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见许王氏仍不肯撒手,直接将刀往许芩的胳膊上一挥,顿时皮肉外翻,白色的皮底下喷涌出鲜血。
“啊!”
一声惨叫,许芩脸色更加苍白,两腿哆嗦个不停,要不是背靠着苏韵,此刻怕是已然瘫坐在地。
“娘,快救我,她真的想杀了我,你快放了那个小崽子吧。”
许王氏瞪大眼睛,完全没料到苏韵会这样做,她的性子根本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护犊心切?
许王氏心生出几分忐忑,但还是冷着脸呵斥着,“苏韵,你胆子是不是未免太大了,那可是你的姑子,你想造反吗?”
苏韵冷笑,“你扪心自问,你们干的这些事儿是一个奶奶和小姑该做的吗?我劝你最好放了暮暮,不然我一个不当心,手上就多了一具尸首。”
说着,果真手抖了一下,许芩又嚎叫一声。
许王氏咬着牙,死死瞪着苏韵,一副不愿意善罢甘休的模样。
许芩忙哭着哀求:“娘啊,我要疼死了,你快放了她吧。”
这时,晕过去,又醒来的徐员外匆匆的赶来,扒开了一群正在门外看戏的村民。
徐员外大吼一声,“许王氏!”
许王氏闻声转头,看着头上包裹纱布的徐员外,感觉情况不妙,心虚的说道:“徐员外您怎么来了?”
徐员外恶狠狠看向苏韵,一只手指着头上的纱布,“我怎么来了,你看看你的好儿媳干的好事!”
许王氏心里犯怵,担心银子被追回去,冲着苏韵吼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把徐员外打成这个样子。”
苏韵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道:“你们最好不要再打我们的注意,否则,就跟许芩一样的下场。”
徐员外这才注意到被苏韵制住的许芩,看到她手臂上,脖子上的刀痕,吓一跳。
他在定睛看了看苏韵,惊觉这女人并不好惹,根本不是许王氏说的那样温顺的性子。
苏韵看着他那个怂样,很满意这个效果。
她冲着徐员外咧嘴笑,“哈,或许,徐员外你也想要试试?”
徐员外被这笑容吓退两步,突然转头看向许王氏,怒吼道,“你家这个儿媳我可是担待不起,你赶紧把银子退给我,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许王氏心里咯噔一下,忙面带讨好的笑,“别,别啊,徐员外,今天苏韵就是受了点刺激,她平日里可听话了,不这样的。”
徐员外想想就后怕,虽然这个女人长得是不错,但他可不想把命搭在她身上。
“算了,你还是把银子还给我,还有我头上的医药费一并给我,我拿了钱就走人。”
许王氏哭丧着脸道:“徐员外,你这伤也不是我打的啊,谁打的你找谁赔,这可跟我们没关系啊。”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怎么了?家里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
许王氏窃喜:“这是当家的回来了。”
从人群迈步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糙布衣,是许王氏的当家的,许舟年。
他是个老家庄稼汉了,当选过村长,但落选了,有点能耐,就是比较好面子。
许芩看到自家老爹,带着哭腔喊道:“爹,快救我啊,苏韵要杀了!她疯了!”
许舟年看到自家闺女浑身是血,一脸惊讶,忙看苏韵,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把刀放下,别伤害芩儿!”
苏韵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件事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便道,“我也不想这样,自我嫁到许家,一直安分守己,不说为这个家做出什么贡献,可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结果,娘竟然要把我和暮暮卖给人做妾,你们这样做,真的不怕报应吗?”
这话一出,围在大门外的村民又开始讨论起来。
许舟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们什么时候要把暮暮卖掉了?你娘也是为你好,才给你找的人家,至于你怎么想我们呢……反正,你好好想清楚,这门婚事错过了就没了。”
徐员外听了这话,认为许舟年是能做主的,便对他说:“不管她嫁不嫁,我反正不娶了,我可不想再次流血,快把银子和医药费给我。”
许舟年心的在滴血,他不想到手的银子就这样飞了,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说些什么,暗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屋,不一会儿就拿一个钱袋子走出来,递给徐员外,“这些应该够了吧。”
徐员外仔细清点了一番,点了点头,“好,差不多,剩下的就当我吃个亏,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家事你们自己处理。”
许王氏心里像是滴血一样难受,更加憎恨苏韵,狠狠的把手中的暮暮扔在了地上,“都是些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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