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窈沈阶书中的两位主角是杜窈窈沈阶,由网络大神杜窈窈编写而成,这本书文笔极佳,跌宕起伏,杜窈窈沈阶主要介绍的是:杜窈窈直想捂脸,男人刻薄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这天杀的王爷嘴太TM毒了!红裙曳地,金钗摇晃,此时冬季,她却如夏日骄阳。“沈夫人,又见面了。”红萼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带一丝丝哑,类似床事后的淫靡之音。杜窈窈想:沈阶真有耳福啊。再想:这声音,指不定沈阶昨晚干出来的吧。“臣妇见过公主。”心中如何猜想,面上的礼数不少。
《杜窈窈沈阶》精彩章节试读
杜窈窈直想捂脸,男人刻薄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这天杀的王爷嘴太TM毒了!
红裙曳地,金钗摇晃,此时冬季,她却如夏日骄阳。
“沈夫人,又见面了。”
红萼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带一丝丝哑,类似床事后的淫靡之音。
杜窈窈想:沈阶真有耳福啊。
再想:这声音,指不定沈阶昨晚干出来的吧。
“臣妇见过公主。”心中如何猜想,面上的礼数不少。杜窈窈起身一福。
红萼娇笑,“沈夫人不必多礼。”朝左右使个眼色,两个婢女上前,请走杜窈窈周围的来客。
这排小榻末尾只剩两人。
天色灰蒙,白色梅花簌簌随风零落。
杜窈窈缄默,红萼打量她良久,嫣然笑道:“沈夫人比起前些日子憔悴不少,可是沈大人没有照顾周到?”
沈阶自宫宴后没进过她房,多歇书房和外边,有心人想打听能打听到。
杜窈窈想,他看似生气她心系宋行楷,冷战的背后,或许是他在向红萼表明再不碰其他女人的承诺。
其他女人,包括妻子杜窈窈。
不冷不热的回话,“夫君事忙,臣妇体弱,谢公主关心。”
红萼听说沈阶夫妇近来感情不睦,此刻见杜窈窈神色黯淡,不由心生一计。
她甜媚一笑,“沈夫人要多保重身体,女人只有男人疼爱才能青春靓丽。”
“疼爱”二字咬重,刻意撩开秀发,露出玉颈侧的几个浅红吻痕。
痕迹很新,似昨夜恩爱缠绵。
不止颈,红萼解开披风,低垂的裙领,饱满的雪峰上也有点点红痕。
杜窈窈脑子“嗡”地一声。
2
这一天终于到了,沈阶和红萼搞上了!
一个最强男主,一个绝佳女配,剧情走到红萼这里,一点没骗人。
杜窈窈脑中闪过自己和沈阶亲昵的画面,转眼那女子变成红萼……
不用撮合,便已功成。
杜窈窈觉得自己应该仰天大笑五百声,可事实,心底掠过一抹没来由的酸涩。
她归咎于沈阶是她第一个男人。
男人总会难忘初次的女人,女人留念睡过的第一个男人,当属正常。
以后多睡几个,沈阶定成踏雪无痕。
杜窈窈稳定心神,朝红萼淡笑,“多谢公主费心指教。”
红萼不满她云淡风轻,继续挑拨,“沈夫人要谢,应谢沈大人,本宫近来跟他学到不少。”
堂堂南诏公主,时常进御史台转悠,学习怎么堵男人。
这话听在杜窈窈耳中,红萼是跟沈阶学习,研究如何翻云覆雨玩得更嗨。
事成定局,杜窈窈释然微笑,“公主满意,是臣妇的福气。”
红萼失算,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不误解不在意,她压下无力感,讥道:“沈夫人真是心宽!”
杜窈窈漠然,向红萼一躬,转身离席。
不想多做纠缠。
红萼身边的婢女思索道:“公主,这沈夫人倒与平常妇人不一样……”
红萼盯杜窈窈的背影寻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谁知她是不是心口不一。”
沈阶那种男人,但凡得过,单凭脸,不在心上划过一点波澜,难。
红萼忽想起一事,转而问:“宸王那边准备好了吗?”
