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正旺,摇曳的烛光中人影斑驳。
盛北弦端坐于榻上,低眉看着书。
楚心之径直走向床,细心地铺好被褥。
忽然,盛北弦冷声问道:“让你给爹娘准备的礼物你可备好了?”
楚心之听闻此话,心头一紧。
她又忘了明日是去盛家送年礼的日子……
“对不起,我先在就去准备。”楚心之急忙起身。
可回应她的只有盛北弦摔书之声。
“侯爷……”楚心之喉间发涩,欲语凝噎。
但盛北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起身拂袖而去。
楚心之默不作声的蹲下身把书捡起,可眼底的酸苦再难掩去。
脑海里她想起姐姐楚知画的话:“如此生疏,谈何夫妻?”
是了,这般生疏的确连朋友都不如。
明明他回来了,可偌大的侯府好像又只有她一个人。
迎着风雪回到居住的小院后,她走到床边,将压在枕头底下的记事簿取了出来。
记事薄的每一页都写的工工整整,这上面都是关于盛北弦的生活起居。
看了很久后,确认无误后,楚心之将其又放回了枕头底下。
正当她准备和衣而眠时,窗外响起了烟花爆竹之声。
又过完一年了啊……
失神一瞬时,她恍惚想起那日府医的话。
“夫人,你这脑疾已经药石无医了,恐活不过来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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