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离婚。”温尔晚答应了,“但是,我有条件。”
慕言深嗤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想让我放你了母亲?”
“不是。”
她想……重新调查慕父的死因。
这是慕言深的伤疤,不可碰不能提,谁要是敢去揭开,就是找死!
温尔晚当然清楚他的脾气,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父亲的死……另有蹊跷?”
如她所料,慕言深的脸色迅速沉下来,如乌云密布。
他一脚踹翻了茶几,汤洒落一地:“温尔晚,你还敢提这件事!?不想活了!”
害怕吗?
当然。
温尔晚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爸爸是经验丰富的急诊科医生,生死关头,他不可能粗心到用错药……啊!”
话还没说完,慕言深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说一句!”
肺部的空气慢慢稀薄,温尔晚快要呼吸不过来,仰头望着他俊美的容颜。
慕言深额角青筋暴起,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温尔晚,你竟妄想着替你父亲开脱?做梦!这辈子,我都要让你们温家人活得生不如死!”
“我只是相信我爸……”
“闭嘴!”慕言深恶狠狠地打断她,“证据确凿,你父亲也认罪入狱,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被逼着认罪的……咳咳咳……”
温尔晚的眼前出现黑影,快要窒息。
她想,要是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解脱了。
活着太累。
可是……慕言深却松了手。
“你没这么容易死,”他像是一个恶魔,“我要留着你,日复一日的折磨。”
温尔晚跌坐在地上,眼泪无意识的滑落。
看来,想要查慕父死亡的真相,只能靠她一个人了。
温尔晚没时间悲伤,她擦干眼泪爬起来,低头跟着慕言深去到主卧。
“我睡地板就好。”她很有自知之明。
慕言深没理她,站在窗边抽烟。
温尔晚自己打好地铺躺下,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她不觉得苦,因为睡在这里,比脏乱的精神病院好千百倍。
抽完烟的慕言深一转头,发现温尔晚已经睡熟了。
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脸颊上,衬得她皮肤雪白,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唇色鲜红水嫩……
让人忍不住想亲吻。
慕言深迅速移开目光,进入浴室冲了好久的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他竟然对温尔晚有感觉!
该死!
慕言深砰的一声扔掉蓬蓬头,大步走回卧室,将温尔晚一把从地上抓起!
温尔晚从梦中惊醒。
她睡眼迷蒙的看着慕言深:“怎,怎么了......”
她什么都没做啊。
难道她说梦话吵到他?还是梦游了?
慕言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温尔晚缩了缩脖子:“我说过我不该睡这里的。抱歉,我现在走。”
她赶紧弯腰,抱起枕头被子就往外走。
却不知,她现在头发微乱刚睡醒的样子,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还没走两步,慕言深将她扯入怀里:“整天一副狐媚样子想勾引我?可以,成全你!”
“我......唔唔......”
慕言深的唇压了下来。
温尔晚吓傻了,无意识的微张着嘴。
他嘲讽道:“呵,这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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