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年姜萝依是畅销小说家姜萝依的作品,它的主角是姜萝依顾易年,这本书机构严谨,文不加点,本文的内容简要是:顾易年面色如常,笑道:“老祖母出马,一个顶俩。再说,她也不是我们府里正经的表妹,祖母略尽尽心就可以了。”老夫人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又有些不确定了,只道是自己想多了。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笑道:“这不前两天给她介绍了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么,两人相看后,也就没了下文,着实令我费解,依丫头我瞧着还挺失落的。
《顾易年姜萝依》精彩章节试读
顾易年面色如常,笑道:“老祖母出马,一个顶俩。再说,她也不是我们府里正经的表妹,祖母略尽尽心就可以了。”
老夫人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又有些不确定了,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笑道:“这不前两天给她介绍了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么,两人相看后,也就没了下文,着实令我费解,依丫头我瞧着还挺失落的。”
顾易年握着一薄白瓷杯,里面斟满了清香扑鼻的茶水,他慢慢饮了一口:“难道此事没成,可知什么原因?”
老太太道:“这正是我疑虑的地方,男方也不知咋的,想了个蹩脚的理由递送了过来,依丫头倒是着急得很,少不得我要再给她物色物色其他的才俊才行。”
顾易年喝茶的手忽地一沉,还要再物色?
顾易年握着瓷杯的手越来越紧,老夫人隐约察觉有丝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顾易年笑了下,将杯子轻轻放在矮几上的托盘上,“祖母,孙儿宫里还有点事,明日再来看您。”
老夫人忙应道:“你的事情要紧,快去吧。”
顾易年转身出了慈安堂的门后,北辰来报,他小心翼翼道:“姜姑娘……给任公子写了封信,约今日酉时老地方相见。”
北辰说完,也不免替那姜姑娘忧心。
这姜姑娘属实是个大胆的,明知大公子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她却还敢暗地里招惹其他郎君。
一时又对这姜姑娘钦佩不已,敢在大公子身上拔毛的人,他还没见过。
北辰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当然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顾易年脸上克制冷静的表情倏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之色,道了声“知道了”,便抬脚离去。
顾易年刚走,那青烟来收拾杯盏,忽地疑惑道:“咦?这杯子怎的裂了?奴婢记得刚给大公子泡茶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是一套新的茶具呢。”
老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出现了明显裂纹的杯盏,回想刚刚长孙和自己聊天的每一字每一句。
半晌,老夫人将头靠在榻上的软枕上,一时心绪难平,喃喃低语道:“原来如此,竟是这样么——”
只有青烟满头雾水,一旁的杨嬷嬷脸上也是不可思议之色。
***
金色的夕阳,透过画舫的雕窗照在她的侧脸上,长睫垂覆的那片阴影里,一抹秾丽稠得化不开,既落寞又撩人。
桌案上的一杯茶一滴未饮。
她面无表情地抬头,已经早过酉时了,那任舸是不会来了。
她轻轻起身,连气都不想叹了,走出包厢,就见到北辰立在一边。
她盯着北辰,半晌没说话。
良久,才勾起一抹轻讽的笑:“他在哪。”
北辰忙领着她往停靠在路边的马车走去,马车辘辘地跑着,等到马车停下来,姜萝依下车一看,六层高的楼宇映入眼帘。
一楼高悬的金丝楠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烫金大字——凌霄阁,笔迹苍劲有力,气势雄浑。
她抬头仰望,也是凌霄阁的最高层。
有一道身影站在顶楼的栏杆处,隔着这么远,姜萝依也能感觉到那道逼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凌霄阁是上京最大的酒楼客栈,声名远播,传闻凌霄阁的背后有皇族的支撑,因此才能形成今天的规模。
凌霄阁正如其名,整座楼宇仿佛立于云端,与一般富丽堂皇的酒楼客栈绝然不同,既贵气又高不可攀,在上京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能出入凌霄阁的客人非权贵莫属。
