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朔早已知道寅豫寅则的藏身之处,并已部署好,会提前直捣他们的所在地,根本不会给他们害他的机会。
他们下的消息是明日会见,而他今晚已准备开始行动。甚至他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到寅豫隐藏起来的家眷,实行秘密监控,控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但思语并不知道他的想法,看他越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越是担忧,抓着他的衣袖说到“变成今天的样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能一错再错,让你再去涉险。你不要去见寅豫,我们再想想别的方法。”
承朔双手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的眼,他的眼里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他看着她,会让她相信他是无所不能的。
“阿语,你不要自责,这不是单单是你的错,我也有错,当初若是我给你多一些信任,多一些自由,你也不会一味想逃。”没有灵气,那就不修。”任韵也说气话。
“你暴殄天物,你糟蹋自己。你生来就是吃这口饭的命!”
任韵握着电话,轻轻笑了,笑容很苦。
周成明说的不错。这就是她的命。她从出生起,大家就说她有天赋,对这些古代的东西,无师自通。小时候,母亲带她去亲戚家做客,看到亲戚摆放在客厅的字画,瓷器,她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来自哪朝哪代,能判断出是真品还是赝品。最初时,母亲觉得她是胡说八道,没理会。
后来上学后,对历史更是无师自通。对朝代变迁,对战争,对各朝各代名将,她根本无需看书听课,便能倒背如流。甚至有次与老师争论一
我曾经是一位无忧无虑的公主,
直到三年前的春日宴上,
我沦陷于初见任相任韵的第一眼
开始成为一位有忧有虑的公主。
我问任韵喜欢什么样的,
他说他喜欢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
我便求我父皇替我寻来天下最厉害的厨子教我做饭。
承朔前阵子刚被我父皇花重金从望江楼挖来,
初见的那天,
他颇为疑惑地问我:“按国内排名来看,我也只能算是全国第七的厨子,怎么不去请排名更靠前的?”
我言简意赅道:“前六位都被气走了。”
我与承朔陷入冷场。
我的回合:
我道:“承老师,听说您的厨艺排名本是十名开外,近来的上升势头却很凶猛…”
承朔道:“啊,听说宫里在招人,我连夜刷的排名,背着菜刀四处找前辈单挑。”
我试探道:“看您有点面熟。”
承朔愣了一下,才道:“公主还记得…”
我道:“记得什么?”
他似乎有些失落:“没什么。帅的人总是帅得似曾相识,丑的人总是丑得各有千秋。”
至此,我对新老师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毒舌且牛逼。
承朔的回合:
他道:“公主的厨艺如何?”
我道:“本宫做的菜,能使男默女泪。”
他道:“哦?想必是难得一见的珍…”
我道:“然后他们全吐了。”
他道:“真…真厉害。”
我道:“老师谬赞。”
至此,承朔对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乐观且自信。
自那之后的每一天,
承朔回想起和我的初遇,
都不会忘记,曾经被我的厨艺支配的恐惧。
也应当明白做老师的日子,道阻且长。
承朔表示,应当对我进行摸底测试,才了解我的做饭水平,制定他的教学计划。
他在小厨房里等了一个时辰,
终于意识到:不是公主起晚了,是公主逃课了!
但我不在乎承朔等了我多久,我只在乎任韵什么时候下早朝。
蒋思语说,大红最衬公主的肤色,肌白胜雪,我见犹怜。
我便穿着最醒目的红裙,插着最华丽的发簪,早早地在下朝的路上守株待兔。
等人的时间漫长,我便和蒋思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我道:“不是叫你晚些来吗,跟本宫一起站着等,当心被晒黑了。”
蒋思语道:“奴婢不怕,奴婢要给公主撑伞。”
我意味深长道:“蒋思语,你穿粉色真好看。”
蒋思语低眉浅笑,她只在发间别一朵芍药,眉眼间有一种婉转的风情。
一道冷冽的男声响了起来:“这么热的天叫人来等,臣倒是不知道,公主还有苛待下人的习惯。”
我回头,任相生得剑眉星目,刀削一般俊美的五官,好似蛊惑众生的一张画皮,美得很有侵略性,是见惯了美男的我也要脸红的程度。
蒋思语怒道:“我们公主等了你大半日,你竟然还敢这样说她!真是辜负了公主的一片痴心!”
好家伙,这不就把我的罪名坐实了吗?
左右我是说不过她的,任韵又是个眼见为实的人,我于是沉默。
任韵不怒反笑,饶有兴味地看着蒋思语:“粉色娇嫩,倒是衬你。”
任韵走了。
我意味深长地盯着蒋思语看,盯得她心里发毛,
蒋思语哭丧着脸道:“公主,奴婢也不知道他会如此,奴婢这就把衣服脱了…”
我蹲下来摸她的脸,柔声道:“别哭,叫不懂事的看见了,传出去还以为本宫怎么欺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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