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漆黑中。
一下子她就意识到自己在被“欺负”!
可恶!
然而男人很重,她根本就推不开。
她也想起来,自己来云家给云老夫人看病。
云老夫人的小孙子就用猥琐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佣人递给了她一杯水。
她喝下去以后,就有些神志不清,然后被带进了一个房间......
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云家的小少爷!
“放开我!”沈酒挣扎着。
“哼。”男人嗓音沙哑低沉,带着一抹愤怒:“敢给我下药,主动送上门,还装什么?”
主动送上门?
沈酒愠怒,她张开嘴就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口。
嘴巴里顿时一股血腥味。
狂风暴雨终于停歇。
男人倒在她的身边,已经睡着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抓住男人的手腕,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竟然也被是下了药的。
男人没有醒,估计药效比她的还要强烈,估计这一觉要到明天了。
也不知道他是被谁算计的。
沈酒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牙印,好留着以后相认用,然后她把门锁上,用椅子顶住。
她打开窗户,从腰间抽出飞虎抓,勾住窗框,准备从这里下去。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冷艳的一笑:“你也算是帮了我,为了防止有人李代桃僵,也为了防止你被人算计,我把门给你堵好了,不用感谢我,后会无期。”
她自言自语完,就顺着飞虎爪的绳子,跳了下去,离开了云家。
到了第二天,霍时君被撞门的声音吵醒。
他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际,露出十分完美的身材。
宽肩窄腰,精致的锁骨,紧实的八块腹肌,如雕刻出来的鲨鱼线。
他动了一下,肩膀一疼。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不知道被谁咬了一口。
听着外面的撞击声,他把衣服穿上,来到门口。
看着门口堆放的两把椅子,他可以确定这是人为的。
也就是说,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他和一个女人滚了床单。
而那个女人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愤怒。
睡了他就跑,她以为这样很刺激?
等着,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要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抓回来!
——
六年后。
沈酒坐在车里,幽幽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京城,久违了。
她这次回京,是因为她的亲生父亲为了钱,竟然把她“卖”给了霍家。
原因是,霍家大少爷霍时君,接连死了三个未婚妻,很多人说他克妻。
不过根据她的调查,这根本就是以讹传讹,应该是他的竞争对手或者敌人传出来,用来污蔑他的。
眼看着霍家大少一脚就要迈入三十大关,霍家上下着急的不行。
最后霍老夫人找人给他算了一命,说让他找一个纯阳命的女孩当老婆。
这样才能不被他的天煞孤星的命格克死。
然而纯阳命的女孩子不好找。
就在霍家愁眉不展的时候,沈家来人。
他们说自己的女儿就是纯阳命。
这下子可把霍老夫人高兴坏了,立刻就让他们把沈酒带过来看看。
不过沈家没有立刻答应。
霍老夫人知道沈家的意思,立刻给了一张三亿的支票。
沈家就派人把沈酒接过来。
然而,沈家没有告诉霍家,沈酒是一个傻子。
前方不远就是霍家别墅了。
沈酒的父亲沈宗林幽幽的对她说:“等下到了霍家知道怎么做吗?”
沈酒故作乖巧,摇头。
“等下你一句话都不要说,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懂了吗?”沈宗林严肃道。
沈酒傻里傻气道:“他们会让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沈宗林不耐烦。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把沈酒送到乡下,一次偶然她掉进水里,救上来以后高烧三天,再醒来就成了傻子。
让人知道他有一个傻子女儿,非得被人笑话死。
所以他一直没有对外提及沈酒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公司周转不灵,加上霍家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他才不会把沈酒接回来。
沈酒哇的一声就哭了:“爹地,骂我,我要下车,我要回去。”
沈宗林无语又无奈:“爹地,没有骂你,总之你记住爹地的话,一句话也不要说,坚持到明天就行。”
只要她和霍时君生米煮成熟饭,霍家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可是我坚持不了。”沈酒委委屈屈的说。
“你听话,回头爹地给你买糖吃。”沈宗林以为沈酒是傻的,拿糖就能糊弄。
沈酒咬着唇,看着沈宗林的手腕:“爹地,表。”
“什么?”沈宗林一愣。
“爹地的表好看,亮晶晶的,我喜欢。”沈酒的眼神干净清澈,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杂质。
所以看起来她好像真的是被这只表给吸引了,而不是它本身的价值。
沈宗林有些舍不得:“这可不行,这表可是很贵的。”
“呜......”沈酒嘴一撇要哭。
沈宗林顿时觉得头大,而且眼看就要到霍家了,可不能被霍家发现她是傻子。
沈宗林无奈,摘下腕表,交给沈酒:“记得三天后还给爹地,别弄丢了。”
“嗯。”沈酒表面上答应,心里早就笑疯了。
还?
沈酒心里冷冷的一笑,她才不会还给他呢!
回头她就拿去卖钱!
好好地坑他一笔。
此时,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霍家了。
沈宗林催促:“把红盖头盖上。”
沈酒却只顾着玩表。
果然是个傻子。
沈宗林不悦,然而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一个傻子计较。
不然显得自己也很傻。
沈宗林把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
那瞬间,一抹诡谲的光从沈酒纯粹乌黑的眸子里一闪而逝。
“记住爹地的话,一句话都不要说,对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清楚了吗?”沈宗林一再的叮嘱。
因为成败在此一举。"
司机把车停在霍家门口。
沈宗林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让沈酒不要动。
他绕过去,打开车门,把她从车上扶下来。
此时,霍家别墅的大门也敞开了。
霍老夫人笑吟吟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佣人。
“这就是小酒吗?”霍老夫人和颜悦色的问。
“是,老夫人。”沈宗林讪讪的一笑:“老夫人,我就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善待她。”
“不管是什么原因,成了我霍家的人,我们霍家自然不会亏待她的。”霍老夫人幽幽道:“我能看看吗?”
