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梓夜还在生我的气。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我说了你未成年。」
「那也不关你的事。」
他怎么这么固执?
「李梓夜,你现在还小,你不懂工作有多难找,钱有多难挣,你知道一个公司意味着什么吗?」我试图劝他。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的后半生不用工作,那些钱你吃喝玩乐三辈子也用不完,这些东西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
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不懂人间疾苦。
「冯卿卿,你跟我妈一样。」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心情看起来很不爽。
「啊?我长得很像你妈妈?不会吧,你妈妈叫什么,说不定往上数三代,咱们真是亲戚。」
他平静地看着我,「眼里只有钱,什么人都啃得下去,只图自己一时爽,不顾道德,不顾别人的人生。」
我一下噎住了。
原来他生气的点在这里。
我缓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少年。
「话不能这么说。」我顿了一下,「你的人生是在你自己手上的啊。」
「你没听她们说我是野种吗?你讨好我有什么用?」
「你管他们怎么说,你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争取不到……不是还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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