婢女答:“早派人跟着候着,保证万无一失。”
红萼点头,笑吟吟,“我看人脏了之后,沈阶还会不会把她当宝贝捧着。”
杜窈窈走出梅林有点后悔,在宴上最多受红萼几句嘲讽奚落,众目睽睽,红萼不好对她做出什么。
别院偌大,能干的阴私事可多了。
她带银叶折回去往梅林走。
才走几步,前方几个内侍模样的人过来堵路。
为首的细长脸,尖着嗓音,“沈夫人,我们家王爷想请您叙叙旧。”
这作派,太像楚洵的人。
杜窈窈退后想说拒绝的话,那内侍阴恻笑道:“不会耽误夫人太多时间,夫人可别让咱家难办。”
朝身后做个手势,内侍们从袖中掏出裹了迷香的帕子,杜窈窈见状拉银叶疯跑,却在后方被一排侍卫擒住,内侍捂住她们口鼻,把人迷得昏死过去。
……
醒来在一处厢房,红帐锦榻,原先的衣裙没了,穿类似波斯舞娘的异族服饰。
衣不蔽体,跟现代比基尼差不离。
杜窈窈强撑坐起,四肢软绵绵没有力气。
“吱呀”一声,门开,进来两个人影。
女声娇柔地问:“不下药,你就这样睡她?”
男子搂住女子,挑她下颌,“下药没意思,本王喜欢凭实力征服!”
女子拍他的手,嗔道:“你哪有什么实力。”
“本王昨晚没让公主舒坦?”男子戏谑。
杜窈窈了然。
宸王楚洵和红萼公主。
这两人怎么滚到一起去了?
不敢打草惊蛇,她静听。
“我门口放了两个马夫,你用完之后,把她丢给他们就行了。”红萼安排。
“公主真是嘴甜心狠,一边说爱沈阶,一边把他夫人供给马夫享用。”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红萼骄横道,“不是你说馋她身子,我早让马夫拖她到荒郊野外。”
楚洵啧啧感叹,“不知沈阶哪点好,公主竟甘做毒妇。”又嬉笑道,“等本王大业功成,饶沈阶不死,把他拴起来当你的狗,到那时,公主让他怎么叫,他就怎么叫,美死公主。”
红萼媚笑,“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做不到,罚本王一辈子再睡不到公主。”
……
杜窈窈想洗洗眼睛,顺便清清耳朵。
所谓狼狈为奸,污言秽语,莫过此情此景。
沈阶的清白有待考证。楚洵的无耻、红萼的私心昭然若揭。
两人腻歪一会儿,红萼离去,楚洵掀帐,见杜窈窈闭目沉睡,扯开她的衾被,盯着两团白雪垂涎。
他伸手欲抓,杜窈窈睁眼。
楚洵的手挪至她肩上,摩挲那处肌肤,轻佻笑,“妹妹醒了?”
杜窈窈瞥一眼他乱动的手,直视道:“你想怎么样?”
“你说我想怎么样?”楚洵反问,脱靴上榻,“自然是想*睡*你!”
杜窈窈气恼地推他,“走开!”
她挣动,白雪晃荡,楚洵咽下口水,“真漂亮,怪不得沈阶喜欢你。”
传说中的恋人妻渣滓,无语死。杜窈窈迷香未完全解,身体没多大力气,挣脱不动也不答。
床上没个能敲头打人的物件,长发披散,连支尖锐的簪子没有。杜窈窈只期盼,沈阶早点发现她来南诏驿馆,料她有此一难。
楚洵看穿她的想法,搂她的腰笑道:“别指望沈阶来救你,这里可不是公主别院。”
他抬下颌意指房门,“敢出去,这儿的嫖客不会放过你!要叫人知道沈阶的妻子做了妓子,男人们肯定争着抢着要你。”
杜窈窈从他言语中,猜测这是古代青楼。
闭眼思忖逃脱方法。
楚洵诱哄道:“若窈窈妹妹跟我,本王保证让你飞上天。待以后继得大业,封你当贵妃,提携你家族做皇商。”
可惜男主有光环,你的帝王梦只是空想。杜窈窈不答,内心腹诽。
楚洵嗅她颈项,一阵幽香,他的手移至她腰,纤纤不盈一握。
他沉醉,“妹妹好细的腰,跟沈阶不如跟本王,嗯?”