姜萝依沿着转角楼梯一层层上去,到了最高层,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弧形廊道,上面铺陈着白玉砖,廊道两边是结实的栏杆,旁边还有玉砌的厅柱,上面绘着祥云白鹤,顶上镶嵌着颗颗暖光明珠,发出了温润剔透的光。
顶楼清净,姜萝依抬眼望向苍穹,天色渐晚,天幕亮起了几颗星子,仿佛伸手就可抓住。
顶楼风亦急,顾易年听见她的脚步声便回头看了过来,素色长裙随风摇曳,勾勒出她纤侬有度的身形,鸦青色的发丝凌空飞舞。
他拉过她的手,将她拉至栏杆前,从身后虚搂着她:“你看,上京的夜色好不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
上京是大渝的京都,从六楼可以俯瞰整个上京城,自有雄浑壮丽的气派。
上京地处中原,开阔平坦,犹如一副棋盘,经纬方正,其间车马如龙。
一条黎河将上京隔成两半,一边充满着烟火气,一边亭台楼宇横立,锦楼绮户相连,说不出的富贵逼人。
二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姜萝依侧着回头看他,玉树临风的华袍男子,眉色淡淡地看向她,眼里全是她看不懂的内容。
他也看向她,小巧挺翘的鼻,饱满红润的唇,光洁饱满的额,双眸如水雾般迷蒙,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美感,此刻被他圈在怀里,看起来乖巧的很。
其实都是做戏。
其实都是假意。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看向她,淡淡问道。
她却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双手甚至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红唇靠近他,娇俏道:“大表哥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所谓美人,自然是任何动作做起来都比别人更动人,一怒一笑,一娇一嗔皆是风情。
她挺着腰,仰着脖,略略踮脚搂着他,后背就是数丈深空,顾易年握住她腰的手忍不住收紧,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些。
另一只手扶在栏杆上,慢慢收紧,指关渐渐发白。
她前脚能约男子去相看,被他发觉后,又能在他怀里娇笑,善变又擅藏。
“是你对不对?你从中做的手脚,所以任公子才没有赴约。”她轻轻问道。
他看着她,毫不掩饰,目光湛湛:“当然,他一个寒门举子如何敢冒着风险和我顾易年抢女人?算他识实物。”
姜萝依点点头,“怪不得,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二人竟像聊天似的,谈的也似乎是别人的事。
顾易年想起她给任舸写的信:不愿意这门亲事也没关系,希望他先答应下来,过了明路,他再悔婚也行。
如此视婚姻为无物,以为是做买卖么。
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三日来积攒的怒气席卷,似再也遮掩不下去了,他扶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开始施力。
“你眼里就成天盯着那些未娶的男子?以后还要继续相看?”
她因为吃痛而皱眉,又因为他的话而展颜:“不盯着未婚男子,难不成盯着谁家的少爷公子少了侍妾通房,或者是玩物不成?”
第108章尴尬
顾易年被她一噎,下意识想反驳,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他承认自己的卑鄙,用手段迫得她留在自己身边,肆意地享受她,欺凌她。
但他从未将她看做妾或玩物。
他只是想让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罢了。
他想起几日前谢婉华撞见他们亲热后,在他面前哭泣:“年哥哥,你因为她所以要拒绝我吗?”
他没有吭声,多么奇怪,那么好的一个女子,对着他哭泣的时候,他竟没有半分感觉。
那女子哭得泪眼朦胧:“年哥哥,如果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拥有你呢。”
他感叹一声:“婉华妹妹,这样对你不公平。”
她哭着摇头:“我不介意。”
他只能残忍地告诉她:“可我不愿意她受委屈。”
谢婉华才止住了哭声,眼里俱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今日,他又故意在祖母面前露出破绽,意在告诉祖母,姜萝依,必须要给他留下,他不允许她以任何方式离开他。
不是不郁闷的,当他肆意轻薄她时,她从来没有质问过他,亦没有要挟他负责。
她一声不吭,不谈将来。
他心里有气,愈加变本加厉,他到底要做到哪一步,她才会向他求饶。
此刻,听见她连讽带刺的话,他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两人闭口不谈的话题露出些许情绪。
他屏着呼吸道:“你觉得委屈了?”