“老夫人,你忘了大仙说的话了,新娘子的红盖头要让霍少揭开才能给霍少冲煞。”沈宗林就道。
“对对,瞧我这记性,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霍老夫人一笑:“英婶,你扶着新娘子上楼去吧。”
“是。”英婶走到沈酒的面前:“少奶奶,跟我来。”
沈酒往沈宗林身后躲。
沈宗林蹙眉,低声道:“你忘了爹地说过的话了吗?”
沈酒一下子就老实了。
英婶讪讪的一笑,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拉着沈酒的小手,笑道:“少奶奶的手,又小巧又白皙,这一看就是漂亮姑娘的手。”
沈宗林尴尬:“是,是挺漂亮的。”
沈酒在红盖头下面幽冷的笑着,小心等下吓死体弱多病的霍少,那样沈宗林就有麻烦了。
反正她是一个傻子,不用负责任的。
英婶就牵着沈酒的手进去了。
霍老夫人一笑:“沈总,你也走吧,三天后回门,你就能见到女儿了。”
“好的。”沈宗林点点头。
虽然心里不是很放心,但是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他就上车,让司机快点开车。
离开了霍家。
——
英婶带着沈酒来到三楼。
她们站在霍时君的房间门口,英婶就道:“少爷,新娘子来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
英婶推开门,笑道:“新娘子进去吧,别怕,少爷是一个好人。”
沈酒清冷一笑,霍时君是好人?
她问过京城的人吗?
人家同意她这么说吗?
谁不知道霍时君那就是京城一霸。
仗着自己的家世,在京城胡作非为。
但又偏偏他在做生意上十分有头脑。
别看他身体虚弱,然而霍氏集团的版图却在一年一年的扩大,实力不容小觑。
沈酒迈步走了进去。
英婶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沈酒听到身后传来的重重的关门声,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
也不知道接下来霍时君会怎么对付她。
这时,一个清冷诡魅的气息靠近她。
霍时君垂眸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小妻子,“你就是沈酒?”
沈酒一愣,想不到这个霍少的声音倒是挺好听的,低沉磁性,透着一股冰冷。
就是有点耳熟。
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在她蹙眉深思的时候,眼前豁然一亮。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红盖头就被揭下来了。
四目相对。
沈酒有点尴尬,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空气里有些尴尬的气氛。
她静静的打量着霍时君,虽然她调查过这个男人,也见过这个男人的照片。
但是不得不承认,真人比照片好看一万倍不止!
霍时君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优雅清贵,昂贵的皮带勾勒出他性感有力的窄腰,宽阔的肩膀让人忍不住想扑进他的怀里,而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穿出来的西裤丝毫不起褶皱,简直就是腿精。
再看他的脸,线条立体利落,五官精致诡魅冷峻,一双如漩涡一般的狭眸微眯,目光凌厉幽深,鼻梁挺拔如玉,薄唇鲜红。
他宛若帝王一般,冷冷的看着她。
怎么这么丑?
“沈酒?”霍时君蹙着眉。
沈酒点点头。
“沈宗林不是说你是一个美女吗?”霍时君狭眸顿时变得暗黑而冰冷。
沈宗林竟然连他都敢骗!
看来他胆子倒是不小。
沈酒欣赏着霍时君的脸,傻里傻气道:“小酒,就是美女。”
霍时君:“......”
“你是没有审美吗?”霍时君神情冰冷的蹙眉。
“审美是什么,能吃吗?”沈酒歪着头。
霍时君俊逸的眉心起了褶皱。
看来已经不需要找沈宗林来确认了。
他可以确定,沈酒就是傻子。
连审美都不知道,不可能是文盲,只能是傻子。
不过沈酒虽然很丑,但是她有一双无比好看的眼睛,是非常可爱懵懂的小鹿眼,看着就惹人喜欢怜爱。
霍时君想了想,虽然被沈宗林欺骗非常的不爽。
但是一想到把沈酒退回去,家里还是要不停地给他满世界的找女人,他还要应付实在是麻烦。
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这一点,把一个奸细送到他身边,他还要小心应对。
倒不如把沈酒留在身边,虽然傻傻的,但是可以省些烦恼。
“我叫霍时君。”霍时君声调低沉,俊美如斯的脸没有温度的看着她:“是你的丈夫。”
“丈夫是什么,能吃吗?”沈酒决定傻到底。
看来霍时君并没有把她赶走的打算。
想必是觉得她傻,留在身边没有危险。
她可是听说霍家十分不太平。
霍时君因为身体不好,他几个堂叔可都在觊觎霍氏集团总裁的位子。
他应该很担心身边的人被收买,所以觉得身边留一个傻子也不错,至少不用一直防备着。
毕竟一直防备一个人,也会有松懈的时候。
“丈夫就是能管着你的人。”霍时君捏着眉心,语气冷淡,“就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听懂了吗?”
沈酒心里冷笑,这个男人控制欲还挺强的!
竟然敢这么忽悠她!
“哦!”沈酒故作乖巧:“所以丈夫到底是什么?”
霍时君慵懒精致的眉心一沉,“丈夫就是丈夫。”
他明知道沈酒是一个傻子,却还不得不耐着性子跟她说话。
沈酒见他动怒,可怜兮兮道:“我知道了,丈夫。”
“丈夫不是这么用的。”霍时君墨眸幽邃,冷冷的纠正:“以后你叫我老公。”
沈酒:“......”
这狗男人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嗯,小酒知道了,老公公。”沈酒傻傻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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