杜窈窈怕直言拒绝,楚洵狗急跳墙。借他曾讥讽过沈阶的话,乖巧道:“殿下言之有理,您是天潢贵胄,姓沈的那种平民出身,哪能跟您相比……”
“哈哈——”楚洵大喜,“春宵一刻值千金,妹妹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杜窈窈佯作娇羞,捂着小腹,躬起腰背,“哎呦哎呦”地叫唤两声。
“怎么了?”楚洵动作顿住。
杜窈窈咬唇,艰难地道:“我素来体弱……这穿的单薄……怕是凉到肚子……我想如厕……”
听到“如厕”,楚洵兴致减少,又怕杜窈窈使诈拖延,他犹豫之时,一道弱弱的哀求声。
“呜殿下……窈窈想去净房……”
“稍等。”楚洵边理衣衫边出门,唤个婢女送来恭桶,他在外候着。
“人看好了。”他嘱咐房内婢女。
真坑,借蹲坑由头也不让她出门,杜窈窈勉强坐在恭桶上,一旁的婢女半步不离地守着。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楚洵在外等急,派人催过两次。杜窈窈借口身子不适拉不出,要备水沐浴暖暖小腹。
楚洵气急,进来质问,“杜窈窈你耍本王是吧?”
杜窈窈仍捂小腹,泪盈于睫,可怜万分地说:“我想着热水泡身会舒服些,床上也有力气和殿下……”
羞赧低头,自揭短处,“殿下知道窈窈出身商户,商人重利,御史夫人和贵妃之位,孰轻孰重,窈窈分得清……”
未等她说完,楚洵不耐摆手,“好了好了,你快洗,本王再等你一会儿!”
杜窈窈侥幸地泡在浴桶里左搓右刷。
她真的在拖延时间,但愿沈阶神通广大,能从红萼不同寻常的赏梅宴查到线索,找到楚洵藏她的这座青楼。
三炷香过去,现代时间一个半小时。
婢女送来纱衣,楚洵命人急催。杜窈窈慢吞吞地绞头发,楚洵坐床边等得只剩中衣。
洞房花烛,不想,不可以,楚洵那眼神恨不得即刻把她吞吃入腹。
“收拾好了么,过来!”一声命令。
纱衣通透,杜窈窈把那套异族舞服穿上,好歹遮挡一些部位,增加脱衣难度。
小步挪移过去,楚洵拉她手腕拽入怀中,在满头秀发中香一口,得意道:“沈阶知道我们今晚这么爽吗?”
不知道,杜窈窈在心里回,她绞尽脑汁思索,怎么躲过今晚的磨难。
陡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公子,府上传有急事!”
地方特殊,来人谨慎地称“公子”而不是“王爷”。
楚洵正在兴头,厉声打发,“滚,有什么事明天再和本王说!”
“公子,是关于小公子的事!夫人请您速速回去!”
门外不退反催。
“小公子”应是宸王的儿子,“夫人”恐怕指宸王妃。
楚洵停顿,疑虑片刻。
照常理,杜窈窈该做贤良淑德,催楚洵:殿下,家中有事,不妨先回去看看?
但想楚洵一直疑她不是真心顺从,杜窈窈这会儿反其道行之,壮着胆子搂楚洵的脖颈,软声撒娇,“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
楚洵没给回应,迟疑着推开杜窈窈,安抚道:“本王去去就来。”
穿衣开门,侍人进得房中,附在楚洵耳边低语几句。
楚洵一掌拍在门上,“啪哒”一声,檀木门框断裂,伴随咬牙切齿的气骂,“好他个沈阶!”