他想,只要她给他一个台阶下,他愿意给她所有。
二弟三弟、柳思行、徐若盛,还有那刚见一面的任舸,他们能给她的,他都可以。
他们不能给的,他也可以,为何她却厚此薄彼,不肯多看他一眼。
他盯着她的表情。
她只是把脖子拧向一边,淡淡道:“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我的把柄俱在你手里,愿赌服输罢了。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不会放弃的,除非你杀了我。”
他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了下不去,顶得他难受。
两人似乎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如果她肯依附。
如果他肯低头。
两人又似乎在狠狠置气。
他想要她求饶,让她彻底知道孰强孰弱。
而于姜萝依而言,她知道他看不起她,她可以受辱,但绝不可以在他面前弯了脊梁。
顾易年深吸一口气,冷笑:“你以为凭着讨好祖母,就能摆脱我了么?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他压住澎湃于心的愤怒与焦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到哪去?岭南你是别想了。”
她挣脱他的怀抱,往后退,眼里泛起泪意:“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
他被她眼里的抗拒扎得流血,然后越是如此越是不能示弱,反而愈发激起了他心底的戾气,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呼吸变得粗重:“你逃吧,往天涯海角逃。”
又将她一拉,愤恨吮住她的唇,力道极重,甚至咬她。
哪怕相接的唇瓣里皆是铁锈味,他也不松开。
他已是她的裙下之臣,无法翻身,她却总想着离开。
那他怎么办?除了威胁她,强迫她,他竟毫无办法。
那就一起沉沦吧,看着她哭,也总比她无动于衷的好。
他把她的眼泪一起吻进嘴里,这样多好,他们本该就是在一起的。
天幕繁星点点,漫天银辉洒在二人身上,这雕栏玉彻如同天宫月宫一般,不似人间。
顶楼风也更大了,顾易年打横抱起她,走至拐角处,那有一扇门,他用手肘一顶,门开。
他抱着她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卧房,刚刚站的廊道显然是这房间的阳台处。
他将她放在卧房的那张床上,又定定地看着她。
姜萝依一骨碌爬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刚刚的一番你来我往的拉扯,姜萝依感到疲惫。
左右她的希望又被他打碎。
她看着他,慢慢道:“我要回去。”
说完,站起身来。
忽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自觉弯起腰,甚至站立不住跌坐在床上。
顾易年瞧着不对劲,脸色微变:“你怎么了?”
一只手就要上前扶她。
她拍开他的手,额头已是冷汗涔涔,腹里像有匕首在绞一般,疼得钻心,发出了猫儿一样微小的声音。
姜萝依心道不妙。
果然,小腹又是一阵坠痛,一股暖流涌出。
姜萝依此刻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顾易年有些慌神了,刚刚的剑拔弩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色张皇,他一把扶住她:“阿依,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易年的话刚落,姜萝依又感到一股潮涌。
她忽地想到,这是在酒楼的床上。
惊得她立马弹跳起来,回头一看,果然。
雪白的床单上赫然出现了一小块血渍。
顾易年的眼神微缩,忽地站立起来,将她扯入怀里,就要上上下下检查一番:“你别吓我,哪里受伤了。”
姜萝依一张脸又红又白,她闷哼一声,蜷缩着身体往下蹲,想说什么,又无力开口。
怎么这么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还被顾易年看见,既尴尬又羞窘,这酒楼客栈的床单都被自己弄脏了。
见她痛得不说话,顾易年再也等不得,打横抱起就要出去。
姜萝依吓了一跳,蜷缩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有气无力道:“别——大表哥——我——我是——来月事了。”
说完,闭着眼,也不想看他的表情。
顾易年一愣。
虽说是个男子,顾易年也知道女子每月都有一次月事的。
只是——
他看着怀里眼神闭着,眼睫颤颤的女子,问道:“为何会这样痛?”
这次疼痛的确更为汹涌,也就是这三个来月的事情。
上次在府里落水后,月事其实就有些不正常了,要么推迟,要么提前,但都伴随着疼痛。
只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跟他说。
见她不说话,顾易年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将她躺靠在床头枕上。
望着那摊血渍,第一次犯了难。
随后,他俯下身子,轻声道:“那你先歇着,我出去派人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声音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此时此刻,说什么似乎都不对,她只好沉默装傻。
等到顾易年出门,姜萝依微微睁开眼,腰下又是一阵坠痛,身子极不爽利,她呼出一口气,也没力气想什么时候回去了,只模模糊糊地有个意识,她不会没死在顾易年手里,反倒是死在这次月事上吧。
顾易年其实很快就回来了,然后轻轻抱起她,走进茶室。
凌霄阁顶楼的这间卧房,里面功能俱全,有卧房,阳台、净室、还有茶室。
茶室有一张榻,他把她放在榻上,坐在一旁,轻声道:“我叫了客栈的婢女来换床单。”
姜萝依耳根都泛红了,依旧装死。
过了一会,那客栈婢女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床罩单子,眼神四处飘着。
她刚在柜台忙碌时,一位身着白色绣飞鹤如意纹袍子、头戴金冠的男子走了来,整个人如月般明亮,如松般英逸。
她的心变得飘摇起来,直到那男子走到跟前,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第109章恶心
他神色平静,吩咐她派人打扫顶层房间,买一身女子从内到外的衣物送上去,他给的银子足够多,绰绰有余,最后他又停顿了下,吩咐她再买女子来月事时所用的物什。
脸上的面容分毫未改,她听得却有点脸红。
这般男子竟然亲自给女子买这等私密物品么?
