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冷眼扫过宋淮安,目光掠过他手中的汤药,顿时冷哼一声:“我怕再被毒死!”
宋淮安张了张嘴,他刚想开口解释,当日那碗汤药并不是他所准备,可看到阮茵茵那冷漠的神情,知道再多解释也是徒劳。
他明白,她并不信他的话……
宋淮安忽然将汤药饮了一口,随后他按着阮茵茵的后脑勺嘴对嘴的给她喂了下去。
阮茵茵惊诧不已,反应过来后猛地挣扎,可那药还是入了口。
但奇怪的是,这次的药居然不苦,是甜的!
一口药喂完,宋淮安将阮茵茵按在床头,眸光落在她染满晶莹药渍的红润唇瓣上,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道:“若是毒药,朕陪你一起死!”
阮茵茵看着宋淮安,眸中满是复杂,却咬唇没有开口反驳。
宋淮安见她不答,端起汤药继续准备这样喂她,阮茵茵忙伸手将汤药夺了过来。
她冷冷看了宋淮安一眼:“我自己喝!”
阮茵茵抱着汤药,神情戒备地看着宋淮安,生怕他动手来夺汤药,再用那样的借口来轻薄自己。
在看到宋淮安并未动作后,阮茵茵这才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看到她将汤药喝完,宋淮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鲜活的样子了。
用完药后,二人相宋无言。
宋淮安突然提议:“御花园的花开的极好,可要去看?”
阮茵茵本想说不去,可转念一想,适当出去走走,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逃出皇宫。
想到此处,她才点头应下。
阮茵茵正要起身,宋淮安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她蹙眉避开宋淮安的手,声音冰冷地说道:“我自己会走!”
宋淮安深若幽谭的眸子定定看着阮茵茵,眼神中满是炽热:“是被朕牵着走,还是被朕抱着走,你自己选?””
他的气息几乎快要喷到她脸上,逼得阮茵茵微微退身。
此刻,宋淮安满眼都是她,就好像她要他的命,他都会给。
可下一秒,阮茵茵清醒过来,狠狠瞪了宋淮安一眼,她已经在他这里栽了一次,绝不要再栽一次。
她留在大邺,只不过是找到大邺的圣物藏海,给孩子治病而已!
阮茵茵敛神,这才不情不愿地将手递到宋淮安。
他的大掌将她的柔荑紧紧握住,让她跟他十指相扣。
二人相携而行,宋淮安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周身却少了往日的戾气。
他本就是才貌俱佳的美男子,如今更让人有种温乎如莹的错觉。
恍惚间,阮茵茵似乎又看到了前世那个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男人。
二人刚到御花园,还来不及赏花,阮茵茵就看到一身紫衣的周怜神色匆匆地朝着宋淮安走来:“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陛下!”
“臣妾”二字传入阮茵茵耳畔,让她顿住脚步。
低头一看,她便认出这人是当年被宋淮安从战场上带回去的女人,当年是她轻言看见,宋淮安小心翼翼把人迎下花轿。
阮茵茵眼中闪过嘲讽,宋淮安已经有了解语花,何必还在自己面前装情深,他也不嫌恶心?
想着,阮茵茵用力甩开宋淮安的手,声音冰冷的道:“你既有要事,何苦拽着我不放?”
话毕,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看着阮茵茵的身影走远,周怜故作惊讶地对宋淮安道:“陛下,小女一时情急,皇后娘娘是不是吃醋了,但小女真的有要事要向陛下禀报!”
宋淮安冷厉的眼神扫过周怜,眸中的不善犹如实质。
周怜被他的眼神吓得不轻,但想到后续的计划,她必须赌一把。
她硬着头皮,俯身跪在宋淮安面前,焦急说:“陛下,我预见了皇后娘娘和越南枝有个两岁的孩子,还预见了皇后娘娘会为了那个孩子祸害您的王朝,陛下忠言逆耳……”
骤然间,温暖如春的御花园顿时如凛冽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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