杜窈窈不由背脊发凉。
楚洵森森地往帐中回瞄一眼,叫来那两个身材高大、面庞黝黑的马夫,用杜窈窈能听得清的声音吩咐:
“若今晚子时本王没有回来,这个女人,你们按照红萼公主的交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俩马夫整齐划一地回:“谨遵公主和王爷圣令!”
其中一个望着榻上纤美窈窕的人影,嘴角露出一丝贪婪的淫笑。
9
我怎么看?你们小两口想睡便睡,我哪敢有什么意见。杜窈窈暗自疯狂腹诽。
慢吞吞抬头,见沈阶意味深长地盯她,杜窈窈脑中急速转弯:
若她说,不斗舞,直接把沈阶让红萼一宿,估计沈阶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斗舞?不太行啊。一来原主是个吃喝玩乐的草包,不擅歌舞。二来大楚风气保守,一个已嫁人妇在众人面前跳舞,多少有娱人之嫌,夫君脸上也没光。不比南诏小族,唱跳皆寻常。
杜窈窈掩嘴轻咳,使起娇弱装病的老套路,“咳咳……臣妇身子不好,风寒刚愈……咳……恐怕难如公主美意……”
她本就纤瘦,腰肢细得仿佛一折能断。苍白的面容,一双大眼睛咳得泛起水雾,凝成泪珠盈在睫上,楚楚可怜。
沈阶知杜窈窈有装的成分,不禁还是心疼,对红萼没好脸色,“臣要照顾夫人,公主请自便。”
红萼热脸贴来冷屁股,心下羞恼,恨恨啐道:“不过一个病秧子,值得你这样宝贝?!”
“臣的夫人,臣自然宝贝,南诏不临海,公主未免管的太宽。”沈阶言辞板正,不卑不亢。
“沈阶,你!”红萼俏脸涨红,想指着沈阶怒骂的手强自攥在袖中,“沈阶你给我等着,总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太子楚政向南诏来使透露出,想与南诏缔结姻亲同盟关系,太子麾下的才俊彦硕,包括太子本人,任由红萼公主挑选。
公主于臣子,可做正妻,于太子,只能做侧妃。臣子妻可休,太子妃不可废。
红萼看上沈阶,这个外界有名的酷吏。越是难搞的男人,骄傲的公主越是想征服裙下。
公主怒气冲冲地走了。
“沈阶,”杜窈窈认真唤他,叹口气,“你不用为我得罪红萼公主,没有必要。”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看这俩人现在吵得欢,万一将来好上,她这个前妻才是夹心饼干——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一点活路木有。
“窈窈,别怕,”沈阶扶杜窈窈坐下,安抚道,“所有事情我会处理,无需担心。”
带杜窈窈参加宫宴,沈阶有喜爱她的心思,同时也有拿她挡红萼这朵烂桃花的意思——他对目前的杜窈窈满意,不想换个麻烦夫人。
杜窈窈一点不想掺合他俩其中,又不能直言叫沈阶去与红萼接触。
她命银叶拿起貂裘,向沈阶轻道:“我去趟净房,等等就来。”
“要不要我陪你?”沈阶拉她的手。
“不用,”杜窈窈摇头笑,压低声,“我去如厕,你跟来干嘛,被人知道要笑话我们的。”
“嗯,”沈阶也笑,挠挠她手心,“去吧,宫里人多,一切小心。”
“好。”杜窈窈抽手离开。
踏出殿门,她深吁一口气,没有比她更贤惠贴心的妻子了,想方设法给丈夫创造艳遇机会。
她不在场,若沈阶对红萼有什么隐秘心思,方便表达,不用再顾及。
男人嘛,在一个刚睡过不久的女人面前,哪能转身温柔善待另一个女人,杜窈窈懂,而且男人的深情人设,不得立一下,顺便激发追逐者的好胜心。
祝他们王八绿豆,早日对眼。
放她一个功成身退!