她抬眼偷看他,清俊潇洒的脸上,眼里的淡漠疏离却遮也遮不住,却不知怎的,竟是莫名的和谐,那无端散发出的男子魅力,叫她心口猛地发颤。
她并没有让其他人上楼来打扫,倒是自己捧了衣物来,实在是心里痒痒的,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让那般男子折了腰。
床单上有一抹血渍,自然是那女子来月事弄脏了床单,她一边换一边有意无意地偷瞄那一对在茶室的男女。
茶室与卧房隔着一博古架,隐隐约约可见那女子躺在茶室的榻上,从她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些许模糊侧影,似穿着一袭烟粉色长裙,那挺翘的鼻,略显苍白的侧脸线条足以叫人惊艳,整个人纤细异常,给人一种琉璃易碎,彩云易散之感。
透过博古架,她的目光又移到了那男子身上,他坐在一旁,眼神一直落在那女子的脸上,眼里似有绵绵情意,一只手还将那女子的手握在手里,只那女子头歪向一边,低垂着颈,并不看他一眼。
忽地,那男子视线向她瞟来,里面尽是冻人的寒意,她吓了一跳,忙垂着头,再也不敢多看,加快了手中换床单的动作。
换好后,又将买来的女子衣物和用品摆放在床上。
阖上客房的门,她心里还是一阵恍惚,那男子仅凭一张脸就能惑得人动心,再加上通身的气势和不俗的财力,更是足以叫人倾心。
只是不知那女子是何人,竟然连这样的男子都……不大放在眼里。
顾易年望着闭眼垂颈,眼睫却似在颤动的姜萝依,轻笑一声,贴近她那绯红的耳廓说道:“你要不要去换下衣服?现在能走动么?”
姜萝依睁眼,之前小腹的钻心疼痛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腰腹坠痛,起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眼神不往他看一眼,只点点头,慢慢起身,越过博古架,走到床边。
床上放着一袭月色衣裙,她注意到衣裙中有一抹白透出,她勾住那系带,扯出,是一条崭新的月事带。
她的脸哄的一下红了起来,又懊恼又苦恼,抱着新衣物去了净室。
彻底收拾了一番,她才觉得好多了,脸上也没那么红了。
走出来后,那顾易年已坐在床榻旁的一张紫檀雕缠枝纹的圈椅上,旁边是一张同材质的圆腿长方桌。
见她出来,他淡淡说道:“喝杯热水吧。”
姜萝依觉得这情状怎么看怎么怪,诡异得令人心口发麻。
她看了看外头,夜月高悬,此番下来,天色也晚了。
她嗫嚅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顾易年看她一眼,淡淡道:“我找了个大夫,看完大夫再走吧。”
姜萝依忙摇头:“不用看了,这——只是小毛病,现在回去可好?”
这时,房门传来轻叩声,北辰的声音传来:“公子,大夫到了。”
顾易年看她一眼,便起身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年龄约莫五十来岁的女医者,背着个药箱。
顾易年对着那女医很是尊敬,略聊了几句,看起来竟是相熟的人。
原来这女医原在公主府当差,专给长公主看病的,尤擅千金科。
几年前从公主府离开,现在呈半归隐状态。
此番前东家长公主的长子邀请她上门看病,她哪有不应之理。
她的眼神看向那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吭的姑娘,上京传言国公府世子不近女色,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她走到桌旁,给姜萝依把脉,眉头微皱,过了好一会,发问道:“你身子底子原是不错,只是不知以前是否严重受寒过?”
