马奴的这一条贱命,我还是比较在乎我自己。
身后羽林卫已经开始动手,马奴一声不吭,那鞭子上头可是带着倒刺,勾进人的肉里再翻出来,可以说是酷刑。
「小酒,你怎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恕文他才走了几日,你这不是叫他泉下心寒吗?」
舅舅眼中含泪,许平候死后,他已经接连数日不曾上朝。
无他,不过是太过悲痛罢了。
眼下看见我完全不把许平候的死当回事,舅舅心中只怕对我极为失望。
「小酒只是因为,他……」
我转身指了指马奴。
「他很像恕文。」
马奴诧异抬眸,他备受痛苦的双眸一下子亮了。
望着这双澄澈的眼,我有几分羞愧。
把他当作替身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要让他丢了性命,实在是我的罪孽。
兴许是我的话让舅舅动容,他抬手示意羽林卫停下。
舅舅拂袖走下高台,走到马奴身前。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太远了,听不清。
「小酒,你先回去吧。」
我不解,风头怎么调转得这样快?
「此人暂留宫中,此事朕会给你捂得严严实实。」
我只当舅舅疼我。
内侍扶我起身,我故作跪得太久,在平地上踉跄得险些摔倒。
舅舅果真神色慌张,亲自来扶我。
「身子不好,还弄这些幺蛾子。」
舅舅欲言又止,却也不好说得太直白。
「让舅舅失望了,小酒万死难辞。」
我一眨巴眼,泪珠子便听话地滚落。
「只是不知,是谁故意挑拨舅舅同我的关系?」
舅舅扫了一眼外头:「还能有谁?」
出嫁后,我没有回过高家。
我随母姓,父母早就和离。
高家对我们母女一直都颇为不满,总是明里暗里地使绊子。
这十年来,是许平候一直震慑着。
我出宫,坐在马车上,越想越生气。
眼下在心中细细捋来,马球场上那匹马怎会突然失控,还偏偏这么巧朝我踩过来。
9
要不是马奴,只怕我当即便死在那了。
高衙内一计不成,见我带走马奴,便又生一计。
草包似的 chou huo ,许平候一死就想要我的命。
还真是可怜了他那指甲盖大小的脑子,竟能苦心积虑想出这般阴损的招数来。
马车抵达高府门口,我下车时随手扯了马夫的鞭子,带着丫鬟往里头闯。
家丁自然不敢拦我,却只是一路疾行向前通报,直到高衙内嬉皮笑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似乎料到我会来,油腻地问。
「小酒姐姐,有何事?刚从宫里出来吧,你的小马奴呢?」
我没跟他废话,一鞭子打在他身上。
他肥头大耳,叫得倒是大声。
「你今日若是敢躲一鞭子,我诛你九族。」
高衙内知道我的性子,从小到大他没少挨我的打。
他果真不敢再动,我心里头数着鞭子的数量。
整整二十七下,马奴受了,高衙内就得原封不动还给他。
最后一鞭子打完,我手累了。
高衙内喊得嗓子沙哑,只剩下细碎的哭声。
他的家人这才姗姗来迟,谁都不敢劝。
「我警告你,下回再闹幺蛾子,我真的会杀了你。
「你们高家人,最好也少在我面前晃悠!」
母亲当初嫁进来,是因为爱极了父亲。
父亲不过是个落第的乡生,若非娶到长公主,他们高家哪能有如今的盛况?
可事实证明,泥腿子嫁不得。
一家子的 jian zhong 。
母亲没生儿子,他们竟当着母亲的面叫男人睡丫鬟,恶心至极。
我在高家发了大脾气的事,母亲也知道了。
她帮 wo ca 手:「下回叫奴才打,别脏了你的手。」
我噗嗤笑出声,我们母女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舅舅还在生气吗?」
母亲笑笑,她伸手摸了摸我额间的碎发。
「没有,你舅舅终归疼你。就连你那马奴,听闻也没出什么事。」
我心中欢喜,忙问何时能放他回来。
「急什么?许平候棺椁明日就要到了,在发丧守灵期间,你真的不能再胡来了。」
母亲扭了扭我的脸,谨慎嘱咐。
许平候的遗体还没进汴京城,百姓们就已经自发地上前为他哭丧了。
10
我身为遗孀,自然也要装装样子。
一袭素衣,头挽白帘,就连妆都没上。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有些不敢认。
这同我平日里的珠光宝气还真是不同,要想俏一身孝,今日的我竟还生出几分清冷的气质,实在罕见。
「走吧。」
母亲挽着我的手,我们肃穆地走向许平候的棺椁。
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椁在日头底下耀眼得很,棺椁上头披着安国的战旗,上头绣着大大的许字。
我本以为我不会哭的,但在瞧见棺材的第一秒,我便红了眼。
许恕文,真是个天杀的狗男人。
死得这样早,偏生还这般叫人忘不掉。
我双手抚摸上他的棺椁,簌簌落下两行眼泪。
许平候没有亲眷,也无子嗣。
故而扶灵的只有我一人,他身边原来只有我。
棺椁被送到侯府灵堂,宅子外头百姓的哭声震天响。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呆呆地望着棺椁出神。
约莫半个时辰后,我终于在心里将他骂完了,实在没了词汇。
我想站起来,推开棺材盖子看看他。
四下无人,也没人管我。
但我一人推不开,费了老鼻子劲,竟是纹丝不动。
我又气哭了,好你个许恕文,死了也要同我作对。
我正哭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即便是一截粗壮的胳膊从身后揽住我。
我回眸,竟是马奴。
他包裹住我的手,轻轻一推,那棺材盖子便极为顺滑地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许平候的脸。
我没想象过这男人死的样子,故而此刻我没有任何心准备。
他脸上全是伤,衣裳虽穿得完好,我却也能看出他少了一条胳膊。
只是腰间却有一抹红叫我看着眼熟,我随手翻了翻,是个帕子,上头绣着很丑的鸳鸯。
我笑出声,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笑。
「他先前说我绣得很丑。」
我这辈子没做过女红,可许平候不知道抽什么风,硬是找我要一方帕子。
据他所说,军中有家属的男子都有,他却没有。
「我身为一军主帅,没有这个叫我丢脸。」
他义正辞严,俨然把此事当作一个军令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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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脾气大,怎么可能乖巧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