头一回进宫,银叶不熟悉路,杜窈窈也不懂,在附近瞎逛几圈,冷得瑟瑟发抖,又不小心被端汤的宫女撞上,弄湿貂裘披风。
“夫人,怎么办?”银叶忙用手帕擦杜窈窈身上的污渍,“要不我们回去宴会吧。”
杜窈窈沉思,不知沈阶和红萼这会儿发展到哪步,沈阶去道歉没,红萼可有原谅,两人是否重归于好?
她不想去宫宴上碍跋扈公主的眼。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方才端汤的朱衣宫女跪在地上哆嗦道歉。
“不妨事,”杜窈窈不以为意,“你起身去忙吧。”
“瞎了眼的贱蹄子,冲撞坏御史夫人,沈大人不得要你狗命!”一位作嬷嬷打扮的宫人走来教训宫女。
这边灯少,杜窈窈吓一跳。
嬷嬷眯眼谄笑,“夫人没事吧?”
杜窈窈摇头。嬷嬷瞪那宫女,“算你走运,夫人心好,还不快滚!”
宫女仓惶跑开。
“姑姑认得我?”杜窈窈好奇问道。她换风格打扮,很少人认得这么精准。
嬷嬷正色,“老奴是东宫的人。”
哦,沈阶上司的人。但书中记载,楚政小节出入,大德无亏,算一代明君,怎么东宫的下人这般势力作风。
嬷嬷瞧了眼杜窈窈身上的貂裘披风,主动提,“夫人,老奴带您去找间偏殿,清理干净衣物。”
杜窈窈犹豫,不敢随便跟人走。嬷嬷见状,适时亮出东宫一张令牌。
杜窈窈勉强放心,随她到一处偏殿。
刚进殿内,银叶还未进来,门从外边被人“咔哒”一声锁上。
重重帷幔之后,传来一个男子低沉喑哑的声音。
“窈窈妹妹,又见面了。”
杜窈窈差点脱口“你是谁”,转念压住,这可能是原主认识的男人。
她不敢吭声。我不动,敌会动。
男子从坐榻起身,慢悠悠地穿过帷幕,走到杜窈窈面前。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长眉细目,俊美得有些锐利,如弦上待发的箭,蓄满侵略之意。
戴金冠,着锦衣,脖上挂一串檀木佛珠。
杜窈窈努力回忆原书,三分了然。
——宸王楚洵。
宸,有借指王位、帝王之意。足见当今皇帝对其宠爱,封号寓意隐带与太子争位的嫌疑。
皇帝默许宸王在朝堂和太子争权。
太子乃先皇后所出,宸王是阮贵妃独子,皇帝爱重贵妃,偏心宸王。
朝中隐有传闻,若非太子谨慎贤明,事事从不行差踏错,怕是东宫早已易主。
可惜宸王此时风头虽盛,后来发生宫变,被沈阶一箭射杀在太极殿前,曝尸三日。
“窈窈妹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楚洵不嫌杜窈窈披风上的汤渍,凑上前想触她的脸,“如今洗尽铅华,把沈阶迷得爱不释手围着你转。”
杜窈窈侧头微躬,“臣妇见过宸王殿下。”
立即划出楚汉界限。
楚洵一怔,摸她的手落空,冷笑道:“现在竟如此规矩,淑女的外表,能掩盖不堪的本心吗?”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布,扔在杜窈窈胸前。
杜窈窈忐忑接过。
是个肚兜。纯白面料,柔软丝滑,是她常用的内衣料子,正面中间绣一个小小的“窈”字。
一刹石火电光,杜窈窈猛地想起。
原主在一次酒醉后,曾约表哥宋行楷到某酒楼。宋行楷为避嫌没来,在永宁侯府的宸王却无意闯入。原主没认出,抱着宸王表情述意,送出绣字的贴身肚兜求欢。
结果自然没成,沈阶很快派人打断。
杜窈窈能肯定的是,自己与宸王断没什么关系,不然以沈阶对太子的忠心,加上锱铢必较的性子,她坟头草早长三尺高。
她打定主意不认,“殿下的话,臣妇听不懂。”
“装傻?”楚洵挑眉,视线落在杜窈窈高耸的山峰,伸手去解她的披风,“上次没和你好,可想我想得抓心挠肝?”