顾易年看向她,姜萝依眼眸转了转,摇了摇头:“并无。”
顾易年补充道:“四个月前,她——”顿了顿,“受过雨淋,是不是这个原因?”
女医者摇了摇头:“不对,姑娘身上的寒气已有些年头了,摸着脉象,应该是调理得很是不错,所以身子骨看起来还结实,这次腹痛约莫是四个月前受寒,牵动了旧疾,加上时值夏日,冰冷寒凉之物食用得多了些,这才引发了腹痛。”
顾易年看了姜萝依一眼,又问道:“可有碍?”
女医者摇摇头:“无大碍,我开个方子,按这方子吃上一个月就能好。”
左右是益母草、当归、白术这类补气养血、温补脾肾的药材,她将药方交给顾易年,淡笑道:“时值夏日,莫贪凉才是根本。”
顾易年点点头,吩咐北辰找人送女医回去,又叫他去抓药煎药。
房间里又剩下两人。
姜萝依再也忍受不住这股古怪的尴尬与压迫之感。
她觉得,她和顾易年之间,还是更适合剑拔弩张、或含讽带刺的你来我往,绝不是掺杂这种古怪的,令人无端发慌的关怀。
她猛地将身边的茶盏掷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裂响:“我什么药也不要吃!我现在就要回去。”
顾易年怔了一下,不知为何她突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他的脾气也不好,从小到大谁不捧着他?敢给他甩脸子的人几乎没有。
亦是气得额头刺痛,冷笑:“不吃最好,我巴不得你痛死,那你先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你若起不来,爬也要给我爬起来。”
姜萝依又乜了他一眼,伸手将桌上的一整套茶具都拂在地上,屋里响起了叮叮砰砰的翻腾声,两人的身上也贱了汤水。
顾易年咬牙,制住她的一只胳膊,咬牙:“你莫不是疯了!”
擒拽着她远离破碎的杯盏,向着床边走去,将她甩推在床上。
又蹙眉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姜萝依猛地从床上爬坐起,仰头盯着顾易年漆黑的双眸。
清凌凌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顾易年!要杀要剐你给我个痛快!少来这一套,我瞧着恶心!”
第110章大网
顾易年听到她红唇吐出的一字一句,字字戳心,气得胸膛起伏,真恨不得掐死她,让她再说不出这样伤人的话。
但他极力抑制住自己的神情和动作,腔调平淡,但依然能听出其中的冷酷,“你现在身子不舒服,我不和你计较,一会药来了,你不好好喝,别怪我使出其他的法子来。”
姜萝依亦生出了一股无力之感,她再不说话,翻身侧躺,只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
不一会,汤药便被送了进来,顾易年将它放在桌案上,冷冷道:“起来把药喝了。”
姜萝依一动不动。
顾易年脸色一沉,忽地站起,大踏步向床榻走来。
姜萝依这才转过身,看也不看他一眼,趿拉上拖鞋,走到桌边,端起药,仰头就要喝下。
哪里知道,这药烫的很,手不受力,眼见汤药就要被摔翻。
还是顾易年眼疾手快,忙将汤碗接住了,只洒出了零星几点药汁。
他将碗放在桌上,淡淡道:“慢慢喝。”
等到一碗药喝完,顾易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今晚就宿在这,明日一早就回。”
她的眼皮抬了抬,也没争论,左右争也争不过。
喝完药,漱了口,走到床边,放下床榻上被钩子钩住的绡纱帐。
往被窝里一钻,闭着眼睛,再不吭声。
倒是入睡得很快。
只余顾易年一人在圈椅中坐着,盯着那半透明绡纱后映出的朦胧少女身影许久。
睡至半夜,她又辗转醒来,一只臂膀将她搂抱起,另一只手执着一杯温水递至她的唇边。
她没忘记,自己在哪里。
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喝水?
她接过水杯,以唇就着杯盏,边喝边盯着他看。
一双眼儿泛着迷蒙,湿漉漉的,好似被雨水洗过。
顾易年的心也仿佛被她微颤的睫毛拂过,酥酥痒痒。
喝着喝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姜萝依意识到,这是——豆蔻熟水。
她停止啜饮,直起身子,她还穿着白日里的衣服。
她喃喃问道:“你如何得知——”
顾易年姜萝依完整章节全文免费阅读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作者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