杜窈窈紧攥领口,低斥道:“殿下自重!”
楚洵的手转而上抬,迫使她仰起下巴,贴近道:“这么美的一张脸,沈阶怎么忍心亏着你,以后跟了本王,本王一定好好疼你。”
他把她抵在门上,另一手掐她腰身,“你长这副模样,合该躺在床上伺候人的。你跟着沈阶有什么前途,他就是太子的一条狗,哪天太子看上你,信不信沈阶能立马把你送给主子暖床。”
言语之间尽是挑拨。
可杜窈窈知道,太子不好人妻,而宸王,过去夺过臣妇。
夺了又怎样,皇帝偏爱,贵妃纵容,御史台呈上去的折子被上边人三言两语打发。
说是王爷醉酒,男女偷情。
没人问过被欺侮后的妇人怎么想。
甚至有那趋炎附势的官员,宸王睡了自个发妻,他一顶小轿送妻子到宸王府上。
此风助长,宸王越加猖狂,后来致他死地的其中一条便是:私通庶母,秽乱宫闱。
酒楼误闯之事,不知宸王有心还是无意,杜窈窈决定坦言,不叫宸王自说自话——以为自己找他求欢,一个劲儿往脸上贴金。
原主风流,但心心念念的只有宋行楷,旁人跟前哪会随便低头。
“那日,是臣妇醉酒认错人,冒犯殿下,请殿下勿要怪罪。”杜窈窈一本正色。
“哦?”楚洵不为所动,状似好奇,“那你本想叫哪个奸*夫*睡*你?”
陌生男女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杜窈窈挣了挣,“放开我!”
楚洵捏她下颌的手紧了紧,手沿纤细腰身向上攀爬,哄诱道:“你得先告诉我,那天你想让谁*睡*你?”
杜窈窈强忍不适,冷声说:“与殿下无关。”
楚洵置若罔闻,探究地瞅着她,“让本王猜猜看?”稍顿,“窈窈妹妹是不是惦记宋学士?”
宋行楷为翰林院学士,掌管典礼、编撰诸事之职,朝中人称“宋学士”。
杜窈窈不答。
楚洵问得更加直白,“你是不是想宋行楷睡你?”
抬眼望了下门外,月光下,灯光中,一道清肃修长的人影往这边来。
楚洵眉梢眼角暗藏得意,哄杜窈窈,“妹妹,快说,说了本王不仅放开你,还会放你离开。”
杜窈窈狐疑地看着楚洵。
“快说!”楚洵捏住她的后颈逼迫。
脸和颈都在他手上,杜窈窈无力,小声,“是。”
楚洵不满意,命令,“说清楚,那日想让谁睡你?”
杜窈窈重复,满足这位王爷的无聊趣味,“那日我想让宋行楷睡*我。”
她又挣扎,“行了吗,能放开我了吗?”
“行,怎么不行,哈哈哈哈——”楚洵笑得凤眼眯起,佛珠乱颤,大声道:“沈阶果然不行,妹妹果真下贱!好,好极!”
杜窈窈摸不清头脑,门“哐啷”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楚洵抱人闪过,杜窈窈定睛。
竟是沈阶。
10
四目相对,杜窈窈不敢看沈阶的眼睛,用力挣开楚洵,抓住帷幔低头喘息。
楚洵整整衣冠,轻佻地瞟过杜窈窈,“沈大人来的真是时候,本王还没得手。”
他手拈佛珠,昂视沈阶挑衅笑道:“不过尊夫人身材不错,手感也好,沈大人有福。”
杜窈窈无声地拉严披风,表明她没受贼人侮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沈阶脸色铁青,神态强作泰然,“宸王殿下常年玩火,当心哪日引火烧身,报应不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洵满不在乎,讥笑道,“倒是沈大人,白生副好相貌,连自个夫人满不足,叫她日日惦记别的男人那二两肉,真真官威大用处小,狗仗人势有脸在朝堂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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